第9部分(第3/4 頁)
我所料他們出來找我了,我的氣自然會順點下去,當我扳回一城玩他們一次吧。
我這樣想一想居然得意起來。
這條路越走越暗,之前的森林還可以看到些許天空,此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看看手錶不過四點多,天已經黑了似的,路邊的古樹個個都幾人合抱的大小,刺向空中,遮天蔽日,山徑也越來越窄,露出泥土的地方居然是溼漉漉的,滑動的山石也越來越多。我又走了三十分鐘,情況越來越糟,便決定返回頭,賭氣也不是這個賭法兒的,再走就是冒險了。
行山我是有經驗的 ,一路上都留意了路線,應該不會迷路,只是林中越來越黑,我之前留意的標誌性的植物現在有些看不清了,我睜大眼睛努力辨認,牽扯了注意力,一不小心踩到一塊不穩的山石,右腳腳踝處輕微的啪的一聲,身體一歪,向一邊倒去。
恰巧我站在一個相應高點的地方,倒下的時候自然向下滾去,壓倒幾叢灌木,落到一個陡坡下。我爬起來先看看左右,只是一處一人多高的比較低凹的地帶,地面是實的,沒有什麼危險,再看看自己的腳踝,動了動,並不十分痛,心想,也許剛才的響聲只是心理上的錯覺。
我翻了翻隨身帶的包,出來的匆忙,沒有帶抓勾,也沒有帶繩索,看了看高度,也沒有多高,2米左右,就開始徒手向上爬。
這個時候才發現腳踝處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樂觀,完全使不上力,一動就疼得鑽心,我坐下來看看腳踝,只是開始痛,卻沒有腫。
我捧著右腳坐著發了會兒呆。山間的空氣冷冷的浸過來,開始爬山時的汗水把我的T恤溼透了,後來進入這條小徑走的慢,先前的汗已經下去了,但衣服還是溼的,冷空氣一來,我激靈靈打個冷戰。
接著就是連著兩個大噴嚏。
這會兒可不好玩了,開始有點後悔自己跑出來太遠,外套沒有帶,標誌也沒有留一個。
當時沒有留標誌一是相信自己的記憶力,二是不想東相這麼容易找到我,他是最熟悉我的標誌的。
而且在分岔口,我還專門留了一個標誌指向Horseshoe Bay 方向,試圖誤導他一下,當時只是想使這個遊戲更好玩一點。
現在可好,把自己玩兒進去了。
我看看右腳,已經開始腫了,想起還有一個寬的軍用帆布帶,便出包裡拿出來,狠狠地捆在腳踝上,也許這樣能夠幫助腳踝用上力。
綁好之後,我的腳像大象的腳一樣粗,我站起來試踩一下地面,痛倒是好了點,許是綁得緊的緣故。我試圖拉著灌木往上爬,好不容易上去半米,一滑,右腿又無法用力,又掉了下來。我努力試了幾次,同樣的結果。
既然這樣不行,那就得換個方法,我沮喪的坐在地上打量著這個陡坡,正在用力琢磨,聽得上邊有個粗粗的聲音問:“你在哪裡幹嘛?”
我抬頭看到一顆巨大的鐵杉背後探出了雪白的一張臉,別的沒注意到,先看到臉上兩條擰在一起的濃眉。
我心中一喜,但努力控制自已不露聲色:“這裡涼快,要不你下來看看。”
他用鼻子哼了一聲:“你是滾下去的吧,看把這些可憐的小樹壓的。”
“你管我,我喜歡滾著玩兒,關你什麼事。”強詞奪理一向是我的強項。
他的聲音聽著有點生氣了:“那你趕緊給我滾上來。”
“我偏不,我喜歡在這裡待著,你吹咩?”我廣東話都出來了。
崔世鉉被我氣著了,估計也沒聽懂我那個吹不吹的發音直譯的廣東話,想也不是好話,他大吼一聲:“有本事你丫的就一直坐那兒別動。”
一怒之下咕咚一聲跳了下來。
下來之後見我居然還大刺刺的坐在地上,便用力來拉,我不提防被他一把拉起來,右腳著地,痛得嗷的一聲,腿一軟又坐下了。
他這才注意到我的腳,連忙蹲下,用手摸摸,開始動手拆帆布帶,邊拆邊說:“讓我看看。”
帆布帶拆開,血呼的湧了過去,腳踝慢慢的腫了起來,他伸手試圖扭動一下我的腳,我一哆嗦:“靠,你謀殺啊,不會輕點。”
他順手撿起剛拆下來的帆布帶,惡狠狠地說:“活該,疼死活該。”
我看他拿著帆布帶上下打量著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由得毛骨悚然:“你幹嘛?想打我一頓啊?”
“打你?啊,對,拿這個捆上打。”他陰險的一笑,低頭想一想,又上下左右的看,開始拉著灌木和小樹向上爬,爬到上面的小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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