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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仔饒有興致地瞅著小狐狸,看那小傢伙埋著小腦袋卻全身緊繃的模樣,眼神更為銳利,忽然,他露出了那被煙燻得焦黃的牙,對著在中笑得見眉不見眼,在中一楞,問道:“鍋仔師父,您老有何吩咐?”
“吩咐沒有,但是這小狐狸著實可愛,可否讓我單獨和它談談心?”鍋仔瞧見小狐狸忽然抬起的頭,心中已有了計較。
“鍋仔師父,難道你還懂狐狸的語言?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在中琢磨著,自己是否可以再學一門絕技,卻見鍋仔搖搖頭:“我不會狐狸的語言,但你也不用操心,這小狐狸恁地聰明,師父我自然有法子和它交流。”
“你們愛交流就交流去吧,小爺我是沒什麼意見了。”在中見小狐狸的小碗空了,又夾了好幾塊雞肉給它,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中笑顏燦然。
飯後,一行人往約定的地點長沙行去,鍋仔抱著被紫寧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狐狸走在前面,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在中招呼允浩驅馬趕上鍋仔,但是鍋仔似乎有意無意地拉開與其他人的距離,緊趕慢趕,總是差著幾分,縱使允浩內力深厚,亦無法得知他們到底在談論何事,在中啃著手指,不滿地盯著鍋仔那佝僂的後背,彷彿要將它生生盯穿似的。
待到兩人趕上鍋仔時,一人一狐的交流早已結束,在中瞧著小狐狸伏在鍋仔肩頭一臉安樂,看不出有何異樣,狐疑地看著允浩,後者卻是莫不關心,在中知道問鍋仔也沒用,只能強壓下心頭的好奇,裝作看四周的風景。
連日來,倒沒什麼大事,一些二三流的殺手,也被鍋仔允浩輕鬆解決,只是這麼一來,幾人倒疑惑了,允浩以為是鬼門關又有何陰謀,而樸無雙則在揣測,這是否是骷髏派的疑兵之計,紫寧等人卻擔心,那些人是否是衝著在中來的,臨近長沙,幾人面上雖輕鬆,但心絃卻越繃越緊,唯恐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只是,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時候,在中卻依舊玩得沒心沒肺,小狐狸傷勢痊癒後,在中便將它要了回來。此時,長沙街頭,在中一襲白衣,肩上趴著一隻乖巧的小白狐,引得路人頻頻回首。
允浩等人知道在中此時情況特殊,怕有人趁亂對在中不利,遂圍在他身側,將他保護在內。忽然,街頭傳來馬鳴聲,在中一回首,便見一隊人打馬急馳而來,為首的兩個少年更是意氣風發,身後的漢子仗著主子威名,亦是夾緊了馬腹,哪管街頭的小百姓們如何驚慌失措,轉眼間,那馬兒已然到了眼前,馬上的少年見了在中,兩眼發直,韁繩一勒,那馬前蹄高舉,在中驚嚇之下,竟然忘了躲閃,眼看那馬蹄便要落在身上,幸而允浩眼明手快,一個健步,將他拉至一旁,否則,肯定得落得個血濺街頭的下場。
“這位少爺,騎馬上路,可得看著點兒,否則馬受驚了,受苦的,可不止這些個平頭百姓啊!”允浩對著馬上的少年,揚眉笑得客氣。
允浩話音一落,那少年的馬兒,突然中邪般轟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好在那少年有些武功底子,馬倒地的一瞬,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在地面。
“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嘛!竟然敢對我們少爺的坐騎出手!”一個虯鬚漢子拔刀一吼,那馬上的漢子們紛紛亮出兵器,作勢要砍。
“且慢!”那少年長臂一揮,馬上的漢子們原也是充充門面,耍耍威風罷了,如今主子給個臺階,自然便順著下了,允浩一手護著在中,另一隻手雖是負在身後,卻有意無意地撫著劍鞘,那少年看在眼裡,傲然一笑:“兄臺好身手,不知兄臺是何方高人,留下個萬兒來,小弟他日也好登門拜訪。”
“這位兄弟客氣了,區區一介武夫,不值得兄弟掛懷。”允浩不喜少年那目中無人的品性,淡淡地道。”
“兄弟初到鄙邑,小弟作為東道,也想略盡地主之誼,小弟金不換,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你我二人萍水相逢,無功不受祿,還是儘早分道揚鑣為上,告辭了。”允浩心知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出言拒絕,幾人白了那少年一眼,在中肩頭的小狐狸,那小臉上也是看好戲的模樣。鍋仔清咳兩聲,那小狐狸立刻東瞧瞧,西看看,那小爪子撓著臉兒,十分無辜。
待到幾人走遠了,那金不換臉上的高傲霎時消失無蹤,轉而為三分調皮七分無奈替代,金不換對著馬上的少年擺出個苦臉:“小瑤瑤,你看我們少主啊!自己跑去逍遙快活,這得罪人的活兒就交給我們,唔…現在馬兒也沒了,小瑤瑤,你的馬借我一半行不行?”
“笑話!我南宮瑤的馬兒豈是你想騎就能騎的?沒馬就走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