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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挺滲人的,我聽了心裡直髮寒,我也不知道路子這個變化是好是壞,可我好奇心再大,我也沒膽子開啟車門看看。
我坐在車頂上了發了會兒呆,終於裡面的聲音消停了,也沒那種刺激人的聲音了,我這才從車頂下去,我又試著敲了敲車廂。
這次過了一會兒才有回覆的聲音,我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規律,路子在學我,基本上我敲幾下他就敲幾下。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管我對裡面喊什麼說什麼,他都沒有回答我。
我只好停下敲打車廂的動作,對著他說:“路子,你還記得我嗎,你要記得你就敲兩下好嗎?”
這下路子那倒是真安靜了。
我多少知道他現在屬於半飢餓狀態,宗然給我說過,像路子現在這種情況是沒有飽那種意識的,只要找到吃的,就會一直吃一直吃,直到吃的人都爆開為止。
“所以你只要放著他不管,他過幾天也就死了。”宗然說那話時,就跟過來人似的。
我對他的身份一直都挺懷疑的,不過我知道宗然不是什麼壞人,雖然他對我隱瞞,我也沒別的辦法。
宗然還對我說過我這樣對路子,也算是間接的延長了路子的生命,但是這種延長一點意義都沒有。
雖然宗然覺著這是浪費,可想著之前還人事不知的路子,現在居然能跟我敲出一樣的聲音,我就覺著腦袋裡跟著了火似的,我這個人愛胡思亂想,我就想是不是路子現在已經慢慢在恢復了,是不是過一段時間他就能聽懂我說的話了。
可是這個事等我回去偷著給宗然一說,宗然當下就潑了我一盆冷水,對著我就說道:“狗還能被訓練的一聽到鈴聲就流口水呢,他那人怎麼以前也是個人,這點反應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他那話太打擊人了,我趕緊的說:“你就不能鼓勵我兩句,給我點支援。”
“我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宗然說話的時候正撅著屁股給我家的陽臺的地整土呢,他停頓了片刻,大概是看出我不高興了,他笑著又捏了下我的鼻子,結果捏的我鼻子都髒了。
“偉業,我是怕你總惦記著他那吃苦。”他轉過頭去,這下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了,“久病床頭無孝子知道嗎,自己親爹親媽照顧久了都會嫌麻煩的,何況只是個朋友關係。”
我蹲在他身邊,看著他認認真真的弄著一陽臺的土,我媽要種的東西也沒個準,今天要種黃瓜明天要種韭菜的,宗然也不煩我媽。
就這麼待著的時候,我覺著好像日子還是以前的日子,生活挺平靜的。
可是現在天黑了,開啟窗戶的話,就能看見比亮堂堂的路面,安安靜靜的。
前段時間因為用電緊張有些地方晚上也開始限電了,屋裡黑漆漆的,外面倒是亮堂。
沒了電,日子肯定是不好過,外面這種多層還好一些,有些高層尤其是住的高的,這要上下一回樓可夠累的,連個電梯都沒有。
以前那些治理不了的什麼汙染廠啥的現在肯定是停工了,現在世面上什麼都有傳的,要是聽那個的能把人嚇死,什麼藥廠現在開不了工了,什麼石油進不來了,現在各國都在儲備原油呢……
以前路上的汽車特別多,現在不知道是油費高了還是怎麼的,路上騎自行的人多了起來,電動車也很少能看見了。
拉貨的也從貨車變成三輪了。
我媽說的好,就跟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似的。
家裡的錢最近也在緊張,雖然後來我把錢從銀行取了出來,國家也一直在控制物價,但是架不住你有錢買不到東西,只能到黑市去買去。
不過再怎麼困難老百姓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能活肯定也是掙扎著活下去。
像我跟我媽雖然各有各的打算,就連我爸都算上,可是說白了腦子裡想的也都是今天吃什麼明天怎麼過這樣的事,宗然就跟我們不一樣了。
他雖然不說自己的事,但很多時候他擔憂的東西可多了呢。
他一邊收拾著陽臺的東西,還一邊對我念叨著那種東西是怎麼出來的,就是路子他們是怎麼成了現在這樣的。
其實我也一直很奇怪,怎麼好好就出來這麼些怪物啊,官方對這個一直沒個明確的說法,都說是那個超級流感的變異什麼的。
宗然倒是說了一個我沒聽過的觀點,他說那些東西都是吃藥吃的,“之前不是說有一家公司的藥可以治療那個超級流感嗎,但是你想啊,那麼有效的藥怎麼不批次生產啊?肯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