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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你這幾天行動不便,想喝水或者有什麼其他事叫門口的雀兒進來伺候便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
“……嗯?”程韻琴注意到了這句話中的奇怪之處,“誰是雀兒啊?”
“……呵,是啊,還沒有告訴你,”餘煉淡淡一笑,“門口那個不叫‘連琴’,她叫雀兒。你知道‘連琴’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嗎?”
程韻琴搖了搖頭,“請恕韻琴愚鈍。”
餘煉笑道:“就是我名字當中的‘煉’字和你名字當中的‘琴’字連起來,另外還兼有‘煉情’的意思。你說,我這名字取得好不好?”
“……教主真是用心良苦。”程韻琴在心中再次罵了一句:“真是不要臉!誰跟你煉情?!”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安歇吧。”餘煉說著,就坐上床開始脫衣服。
“……啊?!”程韻琴猛然一驚,“教主今晚也要睡在這裡?!”
“好了好了,你不要那麼緊張,”餘煉笑道:“你現在有傷在身,我豈會動你?”
“那……教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只是要摟著你睡覺而已。”餘煉說話之間已經兩三下脫下了外套。
“………………”程韻琴瞬間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餘煉看出了他的不情願,柔聲道:“韻琴,我是這麼想的,你今天傷得不輕,我不能讓你不蓋好被子著了涼。要是傷上加病,那可就更糟糕了,是不是?”
“……不會的,我在星月山莊每天晚上都自己睡覺,從來沒有踢被子的習慣,所以絕不會夜間著涼。”程韻琴想起餘煉的親爺爺程劍飛當初追求葉星雅的時候,就因為葉星雅有踢被子的習慣而佔了不少的便宜。只可惜,餘煉要想把這招用在自己身上,那是門兒都沒有!
“呵呵,”餘煉微笑道,“到底有還是沒有,我不親自觀察一晚上,又怎麼知道呢?再說,現在天氣冷,我抱著你睡,我們也可以都暖和些,是不是?”
“……那好吧,多謝教主的好意。”程韻琴只得姑且認命了。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還不就是頭待宰的羔羊?
“好!就讓我們來共度良宵吧!”餘煉得到了程韻琴的許可,頓時大喜,連忙往床上一趟,伸出胳膊緊緊抱住翻身換成了側臥姿勢的程韻琴,“哎,你的身子還是那麼冷……”
程韻琴沒有注意“還是那麼冷”的含義,更加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因為餘煉帶來的溫暖而由衷地感嘆一句“真舒服!”,只是佯裝欽羨地道,“我真想自己的身體也和教主一樣好呢。”
“一定可以的。”餘煉認真地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的身體調理得和我一樣好。”
“嘻嘻,謝謝教主!”程韻琴盈盈一笑。忽然,他見雲兒竄到了自己的床上,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啊!今天還沒有餵它吃晚飯……”
“呵,讓我來吧。”餘煉說著便又重新起身,小心地抱起兔子,再找到房中放著的飼料,餵了些給它,然後輕輕放開它,柔聲道:“我可愛的小云兒,今晚可不要再上床了喔!”
“……………”程韻琴心想:真是虛偽矯情!我也不會被你麻痺了!你根本就是個可以前一分鐘還溫柔笑著後一分鐘就對人大打出手的變態!所以他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呼~”
“困了吧?”餘煉果然體貼地道,“好,那就睡吧。韻琴,晚安。”他話音一落,就一口氣吹滅了燭火,然後重新爬上床摟住程韻琴。
“嗯,教主晚安!”程韻琴說完這句話,就眼睛一閉,不再言語。他鬆了口氣——至少今天晚上,是暫時不用再應付這個麻煩之極的男人了。
然而,事實上,餘煉和程韻琴兩人此刻都是毫無睡意。
餘煉是因為時刻牽掛著程韻琴會不會翻身導致被子滑落,而程韻琴則是完全不習慣睡在一個那麼討厭的男人旁邊,而且還要被他的臭手摟著。再加上他臀上的傷也還隱隱痛著,就更加睡不著了。他這時才明白,自己是把當臥底的事以及餘煉這個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前路漫漫,不知還有多少艱險?思緒至此,程韻琴不禁開始懷念在星月山莊被父親細心呵護著的日子——那裡沒有人罵他,更沒有人打他,他也不用步步小心謹慎……可,如今已無退路!
在煩亂不安中熬過了一兩個時辰之後,程韻琴忽聽餘煉輕聲問了一句:“你睡著了麼?”
“沒有。”程韻琴的語氣當中滿是內疚和抱歉,“對不起,教主,我實在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