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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於他對於阿爾的評價,似乎也讓人無法反駁啊。
居奕看他的臉色,露齒而笑:“還有一籮筐的我就不說了,免得變成你們的妨礙。也許在別人看來你們倆個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我認為你這個牛糞完全可以找更好的鮮花被插。”
“總之謝謝你的……誇獎。”陳峻說,“阿爾少爺是個很好的人。”
居奕說:“是挺好。”他之後又小聲說,“簡直好過頭了。”
但是陳峻沒有聽到那後半句話,因為他看到遠方漸漸出現阿爾的身影,他似乎摘了些野果,用一張大葉子包好,像包裹一樣放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提著幾隻打來的動物。
他一口氣走到山洞前,扔下自己手上所有的東西,野果似乎就是平常的沙棘果,而動物則有野兔和野鳥,阿爾似乎並不滿意,有些喪氣地說:“真奇怪,只能看到一些小型的動物。”
居奕毫不客氣地說:“有大型的動物即使是食草的你大概也打不過他們。”
山羊的角,野馬的後蹄,都是能一擊致命的武器,阿爾帶著奇異的眼光看他一眼:“嗯嗯,也是。”
這種寬容的態度不僅使居奕大為震驚,連凱伊都長大了嘴巴,這還是那個不服輸的大少爺嗎?
阿爾衝著陳峻奔過去,一手攬住他的肩膀:“我現在是有物件的人了,不跟一些連戀人都交不上的人計較,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起來,好吧,剛剛才塑造起來的形象轉眼又崩塌了。
居奕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用衣服擦了擦(眼鏡布沒讓帶進來),隨即帶上:“誰跟你說我沒有物件?”
阿爾的大笑噎到了喉嚨裡。
居奕說:“我家裡已經訂下了親事,恐怕一畢業我就會結婚,到時候不知道一些人的物件會在哪裡呢。”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陳峻一眼,陳峻摸摸鼻子:“我去烤肉。”
見陳峻走開,阿爾皺著眉頭說:“我怎麼沒聽說這事?”
“因為是剛定下的,而且父親不想大張旗鼓,所以沒有公開這件事。”居奕溫文爾雅地說,“所以大家也請儘量保密吧,當然有一個人我是不會特別奢求他的。”
阿爾還是皺著眉,罕見地認真說:“你父親的決定……不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好麼?”
居奕奇異地看了他一眼,聲音緩和下來:“無所謂,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這是每個人都應該承擔的責任,而且我也並沒有特別喜歡的人,聽說對方性格不錯,所以我也不會很在意。”
阿爾嗤了一聲:“你真想得開,不愧是百依百順的完美兒子。”
“是是,比不上您十歲就氣的將軍差點心臟病,”居奕斜瞥他,聲音又低了下來,“你家和我家情況不一樣,沒什麼可對比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阿爾毫不客氣地說,“難道你爸有我爸恐怖?還是說你母親去世了所以比我母親在家裡更有震懾力?”
居奕也皺起眉頭:“別提我母親,跟她沒有關係。”
“是麼?”阿爾冷笑道,“沒有關係還連提都不讓提?”
“閉嘴!”居奕忽地一下站起身來。
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讓處在不遠處一起烤肉的凱伊和尼克一起驚訝地扭過頭看,只有陳峻目不斜視地轉著手裡的食物,他可是一直在監聽著動靜的。
但是他沒有太清楚為什麼居奕會生氣,因為說到了他母親過世的事情?可是阿爾也並沒有侮辱的意思啊……他帶著迷惑繼續竊聽,就聽到阿爾用嘲諷的口氣說:“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誰會相信你並不在意?我真是奇了怪了,你都這麼大人了還至於總是哭著要媽媽麼?”陳峻能聽出他的聲音中隱藏著憤怒的感情。
而也許是剛剛宣洩的感情過於激烈,居奕回應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跟你沒有關係,你也完全沒法理解別人的感受。”
阿爾不屑地說:“要拿那套‘你母親活得好好的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理由麼?真是無聊到家了。像你這麼愚蠢,一直活在過去的蠢貨我只見過這麼一個。”
居奕說:“我並沒有那麼認為,你也完全搞錯了我的想法。但是你所說的這個理由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你總是——沒有波折,你能真的說自己可以體會到別人的痛苦麼?從未缺衣少食的你,能體會到飢餓的痛苦麼?身體強健的你,能體會到病弱的恐懼麼?但是你總是毫不負責地聲稱這些都可以克服,我無法認同你的論調,即使你以後可能也會一直這麼成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