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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婢女正悄悄議論,瞧見迎面來了一大群人立刻跪地行禮。為首的女子華服錦緞,黛眉秋目,氣質高雅,眉宇間透出似有若無的哀愁。
“見過王妃”
“起來吧”那女子柔聲道:“王喝藥了嗎?”
“沒。。。沒有”
“你們再去煎一碗吧。”
他屏退下人毒自盡了辰乾殿,殿內燭火昏暗,整個屋子全是濃濃地藥味,床榻上臥著一人正是現在的倬王墨晻。
唐瑤走近欠身道:“王,妾身來看您了。”
床上人雙眼閉著,似乎是睡著了沒有反應,英俊的面容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高高凸起的顴骨更襯得左眼月牙般的胎記越發顯眼。唐瑤緩緩伸出手留戀的摩挲著他的眉梢。突然墨晻睜開眼睛,目光是極度的厭惡,揮手推開唐瑤,這一下沒有絲毫力度卻已是耗盡他所有力氣。唐瑤後退一步面不改色,“王,為什麼不喝藥?這樣你的病怎麼能好呢?”
“哼”墨晻突然冷笑一聲,消瘦的臉龐音突然而來的笑意竟然多了份光澤,語氣卻是十分的怪異:“喝藥?若我一直喝下去怕是再也別想好了!”
“王,您怎麼能這麼說。良藥苦口,倬國那麼多的事情還要等著你去處理,身子最重要啊。”
“唐瑤”墨晻深深吸了口氣,彷彿幾句話就已是精疲力竭,“不要再做這些無趣的事情了,你們想要的我遲早會讓出來的。”
唐瑤低下頭沒有作答,眼角卻有晶瑩淚光閃過。
“你下去吧,藥就省了,熬起來也怪費神的。”墨晻的臉色又恢復了平和,蒼白而溫柔,微微闔上雙眼似乎又睡了過去。
唐瑤替他拉好被子退了下去。
如今的倬國已經被掏空了,墨晻心裡再明白不過。而這個王位是別人給他的,也終究不屬於他。
深夜,一輛馬車從王宮悄無聲息的駛了出去。客棧內唐瑤一身普通打扮帶著斗笠面紗。他面前站著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
唐瑤輕輕喚道:“哥哥”
唐駿一看見她立刻滿臉的疼惜寵愛,“瑤兒,近日可好?”
“嗯。”
唐駿扶住他試探的問,“他怎麼樣了?”
唐瑤猶豫了片刻說:“哥哥,他已經不行了,那藥就停了吧。”
“怎麼?瑤兒現在知道跟哥哥講條件了?”
“可是。。。”
“小晴!”唐駿突然變了語調神情狠戾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還有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若不是當初我那苦命的妹妹染上惡疾就這麼去了,婚期將近又哪能輪得到你?”
“可他現在是我丈夫!”唐瑤低吼了一聲,袖中雙手緊握,身子微微顫抖。
“哈哈,你未免也太當真了吧!”唐駿拍拍她的肩膀轉而又溫和地說:“瑤兒,記住你是爹爹的好女兒,是我的好妹妹。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唐家。事後也不早了,快歇會去吧,免得讓人生疑。”
唐瑤看著自己所為的“好哥哥”離開,他知道不論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她依舊是顆被人擺佈的棋子罷了。
鳳鸞宮,唐瑤靜靜坐在案前,她心裡百感交集。
“娘娘請用茶。”身邊的貼身婢女竹煙看出自己主子心事上前問,“娘娘可還是在擔心王的身子?”
唐瑤接過茶盞,莫默不作語。
“娘娘,奴婢曾聽說人都有否極福禍的時候,民間常有請術士做法驅邪以求平安,也許這法子可以試試。”
唐瑤聽這話也想起宮中確實私下有傳言說王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所以才一病不起。她心裡雖然明白此事真正的原因,但藥的劑量她已經放得很少了,本想還能再拖上個三五年,可為什麼還會一直惡化?也許在這深宮之內真有些冤魂野鬼也不足為怪。
“有些道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一早,墨晻便被殿外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他現在越來越嗜睡,好像一閉上眼就再也不想醒來了。他對身邊的小太監說:“外面出了什麼事?”
“是王妃清的術士在作法。”
“這是唱的哪一齣?”
小太監怯生生的回道,“說。。。說是要為您。。。驅驅邪。”
“為我驅邪?”墨晻有些哭笑不得。“罷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著吧。”
辰乾殿外老道士的擺設頗有架勢,揮舞著手中長劍,嘴裡還嘰裡咕嚕的念著咒。一旁的下人們都看的是緊張萬分。
老道士只見在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