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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本擬訂在本月十五成親,誰知橫遭此變,想來,夏小姐最大的心願,便是與我家老爺共結連理罷。”老陳應著,紅了眼眶。
“哦?那夏姑娘就一點都不掛念她雙親和那樸府麼?”鍋仔奇道。
“實不相瞞,其實夏府早在十天錢,已然被那夥人給滅了,就連那樸府,此刻,也只剩下廢墟了,若非那些個匪類以夏小姐的命相要挾,我家老爺又怎會對金少主出手呢?”老陳說著,面有愧色。
“再愧疚他都已經出手了,看他現在這副死樣子,不原諒他我還不忍心了,真是,一輩子沒這麼窩囊過!”俊秀無力得看著劉景逸那呆滯的眼神,心裡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痛宰這小子一頓,否則,豈不是辱沒了他錙銖必較的名號?
鍋仔乾咳一聲,說道:“這事兒既然發生了,當下,要緊的是,該如何解決。”
老陳連聲稱是,鍋仔吩咐準備些回煞之日所需的物品,末了,又取出一道令符,讓老陳拆人往城東義莊去尋一個叫張乙的道士,讓他幫忙將那富商的屍體送回其老家,好趕上吉時下葬。
趕屍這行,可是極重信譽的,中土人士皆信奉死者為大的道理,若是有個閃失,只怕自己晚節不保。如今這劉府的事加上在中的傷,起碼得耽擱十天半月,到時,根本便來不及趕回湘西,幸而他老頭子平素交友頗多,這關鍵時候,也好歹有個照應,鍋仔稍覺放心。
老陳領命出去後,鍋仔又仔細叮囑了眾人一些屆時需要注意的事項,這裡的人,看來都該是武林好手,當然,那樸無雙除外,不過看那人猥索的模樣,估計連鬼神都會敬而遠之,量他也不會有何危險。鍋仔囑咐眾人,若是懂龜息大法或枯木神功這類功夫,便可儘量隱藏自己的氣息,那女鬼憑人之陽氣識人,自然無法發現這類人的行蹤,但若是無能者,談及此,鍋仔有意無意地瞥了樸無雙一眼,那樸無雙見終於有人注意到他了,立馬抬頭挺胸,十足的公雞扮孔雀的派頭,鍋仔冷笑兩聲,讓他到時準備好一根空心的長竹筒,好跟女鬼玩玩聲東擊西,樸無雙滿滿的得意便因為這句話而驀地癟了下去。鍋仔也不理他,好笑得收回目光,便自顧自地悠然品茶,那劉景逸是不頂事了,金俊秀作為他的摯交,只能像個忠僕般忙裡忙外,省得他劉府便這般衰敗下去,只是,這“忠僕”口中,卻一刻不停得將劉景逸貶得豬狗不如,允浩作為金俊秀的心腹,自然也不能倖免於難,就連剛睡醒的米寇,也被強行拉著,協助老陳處理大小事務,忙得她腳不沾地,這樣過了三日,米寇自然是花容憔悴,加之為在中施針祛毒,更是消耗甚重,眼見今晚便是夏悠然回煞的日子,米寇卻累得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太師椅上,任誰都拖不動,金俊秀無奈之下,只得安排她進廂房休息。而在中,經過幾日的修整,好歹也能下床走動,昌珉聽鍋仔的吩咐,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今日更是倍加小心。
此時劉府已然佈置好一切,老陳差人將那日的房梁,鐵索,秤砣等
搬回了劉府,金俊秀與鄭允浩便按照當時的模樣,將靈堂作了番精細的佈置,劉景逸在接近傍晚時分時忽然清醒過來,拉著鍋仔,讓他施法,讓自己與夏悠然結陰親,鍋仔原本便打算藉此打散夏悠然的怨氣,如今劉景逸開口,他自然不會拒絕。
是夜,月黑,風疾,劉府中武功稍弱的家丁已然被遣散,樸無雙與在中被安置在鍋仔布的陣中,昌珉仍不放心,堅持守在一旁,米寇曾說過,在中因服了她的血,三個月內,不可受陰屍之氣入侵,否則,極有可能被屍毒迷了心智,為宵小所趁,是以,昌珉此刻,更是汗溼重衫,甚至不敢分心眨眼,惟恐變生肘腋,無法應對。
劉府的大門前,兩隻慘白色的燈籠,隨著風左右搖擺,撞得燈籠內的燭火明明滅滅,更襯得燈籠上的兩個大大的奠字詭譎迷離,守門的是兩個護院,在江湖上,也算是頗有名氣,此刻,竟也覺得有些發寒。
忽然,兩人覺得臉上一癢,忍不住伸手往臉上一撓,觸手之處溼熱一片,鼻間,也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藉著燭火一看,兩人登時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對方,一看之下,面色卻更為驚恐,指著對方的面容,哆嗦著雙唇,竟無法說出半個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臉上的肉一片片有如刀削般下落,他們知道自己的臉,肯定也和對方一樣,正一步步朝著骷髏的方向變化,他們甚至能感受到那冰涼的刀刃劃破肌膚留下的刺骨的寒意,他們生平殺人無數,如今,卻只能任人宰割,全身上下,篩糠似的,不住得顫抖,雙腿發軟,幾乎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
兩人的眼底映出對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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