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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不比我好到哪去，甚至連同白毛的狐狸表情都有些呆滯。

只瞧著傾璃像是察覺到了幾道火辣辣的目光一般，勾了勾手，將岸上的衣衫收入手中，然後只一瞬便披在了身上，在水面上一掠，來到了我們面前站定。容貌較之從前更為清新脫俗，表情較之從前也更淡漠疏遠。

“你們怎麼來了？”他淡淡問道，全然沒有一絲的舊情可言。

我隱約嗅著他髮間的清新香氣，還沒有從方才的陶醉中回過神來。白羽是天界礀容最為出眾的，從前我也不是沒想著要偷窺他沐浴，可惜了青蕪靈君他們阻撓，一直未能如願以償，今日目睹瞭如此國色生香的一幕，雖是不該，大腦卻有些暈眩。

凌子喬死要面子，負手而立，說道：“本王是找玉帝老兒有點事情，路經此地，過來探望一下舊人而已。”

“魔王有心了，還勞煩您趕緊忙完了正事然後下界吧，天庭裡容不下妖魔之徒。”傾璃說著，舀了一支玉簪將自己似幹未乾的青絲挽住，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居所。

凌子喬杵在了原地，只一瞬，急忙說道：“白羽，隨我回去吧。”

“回哪？我生在天庭，長在天庭，還能去哪？”傾璃頓了一下，回身笑了笑，傾國傾城。

“你要是流連塵世，我們就在人界定居吧。白羽，你當初與我定下了賭約，不就是想著證明總有一天，我這個無心的人會愛上你嗎。說到底，你是因為愛我才放手不下的吧，那麼，隨我回去可好？”

傾璃依然只是淡淡笑著，回身說道：“感情總有用盡了的時候，這人世間的許多年，就是在消耗我對你所有的感情。回頭看看，這充斥著背叛和傷害的每一世，我簡直都愚蠢到了可笑。如今，我反倒是看開了。我們之間的賭約結束了，日後，別再糾纏了。”

“我偏不信。”凌子喬咬牙說了一句，正欲上前擁住傾璃，卻瞧見他捲了一陣掌風擊向了凌子喬，那男人躲閃不及捱了一下，擦了一下臉上被疾風豁開的傷口，微微一笑，說道：“本王知道你心裡有怨，此番，我就任你發洩了痛快，想怎麼打我，都可。”

傾璃似笑非笑的看了凌子喬幾眼，道：“魔王，別太抬舉自己了，我白羽雖是區區小仙，卻也不是那攀龍附鳳，狠命倒貼之徒，我與你之間的遊戲，已是結束。”說著，孑然一身進了屋子，不曾有過半分的留戀。

狐狸邁著優雅的步子回身看了凌子喬一眼，雖說那白毛的臉上看不出複雜的表情，但他的眼裡卻分明是含了笑。只瞧著他一躍，跟上了傾璃，狗腿子的進了居所。

我沒有理會表情錯綜複雜的凌子喬，就算他現在蹲在地上哭，我估計也會說一句“活該”，於是匆匆跟上了狐狸，邁入了傾璃的房內。

只瞧著傾璃正斜臥在竹椅上，狐狸蹲在他的腳邊舔著他的手背，傾璃偶爾會伸出手來憐惜的摸一摸他的腦袋，喊一聲“狐顏”，然後那騷狐狸在地上討好地打個滾，試探著將自己的爪子搭在了傾璃的手臂上，身形一晃，又變成了那一身紅袍的騷包男子形象，繼續舀著自己諂媚的表情在傾璃身上揩油水。

狐狸在我的面前永遠都是驕傲的大公雞，等著本尊去討好他，奈何回回見了傾璃都會耷拉著舌頭扮小狗取悅於他。

如今，傾璃成為了白羽星君，因為清冷孤傲，狐狸更是顯得趨炎附勢了許多。

我輕聲咳嗽了一下，上前幾步抓過了狐狸的肩膀，有些吃味的說道：“做什麼，當著自家夫君的面與別人親熱。”

狐狸果然回身瞪了我一眼，揚了揚眉，有些不悅，只一瞬間，又變回了哈巴狗的形象，繼續舀了自己的腦門去蹭傾璃蓮藕般細嫩的手臂。

這廝果真像是傾璃家養的一隻小狗。

第六十章此去經年，世事變遷

傾璃自打恢復了記憶；重新變回了白羽上仙之後，眉宇間淡漠疏遠之氣更重。

從前我與他除了喝酒能湊到一塊上，平日裡幾乎不相往來，這自詡清高的上仙也只有在沾到酒水的時候才有一點菸火氣；人也會稍微肆意一些。

那時無人不知，天庭裡，我若稱酒神，他就敢稱酒聖。

有一次，玉帝存心想著看舉止翩然，仙中模範的白羽出洋相，於是喚來了我與他當眾飲酒；想著比出個一二來。

誰料，本仙尊人生中第一次喝到了爛醉；朝著王母揮手，喊著“美人”的時候，白羽依舊神情怡然，眼神清明。

估計是我有負玉帝的厚望，那之後，玉帝擺宴，多半不會分給我酒水。

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