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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就慘了。”
那年輕人還待說什麼,裡面突然熱鬧起來。
鐵星霜被人流擁著往裡走去。溫方如性奢而豪闊,府中到處是飛簷畫角,各處掛滿彩錦扎的花球花束,一眼望去只覺綺豔滿眼,潑天的富貴喜氣撲面而來。
鐵星霜隨著人流進了待客的茶廳,幾個江湖人正在那裡喝茶聊天。
其中一人小聲道:“這納蘭小七武功高,名氣響,卻是個大盜,盧家小姐這朵鮮花可是……可是……嘿嘿……”
“話不能這麼說,”旁邊一人道,“是真名士自風流。這納蘭小七雖然風流,倒不作什麼惡,通曉醫術,著實做過幾件大大的好事。自古紅顏愛名士,盧家小姐是巾幗裡的英雄,為人行事不受俗禮羈束,與這位七絕公子堪稱天作之合,我倒覺著是一樁大好姻緣。”
鐵星霜聽著刺耳,眼光往那邊移去。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容貌端方溫和。
那中年男子話音剛落,便有人嗤笑出聲。
鐵星霜隨了眾人轉頭,見發出笑聲的是個少年,模樣清秀,舉止浮蕩輕佻,眉眼間頗有幾分春色。
那少年坐在窗前,笑了一聲,被眾人一看卻故意轉過臉看向窗外。
“三少笑什麼?”有人問。
“好笑就笑了,”那被稱作三少的少年抿起嘴,眉間頗有幾分促狹之意。
他越是惺惺作態,眾人的好奇心就越足,其中一人不依不饒地問:“三少的訊息最快,難道你有知道什麼了?”
三少淡淡一笑,眼光四處一轉,笑道:“說出去,我怕牙被盧小姐打斷。”
眾人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又一齊看向三少,逼迫道:“快說快說!三少別是故作玄虛戲弄我們吧?”
三少仍是笑,伸手捂住自己肚子,手掌掩在肚子上緩緩推出去。
鐵星霜心裡電光一閃,就聽有人低聲道:“……懷上了?”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知道。”三少哈哈一笑,起身往外面走,“各位少陪,兄弟出去轉一轉。”
一人抓住他問:“難道是納蘭小七的種?”
這一句也正是鐵星霜想問的,凝神去聽,只見那三少神秘一笑,道:“納蘭小七是什麼人,他不願的事誰能迫他。”
鐵星霜只覺耳中轟的一聲。來時,他沒有一點一滴的懷疑。納蘭小七以血還債,退出江湖恩怨與他歸隱,那一份深情他不敢猜疑亦不願猜疑,可……納蘭小七的從前呢?他知道的女人已有四五個,他不知道的還有多少?這不是已經跳出來了一個盧家八小姐……懷上了,納蘭小七的種,納蘭要娶她……鐵星霜只覺手心裡的冷汗一個勁兒往外湧。
“小兄弟,你熱嗎?”一條絲帕遞到鐵星霜面前。
鐵星霜抬眼望去,原來是在門口遇到的年輕人。鐵星霜全身虛軟,一口氣吊著提不動,凝視那人良久,淡淡道:“多謝,不用。”
便在這時喜袍響了。
“快走,要開始了。”年輕人絲毫不理會鐵星霜的冷淡,扯了他手站起來,“喜堂在那邊,咱們瞧瞧熱鬧去。”
桃花劫四 喜宴
年輕人的手勁兒很大,鐵星霜無力掙扎,任他牽著手進了成禮的喜堂。年輕人扯著鐵星霜擠到前面。
隔著兩三名賀客,鐵星霜看到了納蘭小七。
新郎官的喜服穿在納蘭小七身上很好看。不知是人將衣服襯得好看,還是人太好看,將衣服穿得好看。納蘭小七顯然飲過酒,臉頰上透出一抹豔色,那一抹豔色恰到好處,與這滿堂的喜慶相得益彰,看在鐵星霜眼裡卻似是不可救藥的毒,一箭穿心,彷彿立地要痛楚而死,但卻偏偏不死。
鐵星霜定定地望著納蘭小七,納蘭小七卻始終沒有往人群中看一眼。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對拜——”
執事拖得長長的聲音落在鐵星霜耳中,覺得有些奇怪,有些遙遠,還有些可笑與悲哀。納蘭小七舉動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他臉上淡淡的,帶著微微的喜悅,那一份喜悅淡卻足,彷彿是自心底溢位來的。鐵星霜尋不到一絲破綻,便不由得失望。若是做戲,為何做得這樣足?
“慢著!”納蘭小七與盧兒交拜的一剎那,一個硬梆梆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知為何,盧、燕兩家的人都被放了進來,溫方如竟沒有加以阻擋。說話的是個樣貌儒雅的年輕人,雙眼深陷,卻似得了一場大病似的。他身後幾個年輕人俱是佩著長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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