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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愛國也不推辭說:“那好,你先開著,等累了咱再換回來。”
這運鈔車比普通的麵包車空間還大些。
車內隔成三個隔離帶,前面是一個駕駛位,後是一米高的帶門隔斷,分開駕駛艙、押運艙,後面還有個全封閉前後帶門的運鈔艙,類似保險庫一樣,現在放著大家的行李。押運艙挺寬敞,一個雙人座,兩個單人座,分別在不同的位置,剛好可以把運鈔車前、左、右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一大早折騰到現在,也沒吃什麼東西,早上蒸好的饅頭用塑膠袋裝著,也是難受的吃不下,只喝了點水,這會兒精神也困頓了。
趙巖說:“乾脆在車廂的地上鋪個地鋪,讓大媽睡一會兒。”
趙愛國扶著他媽本來坐在雙人座位上,這麼一說,還真是,起碼比坐著舒服多了。這個時候也不講究那麼多,把車廂靠運鈔艙的地上給收拾乾淨,鋪上運鈔車裡找到的口袋之類的墊在地上,就把她媽收拾的一床被子給鋪上,扶著讓他媽躺下。
趙大媽本來想數落這孩子不知道好歹,可是實在是累了,頭枕著兒子的腿,慢慢睡熟了。
趙巖把饅頭給大家分了,每人吃了個幹饅頭,喝了點水,現在再多也吃不下。
趙愛國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也靠著車廂睡著了。
趙巖打了個哈欠,對呆呆坐著的蘇刃說:“蘇刃,你到那個長凳子上去睡一會兒吧。那裡把腳放在外,還能躺一躺。”
蘇刃看了趙巖一眼說:“我不困,我看你很困,你去睡吧。”
趙巖看著蘇刃果然很精神的樣子,自己也實在撐不住了,打著哈欠說:“我先睡會兒,你累了就叫我起來,到這裡來睡。”
雙人座是兩邊後面和左邊靠牆放的,趙巖睡下去,恍恍惚惚,覺得今早經歷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噩夢。
明明還是端午的時節。今天恰好是週末,老闆家請趙大叔一家吃飯,還非把他給拉了過來。
天氣真好,吃過午飯。坐在老闆家正門的門口恰好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農田。此時油菜花開的金黃,鋪天蓋地的油菜花,嚶嚶嗡嗡的蜜蜂,靜謐的午後,鼻端聞著屬於十字花科特有的花香味,趙巖一邊看書,一邊昏昏欲睡。
趙大叔和老闆又喝上了,女人們端著凳子到院門口處坐著做針線活。
這個時代的女人基本上都不會縫縫補補的了,但是趙大媽的妹妹針線活做的可漂亮了,繡的那個花彷彿能活過來一樣。
聽趙大媽說,他們村的女人都很會繡花,村裡窮,許多人家都是靠女人繡花補貼家用。每年兩次都有專門的人上他們村收這個繡花。
趙大媽胖墩墩的,做事雖然利落,但是這麼精細的活卻不在行,這會兒也就跟著納鞋墊。她妹妹長得秀美,繡的東西也好,現在讀高中的女兒完全隨了他媽,也是一手好活計。
趙巖微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打盹。耳邊是女人們輕輕說話的聲音。母女兩坐在那裡繡著像荷包一樣的東西,看著真像是一副仕女圖。趙大媽坐在一邊,哈哈的笑著,一團和樂融融。
趙巖手裡的書“啪嗒”掉在地上,把他驚了起來。他並沒有真睡著了,不過這幾分鐘的盹讓人身心舒暢,趙巖伸了個懶腰,拾起地上的書。
這時,那個叫蓮心的女孩把手裡的荷包樣的東西咬斷線頭,遞給了趙巖:“給你的。”
趙巖完全沒想到,一愣。
趙大媽在一旁笑著說:“這個是香囊。我們那裡端午節的時候,都要戴香囊的。我繡的不好,都是蓮心她們給繡的,戴上這個還防蚊蟲呢。”
趙巖接過來一看,香囊是深藍色的底子,上面繡著魚戲蓮葉的圖案。綠色的蓮葉鋪滿湖面,中間點綴著白色的蓮花,幾尾紅色的魚擺著尾巴,遊戲在水中,活靈活現。
香囊裡裝著數種草藥,聞著一股子的藥香,很好聞。
趙巖笑著接了過來,把香囊綁在自己的衣服釦子上,低聲道謝。
蓮心抿著嘴笑,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滿頭的青絲隨著她的搖動輕輕地飄動。
忽然,從青絲中“啪、啪”掉下來兩個東西,趙巖定睛一看,不由嚇得大喊一聲,掉下來的竟然是兩顆充血的邪惡的眼珠子。
那兩顆在地上的眼珠子的黑眼仁竟然還能轉動,它們死死的盯著趙巖,趙巖倉皇后退,喃喃嚷著:“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
趙巖“啪”的從凳子上摔在了地上。
趙巖猛一睜眼,就看到面前一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