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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跑1000米的勁頭,往學校停校車的地方跑去。
拜響應擴大招生的號召,這幾年本校的校園不夠用,學校周圍的市區寸土寸金,又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劃出來。學校就在更邊遠的郊區劃了一片地方,作為新生一年級的校舍。
雖說是郊區,其實是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都是農田的荒涼地帶,周圍連個小賣部都沒有,猶如置身一片孤島。
等到一年級升上二年級,回到本校的時候,簡直就有一種迴歸文明的錯覺。
學生們私底下都稱到分校去為流放。
學校有專門的大巴,每天早中晚有三趟車往返於新舊校舍,除了班級輔導員和舍監等人,大部分授課老師都是每天坐車去新校舍,有時候,有些同學也會搭乘校車回城裡。
冷峻遠遠看到校車開了出去,一邊揮手大聲叫停一停,一邊更加快了步子往前追去。校車完全不管冷峻的追趕,呼呼的提速,越開越快。
這一跑足足跑了近五百米遠的路程,到了道路轉彎的地方,終於追到了校車。
校車的門“哐啷”的開啟又“哐啷”的關上。
冷峻扶著車上的橫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開車的師傅斜著眼,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喲,冷老師啊,今天又去代課啊。呵呵,我說冷老師,你跑的可真快,我看,體育系的那些學生都不見得能跑得過你吧。”
冷峻心裡翻了個白眼,把這個司機罵了個遍,我不跑快點,又得花幾十塊錢打車過去,一下子就是好幾天的伙食費了,嘴裡卻樂呵呵的喘著氣說:“田……田師傅說笑呢,哪,哪能呢……要是體育系的,就不會像我這麼累了。”
冷峻的導師今年有一堂新生的基礎課,每週二和週三兩個上午。正好他出國參加一個為期一個月的學術交流會議,所以就讓冷峻來代課,代課有代課費,也正好可以補充一下冷峻羞澀的口袋。
“冷峻,這裡。”崔曉燕是去年才留校的研究生,今年正好帶一年級的輔導員,對著冷峻招招手。
“崔師姐昨天回本部了?”冷峻坐在崔曉燕的旁邊,把揹著的筆記本放下來,擱在膝蓋上。
“是呀,我就知道你今天要去代課,幫你佔了位置,誰知道你臭小子,竟然遲了這麼多。”崔曉燕笑眯眯的抱怨。
冷峻看了看還有好幾個空位置的大巴,無語。
崔曉燕圓圓的臉,笑起來兩個小酒窩,長得很甜,是冷峻“不成器材”的師兄的女朋友。
冷峻的師兄最終沒能抵禦住金錢的誘惑,在最後關頭“叛出師門”,進了一傢俬營企業,沒日沒夜的打工賺錢,希望能早日在城市裡站穩腳跟。
冷峻的導師摧胸頓足,怒其不爭,揚言不承認這個曾經的愛徒。
其實冷峻還是理解師兄的,從農村裡出來的孩子,承載著全家人的期望,弟弟妹妹的學費,父母的撫養,都要靠自己,自己和崔曉燕家庭都不富裕,崔曉燕的父母也需要撫養……現在在城市裡生活的成本又有多高……
安於貧苦,說起來容易,在現實中做起來得有多難。
尤其在這個笑貧不笑娼,人心浮動的年代。
“別理那個人,”崔曉燕對著田師傅的位置努了努嘴巴,“明明聽到你的聲音了,還故意加速,還不是仗著自己是校長的親戚,哼!”
“算了,為這種人,不值得!”冷峻笑笑,表示毫不在意。
“你呀,就是太好說話。”
冷峻心道,我就是不好說話也沒辦法啊。
“趕明兒,讓他得罪一個不能得罪的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崔曉燕一邊意淫一邊嘻嘻的笑。
冷峻……
“哎,沒吃了吧,我給你帶煎餅了。”崔曉燕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裡提著的煎餅袋子,分了一個給冷峻。
冷峻接了過來,忍不住苦笑:“我不僅早飯沒吃,連臉都沒洗,牙也沒刷。”
“啊!”崔曉燕用一隻手誇張的捂著自己的鼻子,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我說你們男生啊,怎麼都這麼邋遢呢?!你師兄也這樣,跑了一天回來,常常不洗腳就想往床上躺,臭都臭死了!”
“你那怎麼辦呢?還不河東獅吼?”
崔曉燕吃吃的笑:“我呀,就一腳把他踢下床去!哼哼,不洗腳還想上老孃的床,活膩味了吧。”
冷峻額頭不禁掛上三條黑線,為師兄的悲慘遭遇默哀三分鐘。
崔曉燕扯開手裡的袋子,用袋子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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