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傲姿態突然闖進隱的房間。
“準備一下,要走了。”
因玉沒頭沒腦的話皺皺眉,隱總覺得也許再跟這個混蛋妖人混在一起自己真的會未老先衰。
“什麼?”
“忘了嗎?不是你答應那個穿裙子的八哥的嗎?”
“穿裙子的八哥?!”
“哼,那天你還又賠笑,又戀戀不捨的,要不是因為他……”
發覺話題越來越向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向發展,隱抬手錶示讓玉閉嘴,同時在腦袋裡搜尋自己之前是否有答應過別人什麼。穿裙子?八哥?還賠笑?什麼亂七八糟的!突然,一個人影卻在腦中一閃而過……
“你是說要去遊舫看戲?”隱微挑起一邊眉,語氣很是無力。
“哼。”聽玉的語氣隱就知道自己的答案正中紅心。
不過去看戲就看戲,直說就好了,還什麼穿裙子的八哥,以為跟他玩字謎呢!再說,把一個好好的男孩形容為八哥,也太過分了吧。
“你不是不想去嗎?”面對這樣幾乎可以稱之為任性的玉,隱簡直覺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很想去嗎?”
看著用和自己一樣的不爽表情吼回來的玉,隱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他們和好了嗎?或者說……什麼時候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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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上演的,是一出奇奇怪怪又沒什麼名氣的劇本。
故事的開頭,是一人一妖。女子愛上了男妖,男妖卻堅持拒絕,最後兩人就此同歸於盡。誰料兩人死後,神仙出現了,並幫他們立下三世之賭:一同三次轉世,三世之內,男妖愛上女子,則人贏;男妖依舊堅持,則妖贏。而輸的代價,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世,男人化為上古英雄,女妖則是守護神器的仙女。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代價,將神器取來交給了他。他成功了,很快揚名四海,最後成家立業,威震一方。而她早已被他遺忘。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墳墓;
第二世,他是王,她是妃。她自小仰慕他,愛戀他,他卻擁有三宮六妾,從未把她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敵國的王在偶然之中看中了她,他毫不留戀的把她送了出去,並在她的暗中幫助下把敵國攻了下來。她最後死在亂劍之下,揹負起千古罵名;
第三世,他是公子,她是丫環。在她懷上他的骨肉後,被趕出家門。作為補償的,只有一塊小小的上等玉佩。而他則娶妻生子。後來他家道中落,飢寒交逼之時竟與她再遇,兩人溫存一晚。黎明,她將玉佩還給他,才告訴他:原來早在離家的那天晚上,她已投河自盡,如今回來的,不過是一縷為將玉佩交給他渡過難關而回來的芳魂。在黎明時刻,終於永遠消散在空氣中。
然後他開始做夢,一世一世地憶起這一切。他終於有了人的感情,他愛上了她,在她的生命永遠消逝之後。
戲還沒開場,隱就聽臺下的人多多少少的講述了故事的經過。
今天,那名男孩役的,正是一名青衣。
臺上的他,沒了之前扮演花旦時的輕佻活潑,取而代之的,竟真的是一種由心而生的端莊秀麗。看他輕輕的掩面,飄然的起轉,高傲的側頭,悲嗆的低泣,彷彿劇本中人物真的附了他的身一般,輕易的牽動著臺下觀眾的心。哪裡還見數日前那名倔強青稚的少年?
夾在無數沈迷的觀眾中,隱卻心中越發清然。看著他,隱不禁感嘆,不怪得都說戲子是活在別人的生命裡,只能為人悲,為人喜。
戲子可悲,劇中的人也可悲。
只是說不清可悲是那奉獻出一切最後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手的女子,還是那不懂情不懂愛覺悟後才知道失去了一切的男妖。
這麼想著,隱便覺得心頭像一下子壓上了什麼,吸進體內的空氣都似乎開始不足。看著在臺上旋轉著的戲子們,隱突然覺得整個舞臺就像是一個大漩渦,正在慢慢把周圍的人和東西都慢慢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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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隱不禁使勁眨了幾下眼,仍是不覺得暈眩感有所減退,這時玉卻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驚,下意識的抬頭看玉,卻馬上發現玉的視線正凝視著觀眾席的某一處,並且全身開始散發出殺氣。隱順著玉的視線摸索上去,發現與玉對視的是一名極其豔麗的女子,仔細看來,給人感覺竟和玉有幾分神似。隱馬上知道來者不善,便難得溫順的任由玉牽著他的手站起身離開位置。兩人才剛走到甲板上,隱便聽到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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