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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魔尊蹣跚離開的身形,天帝焚心冷冷一笑:“又是一個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傻瓜。”
鳳帝皺了皺眉,抬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說道:“洛修他只是——”
“不用為他說話,翔瑜,你的鳳後來接你回去。”天帝截斷了他的話,下巴微揚,轉身走回到那高高的玉座上坐下,閉上眼眸陷入了冥思當中。
鳳帝知他脾性,並沒有再說什麼,撐著傷重未愈的身子緩緩地朝凌霄殿外走去。那日一戰,莫涵被敖因施了同歸於盡的法術,用他那積累了數千年的戾氣逼得莫涵靈魂出竅、肉身回覆了狐狸。
偏那個時候鳳帝被另外兩隻兇獸圍攻,無暇顧及莫涵,只來得及搶回他的一魂三魄,剩餘的兩魂四魄卻是不知所蹤。怕是已經化作了清風甘露,湮滅凡間了吧?只可憐了魔尊洛修,得承受那喪妻的悲痛。
在侍衛的簇擁下出得凌霄殿,就見到寧非自那綿長的玉階疾奔而來,一身外袍的衣袖翻飛,把身後那幾名侍衛拋得幾丈之遙,臉上是一片焦急,見得鳳帝后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緩了緩步子,走到了鳳帝面前,動作輕柔地扶住了鳳帝的胳膊,低聲說道:“翔瑜,你的傷——”
“不礙事。”鳳帝只覺得心頭一暖,原本的陰霾稍微散去了一些。到底,寧非還是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
“剛才我碰到魔尊陛下,他——似乎很不好。”寧非小心翼翼地扶著鳳帝步下一級一級的玉階,輕聲說道:“他抱著一個似乎是靈魂碎片的光球,一邊走一邊呢喃著什麼我們回家,時時刻刻相守在一起什麼的。”
“嗯。”鳳帝不知該與寧非說什麼,只能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何嘗不想幫洛修一把?可是,莫涵的靈魂碎片不知散落何方,天帝焚心又是擺明了不插手、不幫忙,所以只能幹瞧著洛修悲痛欲絕,悔恨交加卻不能給予絲毫的幫助。
寧非看到鳳帝眼裡淡淡的無奈,知道此事他也是無法挽回,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現在的他,只要能夠安靜地陪在鳳帝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鳳帝傷在肩背,那些兇獸的利爪裡面都是帶有劇烈的毒,所以鳳帝體內是餘毒未清,傷口也癒合得慢。
回到鳳宮之後,寧非便喚侍女送來靈醫仙官送過來的藥,準備伺候鳳帝服下。天界的靈醫仙官醫術高明,又宅心仁厚,知道鳳帝受傷後,親自前來給鳳帝檢視傷口,回去之後還特意煎了藥才送過來。
靈醫仙官送過來的藥分為內服和外敷。鳳帝是個好病人,他捧著那碗墨汁似的藥一會兒就喝光了,眉頭也不見皺一下。不過寧非還是發現他在拿溫水漱口時微微地嘟了嘟嘴,到底還是覺得苦。
寧非嘴角翹了起來,站在鳳帝身後偷偷地笑著,然後小心翼翼地接下鳳帝的外袍,再將衣服脫下至臂彎處,露出了那瑩白嫩滑的肌膚,薄而透氣的紗布卻硬生生地破壞了這道極美景緻。
心裡泛起陣陣痠痛,如果——如果自己能夠強大一些,不需要鳳族的那幾名侍衛保護,翔瑜他是不是就不會受傷呢?
“發什麼呆?”鳳帝翔瑜扭頭看了寧非一眼,知道他在胡思亂想,說道:“你也不必自責,這事跟你無關。”
寧非勉強地點了點頭,動手解開靈醫仙官特意送過來的紗布。兩三下後,鳳帝后背上有三道長短不一的傷口就呈現在他眼前,只見那皮肉向外卷著,傷口幾乎深可見骨,有幾絲鮮紅的血跡滲出,看得寧非眼睛都澀澀的。
定了心神,寧非拿起一塊浸了藥水的棉布輕輕地將血跡擦拭乾淨,又拿起一個個小巧的青花玉瓶,旋開了蓋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了褐色的藥粉,細細地灑落在鳳帝的傷口上。陣陣淡淡的藥香在寢宮裡面蔓延,可寧非卻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嘴裡含了黃連,吞不下、吐不出,那苦澀難受的感覺溢滿了整個身子。
他一定要變得更強!他不能再讓鳳帝分心保護自己!他還要保護鳳帝,守護自己心愛的人!
遲些時候就去問問天帝,什麼時候能夠舉行那個祭典,以自己的綿薄之力,維護鳳族千萬年的靈氣。
幫鳳帝上好藥,又纏上了紗布後,寧非才讓侍女將那些換下的東西端了出去,再動作輕柔地幫鳳帝穿上了衣裳。
“時辰也不早了,早點歇息吧。”寧非一邊低頭給鳳帝繫好帶子一邊輕聲說道。
才說完,就感覺溫熱的氣息近在耳邊,未來得及抬頭,耳垂就被鳳帝那好看的唇含住,還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下一瞬,腰間被一股力道扯住,回過神後才知曉他的身子就被鳳帝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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