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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難聽,聲帶扯得生疼,於是禁不住又咳嗽起來。傅雲澤連忙扶著他靠坐起身,另一手端著溫水喂他喝下:“別說話,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看著對方掛著濃重黑眼圈和青色胡茬的臉,其實喬映很想反問一句,難道你這樣就不累?但他識趣地點了點頭,用目光表達:我這是怎麼了?
傅雲澤閉了下眼,半晌沉聲道:“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啊——喬映總算是回憶起了昏迷前的一些事情,他以一人之力戰勝了六個追蹤者……但是自己也因為不習慣s級機甲龐大的消耗,體力和精神力同時透支……這麼說,是白澤帶著傅雲澤和自己趕到了集合地?傅雲澤都已經醒了,那自己又昏迷了多久?
這劇情跟爛大街的狗血小說似的……喬映無力地笑了笑,還是撐不住上下眼皮子直打架,慢慢又睡過去了。
然而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當宣驍來探病時,喬映才痛苦萬分地領悟到本文的作者究竟有多麼三俗。用宣大嘴巴的話來說,劇情的發展實際上是這樣的:“你的隻身犯險!令將軍痛徹心扉!在你以一敵六、萬分危急之時!他也與病毒作著頑強的鬥爭!終於,他勝利了,他勝利了!他站起來了,站起來了!他駕駛著逃生艙,英勇無畏地去到他堅貞不屈的愛人身旁!——你覺得這個要是寫成劇本怎麼樣?搬上熒幕,一定會感動許多人!”
“……”感動不感動的喬映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吐了。
不管怎樣,喬映的以一敵六和傅雲澤的驟然清醒都是奇蹟,簡旻說的。脾氣再溫和的人一旦做了大夫就會變得面目可憎,哦不,是對患者認真負責,傅雲曦說的。雖然兩個小年輕關於戀愛的腦回路目前暫未對接成功,但這不妨礙他倆在對待這對兒哥哥輩夫夫檔的問題上的意見出奇一致——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傅雲澤這回總算把這話聽進去了,雖然他只聽了一半兒——他讓喬映先躺床上歇著,規規矩矩一切遵照醫囑,自己卻天天早出晚歸,忙著跟海藍星駐守部隊的長官商議佈防、組織練兵等。喬映也只躺了兩天就爬起來了,他可沒忘自己現在的身份——傅雲澤的副官。
見他不但沒有乖乖在床上休息、反而還穿著軍裝來找自己,傅雲澤一下子皺起眉,但當著外人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沒過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帶著喬映進了休息室,輕聲責備:“你還沒有完全康復,不要逞強。”
不知是因為一起經歷過生死磨難,還是終於反過來保護了對方一回、大丈夫了一把的緣故,喬映現在在他面前自然了許多,腰板兒挺得筆直:“我想鍛鍊自己駕馭白澤的能力,當然,在這裡只有你能教我。”
傅雲澤剛要瞪眼,喬映就迅速補充:“為了在戰場上、在必要的時候把你扔下,我自己順利逃命,將軍。”
傅雲澤無言以對,最後只得怒衝衝地道:“明天我會帶你去重力室訓練——”
喬映十分堅持:“今天下午。”
傅雲澤斷然拒絕:“今天你給我回去休息,這是命令!”
喬映眼睛一眯:“你不帶我去,我可以自己去。這應該是我的婚內合法人身自由吧?”
傅雲澤被他噎得不知該怎麼辦,悻悻道:“下午就下午,我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你午飯要多吃一些。軍中的伙食都是機制合成食物,稍微粗糙了一點,等會兒我去廚房準備,你要全部吃完。”
“……”這是要給自己開小灶?喬映下意識就要拒絕:“不用了,這幾天的合成食物我吃著也挺好啊——”
“你這幾天吃的飯都是我做的,合成食物哪有這個味道?”傅雲澤沒好氣地打斷:“飯能吃不就行了,你這幾天不是吃得挺好?反正吃不吃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給伴侶做飯總是我的婚內合法人身自由吧?!”
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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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傅雲澤不是個好丈夫,但作為一名軍人和一位長官而言真是沒的說。誠如他所言,他訓練喬映時的要求和態度與對別人並無不同,並且擅長針對每個人制訂不同的訓練計劃和方向。他熟知訓練室裡每個人的特長與套路,亦能從容不迫地避過一次次危險的攻擊,同時從攻擊速度和力度精確地判斷對手的餘力和攻擊路線,進而分析出自己應怎樣應對,從而在最大保留實力的前提下戰勝眼前的對手——繼而迎戰下一個對手。喬映看他被宣驍等人輪番車輪戰,仍不露敗勢頹勢,實在忍不住要驚歎於對方怪物般的體力和意志力;當然前者他自己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