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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妻子被擄走的可能性,喬晟心亂如麻,立刻呼叫大量勢力前往帝都星的每處港口,但他的所有人都在半路上就被攔下了,而且——是被自家人攔下的。攔住他的,正是他的父親。
喬晟驚愕非常:“父親,您這是做什麼!”
他的父親面沉如水:“不要去找了,你找不回她的。”
喬晟心裡一沉,“父親,您說找不回……是什麼意思?”
“那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把整個喬家都賠進去麼?!”記憶中,父親對著他這樣怒喝,“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要跟塔夫曼帝國開戰!你想在這時候讓我們家被扣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麼!你找了個好妻子,連累全家人受到威脅,這都是你耽於美色識人不清的緣故!”
喬晟簡直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我就說怎麼家裡特殊的防衛系統會被破壞得那麼快,而且一點都沒有驚動我……父親,您還做了些什麼?您開啟了我家的門,讓那些人帶走了未央!如果我沒有把小映帶走,您是不是要連他一起也交出去?!”
這是撫養他長大、教導他做人的道理、教會他為人處世原則的父親啊;喬晟不想再往下想,但他的父親毫不猶疑道:“女人沒了再找一個就是,孩子雖然難得,但也不是不可以再生。你是我精心培養的家族繼承人,難道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這次先不與你計較,但是萬一這次帝國戰敗……這個孩子,你以為你能保得住他!”
他最尊敬的人、他的父親,在這一刻冷酷絕情得簡直像個陌生人,好像他嘴裡的那個孩子,不是他曾經笑完了眼抱在懷裡千方百計逗弄的寶貝孫子一樣。
喬晟被帶回主宅軟禁了起來,儘管他一直表現得相當乖順和沉默,但這還不足以讓他的父親放心。喬映被帶離他的身邊,由他的母親照顧,但是一歲多的小孩子能懂什麼,每天若是哭著要爸爸要媽媽,就會遭到祖父毫不留情的斥罵。一開始承受祖父怒火的小喬映只會哭得更大聲,但後來哭聲漸漸就小了,再後來一整天也聽不到孩子的一點聲音,喬晟被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想著可憐兮兮、一牆之隔卻見不到面的兒子,簡直都要瘋了。
直到戰爭結束、帝國勝利已成定局、幾個世家的格局也在新的航空港利益面前發生了微妙的一些變化,喬晟才被父親放出來。此時已經過去將近兩年時間,兒子已經會跑會跳會認字,卻認不得他了。
喬晟抱著兒子迎來了那一紙調任通知,帝都星行政長官辦公室的秘書。他臉上沒有表情,跟父親說話時態度十分平靜,甚至出門之後也只是把兒子送去幼兒園就去了辦公室報道,這讓他的父親很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不能親自動身不代表喬晟沒有可以動用的人。他的鐵哥們兒凌鳳樓在那決勝一戰之後被破格提拔為帝國史上最年輕的上校,現在正帶軍在塔夫曼帝國做最後的交接手續。喬晟想辦法聯絡到了凌鳳樓,懇切地請他幫忙查詢妻子的下落。但是凌鳳樓的多方尋找並沒有結果——新的王朝統治者已經上位,金盞王朝覆滅,許多舊世族都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屠戮,存活下來的那些也表示,從未在世家大族中聽說過一個叫未央的女子。即使喬晟按照記憶精確地畫出了未央的容貌,但是在塔夫曼帝國全民登記的五官智慧識別身份查詢系統中,一樣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們失去了未央的dna身份資訊,這讓尋找變得更加艱難——但是就在喬晟即將絕望的時候,在海藍星上那家曾經的小飯館如今的一片廢墟之中,他們找到了一件東西,喬晟見過的,那是未央在離家前那段時間,給兒子做的一雙小小的虎頭鞋。當然在他們發現它的時候,小喬映已經長大到只能用手指塞進去玩了。
這麼多年來,喬晟始終逼著自己堅信妻子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她說過,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要回到他們的家——但是三十年都過去了,三十年中他羽翼漸豐,帶著兒子離開了家自立門戶,他在實權上成為了喬家最舉足輕重的人,他已經完全有了能護住自己的家人的能力——然而他一直在等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始終沒有音訊。
所以在兒子漸漸成長的這些年間,喬晟幾乎不向兒子提起未央,哪怕半個字都不。求而不得的痛苦,思念成疾的悲傷,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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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戎方才話中透露出的資訊,一時間讓喬晟心中升騰起無限希望;他緊緊盯著對方,想知道晏戎究竟是在哪裡見過未央。
眾目睽睽之下晏戎開口道:“我沒有見過人,只見過一小幅畫像,所以並不能確定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