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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賤”字一出口,於慕的臉色驀地慘白,躲在一旁的梅情也愣住了。
半晌,於慕才輕聲道,“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按理說,他那麼對我,我自然應該報復,應該恨他才對。如果從此要我不再與他見面可以,但是要我去做傷害他的事,要我看他痛苦,看他難過,我卻怎麼也不能。”
“可是,若要那樣,藉著傷害他傷害我自己來忘記他,恐怕……我會算是更賤了吧……”
“上天何其殘忍,要我愛上這樣一個人;也是我自己不該,就算已經死了心,可還是想多看看他……”
“大師兄,你懂嗎?”
“這世上偏偏就有這樣奇怪的事情,任他對我做什麼,我卻不願看他有一絲一毫的難過傷心。”
於慕把這些話說給應莫憐聽,深深受到震撼的,卻是梅情。
縱然以前他已經明白於慕對自己的感情,可這次親口聽他的剖白,感覺又是不同。
原來這其中有這麼多的百轉千回,有這麼多的黯然神傷。——梅情看這次於慕這麼輕易就原諒了自己,原本以為他只是遲鈍彆扭,或許粗鄙得感覺不到疼痛。可是這番話卻告訴他,自己大錯而特錯了。
於慕不但還牢牢的記著五年前自己對不起他的地方,而且對於如今自己滿不在乎的態度也早已覺察分明,只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感受,所以從來沒有提過一個字。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於慕又是懷著什麼感覺每日對著自己?
梅情突然連想都不敢想,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了他。
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首次領略到愛情的魔力和神奇。
聽了於慕的話,應莫憐也久久沒有出聲。
他想起了自己的經歷,想起了自己愛的那個人;也想起了那時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心情。
應莫憐長嘆一聲,合上了眼瞼,眼睛立即酸澀起來。
也在這個時候,他首次理解了於慕。——愛人並沒有錯,錯的只是那個不珍惜,甚至踐踏愛情的人。所以,決不能就這麼饒了梅情。
池塘中的荷花,盛開恰似五年前。
池塘旁的三個人,卻再不能回到從前。
這番說在池旁的話,改變的,卻是眾人的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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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涼亭事件過了不久之後,所有人都發現了梅情的奇怪的變化。
他經常是恍恍惚惚的,還時不時的嘆上一兩口氣,彷彿是極哀怨的樣子;居然連有時候小友和司徒晴空挑釁的罵他,他也不回嘴。更可怕的是,以前他老覺得於慕陪他的時間不夠,為這個抱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現在他卻處處躲著於慕。
不過,當然,他還是沒有離開藏劍山莊。
於慕當然發現了梅情的這些舉動。可他現在心思疲憊,已經沒有力氣去考慮這些,反正凡事隨著梅情就對了。
可又過了幾日,梅情竟然也不與他同床了。
就算是晚上在一起,也沒有身體上的接觸,梅情就是抱著於慕,盯著他的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猛瞧,也看不出梅情心裡在想些什麼。
就是於慕懶得理會,可被這樣盯著的次數多了,心底也未免有些發毛。
可根據下人們說的,有時候也曾見他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傻笑。
不過要於慕去想梅情傻笑的樣子,他不但沒有想出來,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梅情進入了藏劍山莊的一個月後,一個季春的傍晚,他終於首次出了山莊,騎馬來到了揚州城內。
他本是為了舒解鬱悶的心情而來,誰知剛到酒樓就碰到了幾個狐朋狗友,說什麼喝悶酒傷身,就拉他去了秦淮河上的花舫。
梅情一邊走一邊想,該不會就是這幾個該死的東西畫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像。他心裡冷笑著也沒有怎麼特別反對。
酒過三巡後,眾人都有些放浪形骸起來,全摟了姑娘在大腿上勸酒,旁邊還有一些塗脂抹粉的小倌在旁侍侯。這人在姑娘身上揩幾把油,那人明目張膽的把手伸進小倌的衣內,漸漸的都有些不堪入目了。
只有梅情一個人端坐著喝悶酒,任誰要敬酒都一律擋開,到和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看他似乎心情不好,也沒人敢惹他,更沒人敢上去問他出了什麼事情。梅情也就自得其樂,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