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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是。。。算了,還好吧。”見他不說話,我都懷疑剛見到他時問我的話是不是他說的,那個時候挺流利的啊。
山洞裡又沉默下來,我們相對無言。我不太愛說話,常嘯山據我觀察像是那種戰爭年代逃進深山老林獨居數年基本喪失語言功能的人。
我在把揹包整理到第四遍,看到虎清理過他自己周身一整遍進入打盹模式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類可不是為了這樣這樣啊!
“嗨,常大哥,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啊?”我乾巴巴地問。
“愛好,什麼?”虎挑起半眯的眼睛。
我想他要說的是“什麼是愛好”吧。我連忙開啟畫板,伸到他眼前。“比如我,我的愛好是畫畫,這就是我畫的畫。”我指給他看第一張上畫的松鼠。
虎感興趣地撐起前腿,湊上去嗅嗅,歪著頭說:“老鼠。”
我黑線。“這個是松鼠。”
“老鼠。”虎肯定地說。
好吧,我妥協。我又問:“那你的愛好是什麼呢?”
“睡覺。”虎一臉認真地對我說。
我再次黑線。
虎一掌輕輕拍開畫板,作勢要咬我的脖子。我向後急退,虎刷地變成人跳過來把我往腋下一夾重新回到獸皮大床。變回老虎後,常嘯山將我壓在他的一條前腿下,喉管發出一聲低吼,繼續眯起眼。我只掙扎了兩下就好像被傳染了似得也睏意上湧,迷糊間腦子裡還想著“睡覺”原來是這個意思。
醒來的時候,渾身懶洋洋地,我在身下的皮墊子上伸個懶腰,使勁蹭了蹭。怎麼墊子熱乎乎地還在微微振動。
我清醒了。哪裡是皮墊子,這是虎的肚皮。我睡著了變回豹子,以豹子的大小看虎,覺得他更大了:白色的肚子像一張大床,因四腳朝天而蜷縮起的四肢像床柱。我有個毛病,一變回豹子就會低齡化,此時我玩心大起,抱著尾巴從虎的胸部滾到腹部又滾回胸部。間或收起爪子把虎肚子上的毛撓成一團團亂麻,或者模仿捕食的動作撲咬一小撮長度略長的毛。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就是一隻大貓咪趴在長輩的懷裡一個勁撒歡,瘋瘋癲癲的活潑樣兒。
我正感覺又回到了還在母豹照料下的時候,這時虎一個翻身蹲坐起,我骨碌碌滾到毛皮墊子下面。我碰到冰涼硬實的地板不樂意了,一扭身揚起前掌撲到虎背上,踩來踩去。又跳下地來到虎的胸前,趁他低頭看我一口咬住虎脖子下的白毛不鬆口。虎站起身,我就吊掛在他脖子上,他甩了幾下都沒甩下我來,我一個引體向上四肢抓住虎的腋下不放手。
“下來。”
“唔哼(不下)。”
“下來!”
“嗯哼(就不)。”
“下不下來。”
“哼(不)。”
虎一下子像人一樣立蹲著,大虎掌按著我的腰把我扒拉下來,就著我趴在他手臂上的姿勢狠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一愣,隨即怒了。……&*……%¥%%#¥¥#(老子多少年沒被打過屁股了,你個XXX)。我齜著牙,露出四顆尖尖的犬牙,皺起鼻子瞪著他。
虎見臂彎裡的小豹子做出威脅的姿勢,可是隻有上半身趴著,下半身還懸在半空中,於是虎咧開嘴無聲地笑了。
想我堂堂遠東豹,在錫霍特阿林(我後來得知我的出生地的名字)除去從沒見過的西伯利亞虎(也就是俄羅斯的東北虎)也算山林一霸,從來只見過我把其他動物欺負的落荒而逃,沒見過有什麼能把我這麼欺負的。
我一個大男人,被人打屁股了!
我看看自己與虎天差地別的體形,喪氣地掙扎下地,緩緩步出洞穴。
洞外,昏黃的夜幕下,雪紛紛揚揚,悄無聲息。一場大雪拉開了冬天的帷幕,我也進入我的第三個年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文文一開始就是動物世界風,帶一點點東方玄幻,以後也將保持下去,後面還會有環遊世界。從這章起故事情節陸續展開,會有點慢,但是要是喜歡我的文文,可以邊看我的文文邊看一些熱血的,這樣比較不枯燥。菡菡寫文主要是很喜歡動物啦!
☆、相處2
雪連續下了一夜,天亮時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只聽見雪花簌簌不斷往下落;偶爾咯吱一聲響;樹木的枯枝被積雪壓斷了。我趴在樹上睡,身上的雪把我和樹覆蓋在一起,就像樹枝突然長粗了。
虎在夜間又去捕獵了一次,這次他帶回來的是一隻小鹿崽兒。肉質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