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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只見那些戴著面具的各家家長許多人眼中都放射著同栓子一樣的猥褻的光芒,冷峻又痛又恨,卻對這樣的情況無能為力到了極點。
剛剛拿托盤的兩個黑袍人又端出兩個木製托盤,分別站在兩人面前,上面依然擺放著白色的布巾。
蘇刃身邊的黑袍人和栓子提起剛剛拎過來的水桶,把清水撲倒到兩人的身上,中秋的夜晚已經很涼了,一桶冷水淋下來,饒是冷峻結實,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大大的冷噤。兩人從木製托盤裡拿起白色布巾,擦拭兩人弄溼了的身體。
栓子很快就擦拭完,另一個人就要慢條斯理的多,甚至故意的用手去撫摸蘇刃□的身體,冷峻只能恨得直咬牙。
這時就聽見耳邊栓子惡意的聲音響起:“我把你嘴巴的布拿掉,你不要再鬧了,不然也把你的聲帶割斷。”
冷峻無奈的點點頭。
用過的白布巾被放在了木托盤裡,兩個黑袍人把托盤和木桶都端了下去。
此時,黑白麵具又從後面走了出來,手握尖刀,手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面具和衣服上仍然是斑斑的血跡。
黑白麵具直接站到了蘇刃的身邊,看樣子,下一場的獻祭就要開場了。
冷峻著急的喊:“從我開始吧!你們放了蘇刃,他還是個小孩子!”
蘇刃在那邊也急了:“不要,不要殺冷冷,不可以殺他……”
黑白麵具伸出手臂,在兩人面前揚了揚手裡的尖刀,兩人出口的話音戛然而止,心裡都明白,這個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再叫,肯定會被抹脖子的。
只聽到小巫祝指著冷峻,對著黑白麵具說了一句話,黑白麵具把目光投向老巫祝,老巫祝點了點頭,黑白麵具往冷峻身邊站了過來,看來是小巫祝準了冷峻的請求,準備從他開始。
此時,四個黑袍人從裡面抬出來一個青銅的器具,像一張床板,床板一人多長,中間有個人形凹槽,除了頭部的位置,其他地方布著不少的三寸長的釘子。
青銅器一看就是古董,上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精雕細刻著十八層地獄,各種各樣痛苦扭曲的在煉獄中受盡折磨的惡鬼,四角柱子是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鬼頭。
接下來卻並不是過去的那種儀式的過程,黑白麵具揮起手中的刀子,把冷峻身上捆在柱子上的繩子割了下來。冷峻本來是先綁好了,再用另一條繩子綁在柱頭上的,此時,身上還綁著繩子呢。
他被栓子和抬青銅器的四個人抬著,在黑白麵具的指揮下放在了青銅器上的人形凹槽裡面。
凹槽裡面的釘子頂著冷峻的後背,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應該是被扎破了皮,因為釘子數量多,受力面大,並不嚴重。當然,冷峻相信,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
五個抬冷峻的人退到了兩旁,黑白麵具走到冷峻頭部,用頭部凹槽內的皮釦子固定住冷峻的頭部,讓頭和脖子不能再動,接著扶著冷峻的肩膀,用力往下一壓,頓時,肩背上的血液隨著釘子深度的加深流了下來,彙集到人形凹槽裡,從凹槽脖頸處留的圓洞裡往下淌。
冷峻一陣劇痛,耳邊傳來蘇刃尖利的哭喊聲,不過,聲音被隨著血液流出而起的所有人齊聲詠唱給掩蓋。
冷峻用眼角餘光看著,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隨著兩個巫祝大聲的詠唱著不知名的禱文。只有黑白麵具依然不動如山的,把手伸到冷峻的胸前、肚子、大腿、小腿、手臂,把他一點一點的嵌在青銅刑具上。
青銅刑具的凹槽是向著脖頸的圓洞略微傾斜的,血液順著圓洞滴到下面的地板上。院內青石板地面的中間其實是一個三米見方的青銅地面,已經被洗刷的很乾淨,上面有著一指寬的凹槽,冷峻的血液隨著凹槽流動,逐漸形成了圖案複雜的符咒。
黑白麵具做完這些,用刀子“刷刷”的把冷峻身上綁著的繩子給割開,扔到了一邊,不過冷峻此時已經被完全扦在了鐵釘上,動彈不得,沒有了繩子的束縛,血流的更快了。
死亡一步一步的來臨,尖利的劇痛漸漸變得麻木而模糊,冷峻自嘲的想,耶穌當年被釘起來的時候,才用了三顆釘子,自己用的可比耶穌多多了。
冷峻曾看到過一些介紹死亡或者死而復生的書籍,當說到死亡之前,總是想著自己一生中的重大事件,無聊的時候,也曾想,自己有哪些重大的事件值得自己死亡這一刻去想。
可真正面臨死亡這刻,沒想到自己竟然想到的是這些有的沒的。
也許是知道死亡不可避免,最初的恐慌、憤怒、害怕、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