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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更亂，緊走兩步，攔了個計程車就上去，“開車。”

多多扒著他的肩膀往後看，“舅舅……”

秦然捏捏多多的手，閉上眼睛，開始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看到錢坤和女人一起會不高興，為什麼見了多年不見的表哥關靖，會有奇怪的情緒，為什麼，看到錢坤和女人時說出的話，會和錢坤看到他和表哥說出的話一樣……

就這麼想了一路，上車時心怦怦跳如擂鼓，下車時心緒不寧差點撞到車門。

多多貼心的替他揉揉，“叔叔乖，不痛痛……”

秦然皺著眉安靜的想心事，一邊想，一邊給多多脫了衣服幫他洗澡。以往多多鬧時他會很有耐心的聽，今天他仍然有耐心，卻根本不知道多多說了些什麼。

把多多抱出浴室時，聽到外面車子引擎的聲音，他心下一亂，急急說了聲，“多多乖，跟舅舅玩。”就進了空間。

他覺得他心裡太亂，很多的思緒一湧而出，他抓不住又理不清，下意識的不想見錢坤，聽到錢坤的腳近了，知道多多不會有事，就閃了。

錢坤腳有些急，走進房間卻沒有看到秦然，只看到光屁股正在和衣服折騰的多多。他先把衣服給多多穿了，就開始叫秦然的名字。

叫了幾聲沒人答應，他走出來轉了一圈沒找到人，急了，抱了多多就往外跑，“叔叔不見了，我們一起去找他，多多乖，困了就睡車上。”

他以為秦然鬧彆扭躲在外面不肯回家，哪知多多扯了扯他的衣角，“叔叔去找爺爺了。”他還嘟著小嘴噓，說舅舅要保密，爺爺不想外人知道他的家。

聽多多這麼說，錢坤倒放心了，他怎麼忘了，秦然有個神秘的空間。

他放下心來，把多多哄睡了，就顧自從冰箱裡拿了瓶酒，坐到陽臺邊，一邊賞月看星星，一邊等著秦然。

C城潮溼多霧，便是夏天，也很難得看到晴朗的天空，皎潔的月色。這今夜異常晴朗，市郊的天空少了水泥森林的阻擋，視野很開闊，仰起起頭看天空，閃爍的星星鋪滿了墨藍的天空，像是最漂亮的碎鑽。

錢坤大約猜到秦然在想什麼，但是他並不確定秦然要想多久，也不知道他才能時候回來。可是，不管今夜他回不回來，他就是想等他。

秦然現在正坐在空間的地裡，揪了草莓一個一個吃。

一邊吃一邊嘆氣，很鬱悶的樣子。

老頭兒正好晃過來，眯著眼睛看他，“你做什麼？”

秦然轉頭，愣愣看了眼老頭兒，又接著木然的吃草莓，“心情不好，想吃東西。”

老頭兒看他的樣子，“你這哪叫吃東西，你這叫糟蹋東西！你吃出它們的美味了嗎？你知道它們入口的感覺嗎？你有好好體會它們想向你表達的感覺嗎？”

秦然看著老頭兒搶過他手裡的草莓，哀怨的嘆氣，“我說，我心情不好啊……”

“不好個P！”老頭兒翹著鬍子教育人，“任何時候都不能糟蹋糧食！它們是我們生命的源泉！”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秦然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

“你怎麼了？”老頭兒坐到他旁邊，抱著手裡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我……”秦然想了想，覺得老頭兒只存在於這個空間，又不會出去不會亂說，自己心裡壓著又難受，就慢慢說了，“我喜歡上一個人。”

“哦，好事啊。”

秦然悶著頭，“其實前些天我就覺得他很特別，我可能對他有意思了。”

“嗯嗯。”老頭兒顯然也喜歡聽八卦，喝著小酒鼓勵他說。

“可那時我覺得我只是對他有點意思，有在一起的可能，可以培養，可是今天，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沒他不行了。”他靜靜抬頭，看著老頭兒的眼睛，“我現在很渴望和他在一起，我想跟他一塊過日子，永遠這麼過。”

“那就去跟他說啊，”老頭兒朝他擠眉弄眼，“你就直接去問他，願不願意嘛。”

“呃……我不敢。”秦然看老頭兒，“萬一他對我不是真的呢，萬一他不想跟我永遠一塊呢？”

“切——個沒骨氣的。”老頭兒很鄙視的瞧他一眼，又喝一口酒，“你不是牛著呢嗎，就一句話還不敢問了？他要願意你們就馬上在一塊兒了，他要不願意你也知道……”

老頭兒正說著，沒注意到秦然突然放光的眼睛，更沒注意他把他的酒搶了過去咕咚咕咚好幾口。

等他把酒葫蘆搶回來時，裡頭的酒就剩一點底了，他這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