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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
在雙方正式對外宣佈休戰的那一天晚上,他憑藉著自己設下的座標導航,準確地傳送到吉格斯國王的書房中。
作者有話要說:家譜的第二部分兩張連在一起
☆、第四章(2)
“你來了。”書桌後的吉格斯國王將筆放回墨水瓶中,正襟危坐地望著相隔一條手工編織毯的他。“我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晚的會面,但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明滅不定的燭光下,國王的眼神顯得格外複雜。“說吧,地獄的哪位將軍派你來的?”
神魔戰爭早已成為兒童的睡前故事,這片大陸上仍然對天使和惡魔的存在深信不疑的,恐怕並非虔誠的修士,而是傳承了古代文化的歐洛斯家族。作為歐洛斯的當代家主,吉格斯國王不可能對魔族的空間天賦一無所知。然而第一次被人類直接叫破自己的魔族身份,卻讓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應對。倘若他說,自己是受奈法利安大人的委派,想來吉格斯國王也不會懷疑,畢竟宰相大人的信物之一,那枚白銀戒指還戴在他手上。而魔族能夠參與到戰爭中的地位最高的存在的成功歸位,對於歐洛斯家族而言恐怕也是不可多得的重要情報。神降士不是天堂的信徒,他們向更高的存在祈求力量,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都是他們交易的物件。這種騎牆派的作風在天堂與地獄均處在休生養息的狀態時或許可以如魚得水,一旦戰爭爆發,最先被雙方掃除的多半也就是這種不穩定因素。
思來想去,他只是搖搖頭,一句話都不說,從袖子裡取出魔笛。瑩潤光潔的短笛握在手中時,三尺長的半透明刃身從頂端探了出來,淡金色的光暈流轉,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的熠熠生輝。幾乎是同一瞬間,在吉格斯國王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直接跨越層層空間來到國王的身側,手中的劍刃已經沒入國王的胸口。
“斬龍劍?”這位尚未向世人展現其雄才大略的國王臨終前慘然一笑,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能死在這把傳世名劍之下,倒也不虛度此生。”
如果對方知道,他是傳送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來行刺卻忘記帶武器了,只好動用神器之力,不知會做何感想。
魔笛的名字自然不叫魔笛,也不是世人所傳的斬龍劍——畢竟它的力量,遠不止區區斬殺一條白龍而已——而是叫做伊拉里斯的囑託。藍翼天使留下的神器,不是他一個半血魔族能夠動用的,僅僅是幾秒鐘,手心接觸到神器表面的地方就產生了嚴重的燒傷,他將笛子丟到桌子上,檢查起吉格斯國王的屍身來。
屍體上只有一處致命傷,傷口邊緣帶有聖力灼燒的痕跡,被人發現以後,首當其衝的嫌疑人大約是宗教裁判所,換句話說,是統領裁判所的教皇,也就是他的學生希爾維斯特。想來他的學生不會介意這麼一點小麻煩的,替老師善後也是學生應盡的責任之一。至於教廷會不會因此和歐洛斯王朝產生什麼衝突,應該說,即使雙方都不願意出現什麼不愉快,背後的推手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畢竟下一次的神魔之戰,已經處在了前期準備階段。
從上一次戰爭的結果來看,提瑞爾似乎是最大的贏家,四名同階級的凡人所能仰望的最高存在中,只有提瑞爾未曾隕落,僅僅是陷入沉睡。但從現在的情況看,提瑞爾最大程度地儲存自己的力量是以喪失對當前局勢的掌控和參與能力為代價的。教廷看似是提瑞爾在人間佈下的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實際上應該已經被伊拉里斯的勢力所篡奪,儘管這種篡奪並不是永久的。然而伊拉里斯的目的卻不是他能夠揣測的,三位至高存在的佈局太過宏大,凡人只能窺到一角,而這殘缺不全的片斷卻是撲朔迷離,一枚棋子被這方勢力用過一次,卻又被納入到另一方的陰謀之中,他所能朦朧地有所感知的,大約就是他的出生,或許是另外兩位至高對伊拉里斯的佈局的一次聯手狙擊,否則這把魔笛也不會落在他的手中,但誰人又能確定,這不是伊拉里斯對另外兩位的謀劃的反向利用呢?
暫且不去思考這些或許還顯得太過遙遠的事情,他翻開吉格斯國王此前審查和簽署的檔案,其中有一份是北方前線發來的戰報。安瑟倫已經依照帝國內部的決策率兵入侵獵鷹帝國的領地,這次出征的主力是黑魔法師和陰影派系的武者,強於滲透、顛覆和造成混亂,並不擅長正面戰鬥,但這種半打劫半流竄性質的進攻,卻給獵鷹帝國帶來的數不盡的麻煩。根據聯盟的軍事參謀部分析,考慮到北方新帝國的真正主力、亡靈軍團還沒有現身,現在這種非正規戰事很可能是為了探查盟軍防線的虛實,一旦探出薄弱口,就會長驅直入侵犯到歐洛斯王朝的領地。這樣的說法當然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