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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現在走到哪裡了?怕是該到奉州地界了吧?
奉州城。
車把式停在一家客棧前,回頭招呼在車裡熟睡的客人。
大牛睡眼惺忪的醒來,抻了個懶腰。揉揉眼,雖然一路顛簸,但他一個粗人,也睡的很香。
跳下車活動了一下筋骨,仰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仙……客……來。”
“哎呦~~客官裡邊請!您是住宿啊還是打尖兒?”
大牛被這熱情的小二嚇了一跳,“住、住宿,先吃飯。”
“好嘞~~您幾位?”
“一位。呀不,兩位,給這個趕車的大哥也開一間。”
“好嘞~~您可要來壺酒?旅途勞頓,喝一杯包您身上鬆快。”
大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喝過外頭的酒,都是自家釀了米酒來喝。”
小二似乎看出這是個好騙的冤大頭,口水橫飛:“米酒算什麼?奉州最好的酒就在本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嘰嘰呱呱,已然一副您不喝都不行的架勢,強買強賣。
大牛沒見過這行市,立刻窘了。不想那小二突然“哎呦!哎呦!”大叫,捂著小腿原地亂跳:“這是怎麼的了?平白的抽筋!”
也虧得他抽筋,大牛才順順當當的進了店,回了屋,放下包袱再下樓來吃了些飯菜。
最妙是那位“咄咄逼人”的小二再沒出現,換了個老實的。
大牛請來車把式同吃。
這大哥常年跑外,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聽說大牛沒離開過南域,便口若懸河的說了許多沿途風景並各州特色。
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車把式心裡念這位客人的好,給飯吃給屋睡,待酒足飯飽立刻拍拍屁股去拾掇車馬,免得明日路上起彆扭。
大牛囑咐他別幹得太晚小心累著,然後才回自己房間。
進了屋站定不動,倚著門垂下頭。
過了一盞熱茶時間,兩個極輕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後,安大牛才緩緩抬起眼。
木訥老實的神色不再,眉眼機警的掃視了一下房間,“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房樑上便躥下兩個人。一個稍微高些,斯斯文文。一個秀氣苗條,玩世不恭。
挑眉:“怎麼是你們倆來的?出事了?”
高一點的嘴角含笑,如果不是這身刺客勁裝,穿上長袍就是秀才。
“李大人見你許久不回特意派三十兒過來瞧瞧,看看可有需要接應的地方。我是這邊有個活兒要幹,就與他順路一起來了。”
“有什麼能讓你特意跑一趟?”
那個秀氣的青年就是被稱呼為三十兒的,輕笑道:“可不是麼,能讓咱們初一離開簫王府的事兒我也好奇呢。”
這高個子青年名叫初一,對外的身份是京城簫王府小世子的侍從,此時正盯著大牛,沒頭沒尾的問道:“十五,你的活兒如何了?”
曾經的安大牛看了他一眼,從靴掖裡抽出一個細長的夾本,遞過去:“我後頭有兩個慶南王派來的尾巴,這幅牡丹你替我給李大人送回去。”
三十兒撅起嘴唇輕輕打了個呼哨:“牡丹?”
十五一笑,“所以不能交給你。”轉頭又跟初一說:“你的活兒我順路做了,趕緊快馬回京。告訴紅姐,我到了先去她那落腳,我的名字叫安大牛,她是我親姐安小紅,四哥充當我姐夫,名喚陳阿四。”
又簡略說了他在王府裡編撰的身世。
初一仔細聽了,點點頭。抖開夾本看了一眼,巴掌大的牡丹豔麗肥滿。
將要打烊時,兩名喝高了的青年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走出客棧。在門口你推我搡,嘴裡嗷嗷嚷嚷著改日再會,這才各走各路。
十五靜靜的坐在熄滅了燭火的客房裡,雙手平攤在桌面上。
當窗外響起 “咚,咚咚” 一慢兩快的打更聲後,三更天。
十五動作緩慢,有條不紊的脫下身上的外衫,從桌上三十兒留給他的包袱裡拿出一隻平平整整但沉甸甸的小布卷。
展開,藉著窗外淡淡的月色,一排泛著幽幽冷光的飛刀,一根幾乎細不可見的精鋼鏈,一副綴了軟皮的手套,還有一隻通體無花紋的銀簪。
老兄弟們,數月不見,可安好?
拿起一把飛刀以拇指輕刮,鋒利依舊。
十五的唇邊泛起一絲微笑。
頭上的木簪換成了銀簪,飛刀也隱沒在夜行衣下。束緊腰帶綁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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