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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袁權內心始終逃避著,害怕著,噁心這兩個字,從鄭坊口中說出。
後來的袁權選擇了逃避,他儘可能少地去學校,還好大四那年,主課已經基本上修完學分結課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袁權主要留在父親的公司做實習,如果有富裕的時間,袁權就會一個人去爬山。
與攀巖相似的活動,卻可以一個人去完成。
袁權不喜歡去爬一些知名的景點山,他和登山愛好者一樣,熱愛懸崖峭壁,越荒無人煙,越陡峭的山脈越是他的愛,後來袁權發現,他開始享受的不再是登山的過程,而是登到山頂那一刻時……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的感覺。
最後一次登山,也是生前的最後一次,袁權選擇了一個雪山,當地人幾次勸阻他說現在並不是一個登山的好時候,但是袁權還是上去了,那個時候他已經習慣爬到山頂,對著天空說說話,如果不這樣的話,一肚子的委屈會把自己逼瘋的。
袁權並不是在上山的時候出的事,爬到山頂的時候,天氣還算不錯,就在這藍天的映襯下,袁權鬼使神差的,撥通了一個被結束通話幾次電話後,怎麼都不敢再打的號碼。
更讓袁權沒有想到的,對方居然接了,當袁權聽到鄭坊好聽的嗓音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眼眶居然不爭氣地就溼了。
袁權用牙齒緊緊咬住了下嘴唇,他生怕自己一鬆口,就會讓鄭坊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只是他太輕敵了,也太小看鄭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鄭坊說了句什麼,直接將袁權打下了地獄。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聯絡了,袁權。”
鄭坊說這句話時,帶著一種莫名的悲傷和沉重,從很遙遠的地方,透過電波,清清楚楚地傳進了袁權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怡情~
第15章 第 15 章
15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袁權通紅了眼眶,卻硬撐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我萬念俱灰地下山的時候,天色突變,我在暴雪中迷失了方向,接著發生了雪崩,然後就是世界末日,轉眼千年到了現在。”
“蕭衡,你可能覺得我很慫,也可能認為我有些矯情,明明那麼久以前的事了,偏偏到如今還是放不下,但是蕭衡,這些事對於我而言,就是昨天,就是不久前發生的。”
“勇氣這個東西,就這麼多,用完了就沒有了,蕭衡,這些你知道麼。”
蕭衡說不上來這時的感覺,就像是鹽水侵進傷口,痛得人齜牙咧嘴,一吸氣卻是滿口的苦澀。
在袁權沒有講到自己的過去之前,蕭衡曾經猜測過鄭坊是個什麼樣的人,作為假想敵的鄭坊被蕭衡成功地塑造成了一個負心漢,渣男,怎麼壞的怎麼來,這樣蕭衡他好敞開懷抱,用盡心血去揉揉他家寵物的傷口,讓袁權認清現狀,早日撲進自己的懷抱。
只是讓蕭衡沒有想到的是,鄭坊和袁權,根本就沒有過開始,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還存在幻想的時候,這樣是最難對付的情況。
更糟糕的是——
你根本無法戰勝已經死去的人,悲傷會帶走一個人身上的缺點和不足,將漫長而美好的回憶,留給還記得他的人。
蕭衡頭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一直自信滿滿的人生,突然又什麼都掌控不了了。
袁權說完這些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蕭衡給袁權餵了些溫水,又拿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後幫袁權一鍵換上毛絨睡衣裝,幫袁權蓋上被子拉上燈,也不著急離開,坐在床頭的位置,耐心地幫袁權揉著太陽穴。
晚上袁權說了太多的話,再加上情緒波動得厲害,所以一躺在柔軟的床墊上,睡意就立刻湧了上來,再加上蕭衡恰到好處的按摩,舒服得讓袁權嘆息出聲來。
“圓圈兒,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所謂不同的人生,就是遇見了不同的人’。”
“……沒有啊……”袁權睡意朦朧,他突然發現其實蕭衡的聲音也很好聽,雖然不是那種第一次聽就讓人驚豔的那種,但絕對是越聽越好聽的那種,只是一個尾音,就能給別人十足的安全感。
“你過去在大學裡遇見了鄭坊,因為遇見了他,你的生活裡有喜有悲,你不得不去承認,你大學生活的喜怒哀樂,很大一部分都源自於他……”
懷中的人安安靜靜的,伴隨著平穩的呼吸,像是已經睡過去很久一樣,蕭衡輕笑了一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向你發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