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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經都念不下去了,輕聲的嘆口氣,家裡也已經好久沒有開火了,貝熹離開那天他蒸的饅頭,過了一個來星期了還在吃,他有時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頓飯,靜如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北京的天空不藍,而且空氣混濁。
“有人在嗎?”
門口傳來敲門聲,靜如立即回答道,“誰?”
“郵局的。”
聽到是郵局來人,靜如趕快過去,他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方丈主持的信?他寄信回去寺裡還是上週的事情,雖然知道寺裡事務很多,沒奢望方丈會回信,但是其實心裡還是有一個期盼。
開啟門拿了信,信上的地址果然是寺裡的,靜如寂靜的心又忐忑起來,心底升起快樂,快速的開啟信看了起來,也隨著閱讀心變得越來越沉重起來。
信的前半部分都是在說寺裡的境況和對靜如的想念,信的中間卻用沉重的口吻開始講述另一件事情,一件有關靜如的事情:靜如,前兩天警察找到寺裡,說是你親生的父母在尋找你,我沒有給警察答覆,我只說會和你說說看,看你要不要見他們,他們現在已經在天津了,說是這次特意來找你的,若是可以,你最好自己回來一趟。
信就在靜如的手上慢慢的落在地上,紙輕但是人言並不輕,這些話在靜如的心裡激起了漣漪,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怎樣才好,靜如此時心裡想到的念頭就一個,貝熹什麼時候回來?他沒有主意想要貝熹給他一個主意。
等待都是漫長的,貝熹和衛熾的等待換來了一次次的失望,在峨眉山守了多日根本就沒有德寶道人的影子,貝熹想到家裡的靜如,他和衛熾商量著他回家一趟看看靜如再回來,衛熾並沒有像當初貝熹嘲笑自己對葉晨感情的時候嘲笑他,因為只有體會過感情的人才能理解這是一種什麼心情。
貝熹在來到峨眉山兩個半星期之後回了北京,一進他家四合院的門,就看到靜如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貝熹把手裡的行李扔在地上臉上堆著笑容,“我回來了。”
靜如立即跑了過去,一把抓住貝熹的手,“你總算回來了!”
看靜如焦急的摸樣貝熹心裡很得意,他想著靜如這是想他啊!“怎麼?這麼想我?”貝熹的音調不自覺的提高,得意的感覺散發出來。
“嗯。”靜如老實的回答著,他明白除了想讓貝熹給自己出主意之外,他確實很受不了一個人的生活,這種生活並不是外在的空虛,而是心靈的寂寞,這種寂寞以前在寺裡不曾有,只是因為和貝熹生活在一起之後,才有這種只能貝熹來填補的寂寞存在。
貝熹拍拍靜如的肩膀,“我這些日子都沒吃好飯,給我弄點吃的。”
靜如想了想皺起了眉頭,自從貝熹走了之後,他也不去買菜,也不怎麼做飯,家裡是什麼也沒有,“家裡沒菜。”
“沒買菜?”
“你不在我也懶得做。”靜如老實的回答著。
貝熹無語,他提起行李,拉著靜如往院子裡走,“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外面去吃。”
靜如默默的跟在貝熹的身後,他想到方丈的信,又看看貝熹勞累的摸樣,有些不好意思說,他倚著門框看著貝熹脫衣服,貝熹回頭正瞧見靜如的愁眉苦臉,他光著上身走到靜如面前,手指彈彈他的臉頰,“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和我說?”
“嗯~~”靜如為難的看看貝熹,然後默默的點點頭。
“說吧!什麼事?”貝熹雙臂環胸好奇的看著靜如,等待著他開口。
“我~~我回去寺裡一趟好不好?”靜如說完這話瞄了眼貝熹,還沒等貝熹說話就又急急的說道,“是方丈給我寫信了,他說~~他說我父母來找我了。”
“你父母?親生的?”貝熹想起以前靜如和他講的過往,那兩個拿了社會捐助不顧孩子死活的家長現在竟然回來找早就被拋棄多年的孩子,難道是良心發現嗎?
“方丈說是親生的父母,但是他也沒見到,只是說來找我的是警察,說我最好回去一趟,我思量著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你說,我該不該回去?”
“你想認他們嗎?你能原諒他們對你做過的事情嗎?”
貝熹如此直接的問題讓靜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那是他的心魔,不提起不去想不代表它不存在,靜如木訥的點點頭又搖搖頭,貝熹無奈只得將靜如摟過來,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
貝熹是妖精,人類細緻的情感他不甚瞭解,但是自從和靜如一起之後,他總是試圖去了解靜如的情感,雖然這些事情他從來不表現出來,但是他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