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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注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一時間,倒真有草木皆兵之感,允浩已經第五次接到敵人來犯的訊息了,可是不多久便都發現,所謂的“敵”,不過是被山風吹亂了的樹影,坐在屋中,允浩手中把玩著匕首,小小的金字映著屋內的燭火,一種叫思念的情緒滿溢胸腔。
就要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男子了,允浩的心有些激動,澎湃的血液敲擊著血脈再流回胸腔的時候,衝擊地心臟急速一縮,而後,又是劇烈的膨脹,若不是太過珍視手中的東西,恐怕那小小的匕首早就被揉成了一團鐵泥,允浩將匕首小心揣入懷中,摸出兩塊碎銀子,搓成銀球,而後又碾成銀餅,他想做些什麼,可是現在除了等候外,無事可做,所以,他只得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他如箭在弦的思想,壓迫著他自己的神經,以防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卯時,天未明。
那塊碎銀子再度被碾壓成餅時,第一批殺手來犯,從洛陽河逆流而上,已被阻截。
聽到有人來犯,允浩噌得起身,全身血液幾欲噴發,嚇得跪在下面的屬下全身哆嗦,可是在聽到來人被阻截的訊息時,一腔沸騰的血又突然平靜,跌坐在靠椅上,揮手命人退下,想重複之前的動作,卻發現,銀餅已經被自己壓成了湮粉。
冷嘲一聲,允浩伸手入懷,剛觸及冰涼的物事,又有一人闖入,面色焦急,彷彿已經有人拿刀抹上了他的脖子。
“說。”允浩正襟危坐。
“西面,臥龍崖,大批紫媣宮人進犯。”
允浩眸中精光一閃:“果然如此。”
“通知所有人,原地鎮守,不得自亂陣腳。”允浩一聲令下,那人領命退出。
摸出胸中的暗號,允浩出門,望著即將破曉的天,拔開了塞子。
一縷煙沖天而上,於半空中綻放出紫色的花,望著那轉瞬即逝的紫,允浩眼前閃現出一個少女的身影,美麗,而靈動的眼睛,嬌小可愛的臉蛋兒,聰明絕倫的頭腦,連衣袂都帶著萬種風情的身子。
為什麼,會是你?
原來,真的是你?
米蔻!
允浩日前也曾推測過一切事情的起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從劉府為轉折,而其中可稱之為鉅變的一處,便是在中的內傷。
查詢醫典後,允浩發現,續命蠱雖含有一定毒性,卻並不一定要用施蠱者的血來化解,所以,當初米蔻用她的血,根本就不是為了替在中化解毒性,若允浩所測不差,當時米蔻在過血給在中之前,曾服食滿月草,此草雖可平定續命蠱的烈性,但是若何陰屍血融合,便會使人受制於陰屍之氣。而後來神醫紫寧出現,在中的情況總算得以緩解,然而,不久之後,神醫又突然逝世,神醫的死,又是一大疑點。神醫死後,在中當夜曾說他能記住藥方,而後,便是被流年打斷,再後來,便是在中入主仁安堂,兩人攜同前往萬花園,沿路都有人以事物的相剋衍生的藥性沖淡自己和在中的味覺,而後便是皚沫趁機將自己為在中熬的藥掉包,使得在中體內的陰屍之氣無法散去,從而受陰屍控制。
之前他們的思維一直被陳楓,陳橋,維鋒,皚沫的背叛擾亂,卻忽略了,維鋒和陳橋當時並不在幫中,即使知道他們的動向,也不可能如此精準地計算出他們到達的時日和所經路徑,而陳楓雖在劉景逸死後掌管長江七十二水道,但出了長江水道之後的事,根本不可能安排得那般周到。尤其是神醫一事,當時陳楓,陳橋,維鋒都不在,而據樸有天所言,那日下午皚沫已經啟程返回鬼門關,一路上都有人看見,她也不可能知道神醫晚上會前往後山,想來,那日除了鍋仔,沈昌珉,金俊秀,紫寧,樸有天外,就只有他和米蔻,其中紫寧已死,樸有天是被誣陷者,沈昌珉是在中師弟,這三人都可排出,而鍋仔自從回了天下第一義莊後便被派往塞外,前幾日還與塞外三英賽馬,也不會是他,答案其實早就很明顯了,只是他們之前一直先入為主地以同樸有天敵對的陣營來權衡利弊,所以,即使知道事有蹊蹺,也只是任其發展,不加以阻撓,現在,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罷!
凝望天空,掃視著四起的狼煙,而後,一道藍色的厲芒劃破天際。
“來人!”允浩氣凝丹田,大喝一聲,隨即十數位留守待命者迅速聚攏。
“每個崗哨留十人守衛,其餘人迅速撤退,留守者,只許敗,不許勝。”
“是!”
看著最後一個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允浩轉身往臥龍崖奔去。
傷者哀號聲,兵刃交擊聲如同悶雷,允浩眼明手快地扶住一幼童,看著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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