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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搖搖頭,“他死了。”
“不會吧?”卡卡不死心的抓著他的手往小張的手腕上按,“你再查查脈搏試試?”死了?怎麼可能?
祁良眨眨眼睛,“不然再找醫生來確認下?”
邵雲帆和吳非立在床前,呆若木雞。
死了?
好端端的,就是發燒睡了一天就死了?
羅震伸出兩指在小張的頸側探了探,不但沒有心跳,身體也已經出現失溫現象,肯定沒救了。
“我去找醫生!”邵雲帆轉身朝門外跑。或許醫生還有什麼辦法!
“我跟你一起去。”卡卡剛想去追,被羅震按住肩膀,“我去吧。”
羅震三步就竄到了門口,卡卡掂量了一下自己和羅震之間的步履差,識趣的停住腳步。大長腿什麼的,真傷人自尊。
十六樓的值班室圍了許多情緒激動的住客,吵嚷著要找醫生,很明顯,出狀況的人非常多。許經理正在焦頭爛額的安撫大家,“彆著急,先登記一下房間號碼和狀況,待會一定請醫生過去。”邵雲帆站在外圍急得團團轉,羅震一把壓住他的肩膀,帶他去登記。
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昏暗,一室沉寂,judy、吳非和卡卡三人並排蓋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祁良坐在床邊,冷靜的對著手機計時器把手搭在沈南的腕上數著脈搏。
等到那位外科醫生再次來到他們房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黑漆漆的室內,只能靠服務員手中的應急燈和他們的手機照亮。
帶著白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搖搖頭,眉心浮起個“川”字,“旁邊那位只是普通發燒,沒什麼大問題,但這位已經……,你們還是儘早把他抬到十樓去放置,我跟許經理商量過,暫時和他同樣狀況的人我們也都是這麼建議的。”
“放到十樓?”卡卡猶豫的看著醫生,不過,就這麼把小張的屍體放在房間裡似乎也的確不太合適。
“現在還不清楚傳染性,也沒有有效的防護手段,所以建議你們還是把他抬過去。”醫生推了推眼鏡,嘆口氣,愧疚的朝他們彎了彎身,疲憊的朝外走去。這也只是暫時性的辦法,他們現在情況特殊,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用火燒掉,但明天救援隊應該就到了,到時會有更妥善的處理方法,所以先隔離開就好。
羅震挑起眉毛追了出去,“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按照您剛才說的,這樣狀況的人很多?”
“現在一共有四十七個人出現頭痛發燒的狀況,有五例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時醒時睡,剩下的四十二例都因為不明原因沉睡不起,除去七位較為穩定的,三十幾位都出現了心臟衰竭跡象,十四位跟你的朋友一樣,已經先走了。”那醫生翻了翻手上的記錄單,遺憾的搖著頭,跟陪著他的酒店員工往下個登記的房間趕,長錐形的光柱晃盪著隱沒在走廊拐角。
羅震皺起眉心,三十幾人同時出現這個症狀?肯定有問題。難道是未知病毒?
回到屋內,羅震便打橫抱起小張的屍體往外走。卡卡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阻止。
“等等。”邵雲帆猛的站起來,從卡卡的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吧。”卡卡撐著沙發扶手站起身。
“我也去。”吳非和judy也站了起來。
最後,除了留下照顧沈南的祁良,大家都跟在羅震身後下了樓。吳非用手機給羅震照著腳下的路,從二十一樓到十樓,一路上只有眾人沉重的呼吸和腳步聲,沒有人說話。
小張的死來得過於突然,事到如今,他們還無法完全消化這個事實。
羅震原本想把小張放在臨近樓梯口的第二個房間,剛踏進去,一隻咖啡色的小狗就弓著身子,惡狠狠的發出警告的喉音,昏暗的天色裡,它一口尖利猙獰的犬牙發出可怕的寒光。
“兇就不可愛了!”吳非嘀咕了一句,他記得這隻小狗,前天晚上的時候還很聽話。咖啡色的毛,烏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時候就像玩具店裡的擺設。現在居然性情大變。
邵雲帆往房間裡照了下,不禁皺起眉毛,小狗的身後,就是那天晚上把接待臺拍得震天響的女人,怎麼回事,她也跟小張一樣意外去世了?
“走吧,換個房間,它也是忠心,估計是怕我們打擾它主人。”卡卡也認出了這隻小狗,拍拍羅震的胳膊轉身朝外走。
走廊裡好幾處都有掉落的空調口柵格板,羅震奇怪的朝天花板的方向瞥了一眼,怎麼掉下來的?
接連走了幾間,才找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