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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峻對戲,因為方亦宇也沒有來,等於剝奪了少年們唯一值得高興的東西。
“切!家世雄厚就是囂張……”陳峻的眼睛看著劇本,耳邊卻聽到有人不忿地低語。
“噓!小聲點!”旁邊的同學緊張地向這邊瞥了一眼。
即使同班同學們眼裡的害怕一如既往,現如今又不可避免地帶上些許鄙夷,可是阿爾仍舊故我地坐在教室後方,大家互相招呼,開始準備工作時,他也只是坐在那裡,周圍像與外界絕緣一樣空空落落,再也沒人敢上前試圖勸說他參加。
本想透過這次戲劇還能和其他同學們拉近距離,沒想到卻使他們對阿爾伯特更加懼怕了……對此情況陳峻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發一語。不過私底下他還是勸阻過阿爾:“少爺,需不需要我向別人解釋一下這些事情不是你乾的?”
阿爾咬著乾癟的麵包,一臉索然無味的樣子:“別多事,再說你怎麼知道不是我乾的?”
陳峻當然不能說那是因為我幾乎一天24小時都在監視你,連你什麼時候上過幾次衛生間我都記錄下來了。於是他說:“我相信您的品格。”
阿爾諷刺地說:“又來了,你說好聽話的時候,能不能換個表情?”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阿爾發現什麼不對?面對這樣的突然狀況,陳峻無法抉擇如何對應,卡了一下才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要和善安慰的話,這樣做不好嗎?”
阿爾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眼睛,帶點漫不經心地說:“你面對我的時候,和麵對那個……哼,和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還有你演戲時的樣子……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分別。是不是什麼時候選擇該露出怎樣的眼神和表情,對你來說很簡單,僅僅是一種演技的練習?”
陳峻自從出生以來頭一次啞口無言,阿爾居然發現了他的這類行為模式規律,以人類的觀察能力,不可能輕易達到這個程度的?
“你執意接近我的目的,肯定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單純吧?到底會是什麼?”見陳峻沒有一句反駁,阿爾眼中閃過一絲焦躁,他無意識地用手指叩著桌面,“……哼,反正和我沒有關係。”
他說完,便扔下吃到一半的晚餐,端起咖啡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陳峻站在原地,愣愣地說了一句:“可是我確實只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低下頭。
作為一個戰鬥型機器人,陳峻體內內建的情緒表達系統模式並不如家用仿生型的多,但是絕對完全滿足日常生活需要。他的失誤在於他選擇應對別人選擇的和善模式,和應對阿爾時的模式是大部分重合的,就是這一點讓阿爾抓到了破綻。
“危機,一級危機!”陳峻判斷,“他對我的目的產生了懷疑及併產生排斥情緒,對今後的任務完成極其不利,必須儘快安撫其情緒並打消他對於我身份的懷疑。”
可是該怎麼辦?陳峻第一時間想到的辦法是改變情緒模式,目前為止他對阿爾以及其他人類進行的應對模式基本上以“和善體貼”和“安撫”這類為基準,當然實際中還會進行微調。阿爾發現的破綻要想解決,要麼是演戲的時候故意表現的不那麼深情,表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來,直接演砸——現在這樣做太突兀,更惹人懷疑;要麼就是應對阿爾的時候改變模式,讓他覺得自己對他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面對其他人的時候要和善,才能順利接近他們進行調查。那阿爾少爺會喜歡冷酷毒舌型、嚴肅說教型或者倔強型的跟班麼?”陳峻考慮到,“……好像不行,會吵架的。”
明天就是例行報告的時間,告訴上司這個大問題,讓他也想想辦法吧,陳峻“擔憂”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其實阿爾伯特的眼力大概也沒有那麼厲害,比如陳峻在演戲時直接使用了愛情模式,不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要比友善程度要深情得多,但是大少爺居然說陳峻對他居然和演戲時一樣,這一定是觀察錯誤。陳峻點點頭,也許危險程度並沒有先前判斷的那麼高。他端起咖啡壺,主動來到對方的門前敲開門:“阿爾少爺你要添咖啡麼?”
房間裡面的人似乎正在講電話,看到陳峻進來連忙捂住電話筒,並詫異地向那邊一瞥,他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放在那裡。”等陳峻走上前,又故意扭開頭,小聲嘀咕:“你怎麼還來,臉皮真厚。”
陳峻嚴肅地說:“阿爾少爺,我認為冷戰對吵架是沒有幫助的。”
阿爾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瞪著眼睛說道:“我才不會和你這樣低賤的人吵架,更別說冷戰了!”他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