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趙大媽和李菲菲住在三哥兩口子的主屋,四個男人就擠在外間小孩住的大床上,只把外套脫了,打橫了睡。
這麼多天來,連日趕路和勞累,加上隨時都有危險的緊張,這一放鬆之下,不出五分鐘,屋子裡就傳出了熟睡的鼾聲。
第二天天還沒亮,冷峻就被趙愛國給拍醒了。兩人就決定去把車上急用的東西背過來,蘇刃和趙巖想跟著,被兩人阻止了。
一行人走了近兩天才到村寨,那是指普通人的腳程。這回和冷峻去取東西,趙愛國拿出了越野急行軍訓練的勁頭往前趕,也想看看冷峻究竟有多強。
他一直知道冷峻在普通老百姓算是很強的,這一路才發現,冷峻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當然比不上自己這個長期艱苦訓練的特種兵,但是比普通計程車兵強多了。
一個高等學府的在讀研究生,有這樣的戰鬥力,真是太少見了。
兩人各自揹著大包趕回來的時候,也不過剛下午時分。趙愛國沒事人一樣,冷峻出了一身汗,兩人從前院進來,穿過中間的堂屋,是分左右的兩條走廊。兩人直接往左轉,轉到四堂弟的那邊。
轉個彎,是個和前院差不多大的後院,也是老三老四公用的。院子裡很安靜,老三家門開啟著,黑洞洞的,一個人都沒有。
一進院子就看見蘇刃坐在四堂弟家屋簷下的竹編椅上,撐著頭髮呆,四堂弟蹲在他腳邊,背後靠著屋簷的木頭柱子前。
趙愛國和冷峻前後腳的踏進院子,四堂弟一見兩人背了東西進了院子,帶著兩人進了堂屋,把東西放在堂屋裡。
四堂弟的房子也是中間一間堂屋,左邊兩間正房,右邊一間正房,往後就是廚房和挨著房子搭成的豬圈。
四堂弟還未成家,又到外面打工,所以,廚房和豬圈都沒有用。
新修的房子土牆上抹了白色的石灰,窗戶、門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原本四堂弟是定在中秋節的時候結婚的,可是還沒來得及,新娘就成了喪屍。
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不過傢俱都是新的,原木的傢俱,老師傅打的,古樸實用的款式,刷了土漆,暗紅的色澤,彷彿乾涸的血色。
靠裡的正房佈置成了新房,大紅的床單和被子,罩著粉紅色的蚊帳。另兩間房只是簡單的各擺了一張舊床,挨著喜房的那間床鋪鋪著床單被褥,也罩著蚊帳,四堂弟現在就睡這間屋。另一間房床就只是個木板床,堆放了些雜物。
婚慶的佈置很簡單,跟城裡完全不能比,有著俗豔的喜氣,只是,再也迎不來自己的女主人。冷峻不敢確定這裡的人對這些喪屍是怎麼想的,從簡單的交流中,總有種這些人不過認為那些喪屍只是中了邪,生了病而已,只要治好了,就能回家了。
屋子的窗戶還是過去的那種木條格子的,貼了窗戶紙,在屋內光線比較暗,而且也悶熱,把東西放下後,四堂弟幾個人還是到屋簷,四堂弟從屋裡搬了兩張竹編凳子出來遞給兩人。
冷峻坐到蘇刃的邊上,蘇刃看起來剛洗了澡,頭髮還有些溼潤,身上穿的是四堂弟的衣褲,稍微有點大,不像是本地人常穿的款式,估計是四堂弟出去打工時買的地攤貨,灰撲撲的顏色,小孩長得好,倒沒顯得像農村孩子似地土了吧唧的,粉雕玉琢的,沒有那麼稚氣。
冷峻抓起靠背椅上搭著的毛巾,幫著蘇刃擦乾頭髮。蘇刃的頭髮略有些長,額髮都蓋著了眼睛,冷峻幫他把頭髮別到耳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冷峻柔聲問:“怎麼不去睡個午覺?”
蘇刃搖搖頭說:“我不困,不想睡,他們幾個先洗了去睡了。”
蘇刃接過冷峻擦頭髮用的毛巾,用毛巾給冷峻擦額頭上的汗水,雪白的毛巾立刻就黑了一塊,蘇刃對著那塊黑斑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說:“我們都洗了澡,把熱水都用完了。你是不是也很想洗一洗啊,怎麼辦,趙大媽說,熱水是煮飯的時候,挨著大鍋一起的水罐裡燒的,現在沒有火了,要等晚上做飯燒了熱水你們晚上才能洗。”
趙愛國在一旁笑著說:“不用那麼麻煩,我洗冷水就好,冷峻,怎麼樣?你也洗冷水得了。”說著,人站了起來,走到院子壓水井那兒,左手從接水口下面的桶裡拿起水瓢,從桶裡舀出一瓢水,灌到壓水井裡,右手快速的上下搖動手柄,果然,就從下面嘩啦啦地抽出水來。
冷峻從來沒有見過壓水井,見著了覺得稀奇的不得了,牽著蘇刃走過去,跟那兒嘖嘖稱奇,伸手搶過壓水井手柄,也試著壓一壓水。
冷峻壓了幾下,高興地叫蘇刃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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