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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深處,須臾看著正在悠然品茶的梵音“你不去再看看他?”
“他的事我是管不了的,也不敢再管。前世他活的貧寒悽苦,常遭人唾棄。心中常想若能出人頭地便不會再如此。而現在的子默不就是才華橫溢,入了仕途,可他性子就是真麼直率不懂圓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樣的結局我也是早料到了的。所以為他做的也只能到此了。只希望下一次他能活的輕鬆些。”
“真是夠狡猾。”
“哈哈,不要忘了,狡猾是狐狸的天性呀。”
官道上一輛馬車正駛向北涼的方向,東方晉孑然一身。他早寫好了休書不想連累妻兒。窗外捲起的滾滾黃沙擋住了視線,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有了安排,沒有了有,有了沒有,舍捨得得無非拿起與放下。袖中仍藏著那泛黃的信箋,他又想起了那個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不知可還安好?
☆、第四章 錦瑟祭(1)
一個人在雪中彈琴
另一個人在雪中知音
我獨坐須彌山巔
將萬里浮雲一眼看開
此外
便是不敢錯過死期的眾生
他們紛紛用石頭減輕自己的重量
他們使盡一生的力氣撒了一次謊
僅僅撒了一次謊
雪就停了
雪地上閃耀著幾顆
前世的櫻桃
三月揚州,綠柳如煙,春水粼粼,瀲灩不可方物。江南水巷即便暖陽明媚也氤氤氳氳濃的話不開。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兒的姑娘們個個柔若扶柳,水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就連男子都玉冠粉面,清秀俊俏,摺扇一揮便可灑下一地溫存。揚州城的人生於水長於水,亦如春水般細柔溫潤,隨遇而安。似乎做什麼都帶了股子風花雪月的味道。
最能體現的便是那赫赫有名的蘭亭閣。若有人問蘭亭閣是什麼地方,簡單說來就是個乾淨高雅又有女人的地方。不過供些年輕人閒聚罷了。不管是王孫貴胄還是窮酸書生,在蘭亭閣皆不談身份地位,只要性情相投便可同席而坐,倒像是個避世的桃源。
“好!秦鳳姑娘真是一舞傾城,羞煞百花呀!”
臺上的女子輕紗羅裙,環佩叮噹。舉手投足間顧盼生姿,恍若出水芙蓉,脫塵仙子。她盈盈一拜笑道:“陵公子過獎了。一舞傾城秦鳳可不剛當,不過是為大家助興罷了。況且百花爭豔本就是供人欣賞,照公子這麼說秦鳳讓百花凋敝豈不是掃了眾人雅興,偏偏成了罪人?”
那陵公子先是一愣轉而爽快道:“哈哈,真不愧是蘭亭閣的當家。有道理!看來是陵某失言了。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秦鳳姑娘剛剛的舞曲不僅好看也很好聽啊!”
“就是,就是。蘭亭閣最近出了不少新曲子。”
這邊眾人談笑風生,屏風後容華將琴收起。此時一個小侍女匆匆跑來,神情有些慌張。對容華悄悄說:“公子,樓。。。樓上有位客人找您。”容華聽了顯然也很吃驚。他來這有一個多月卻從未出來見過人,姑娘們都受了秦鳳的意思對此隻字不提。條件便是為蘭亭閣彈琴譜曲。所以至今為止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全是女兒家的蘭亭閣居然藏了個大男人。
“知道是誰嗎?”
“不。。。不知道,只說是您舊相識。不然先告訴秦鳳姐姐吧。” 容華猶豫了片刻,“不必了,還是我去看看吧。”若真是那群人他要不去也是走不脫的,況且不能連累了蘭亭閣裡的人。
抬頭看看了眼門匾“玄月簾”,吸口氣踏了進去。蘭亭閣的擺設向來簡約淡雅,掃了一圈也不見有人。試探的喚了句,“有人嗎?”
“在這兒”從屏風後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容華尋聲繞到後邊,只見臨河的窗邊正斜靠著一人,鳳目微闔正看著他,眼中全是玩味之意。容華有一剎那的恍惚,很快冷冷開口:“我與閣下素昧平生,想來應該是認錯人了吧。容華告辭了。”
“等等。你不認得沒關係,我認得你便好,末音?”
容華身子一頓臉色立刻煞白,強裝鎮定,“還說沒認錯。這兒可沒什麼末音。”
“我,梵音。你,末音。不正是我那從未謀面的師弟嗎?”
容華好笑,“哼,笑話。我從小跟隨師父,從未聽過。。。。。。”容華立刻收了話,這已經是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