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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對我更是沒有半點嫌棄,但是跟自己的親生爹爹作對,還是讓他極端的為難和傷心。
一陣陣的暖意湧上心頭,楚寒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的加己?—時間突然覺得天寬地大,雲淡風輕,剛剛怎麼都解不開的事,卻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
「威遠、信蘭、劍琴,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像是已經想好了一千一萬遍,我脫口而出。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師兄們追逐名利之時,只怕誰也沒想過他們已然是踏入歧途,楚寒身在仇恨的陷阱中,又哪裡能看得出自已身在何處?
昔日仗劍江湖,快意恩仇,一切都只是隨心,楚寒喜歡什麼,楚寒又不喜歡什麼,難道我自己都已經忘了麼?我生來最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拘束,最最喜愛的則是——自由,自在。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被對沈靜的恨給緊緊拴住,縛手縛腳而不自知,戰爭毀掉的是人的生命和財富,仇恨則能使一個人的心變得扭曲。
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都拋開呢?人生苦短,就這樣跟沈靜糾纏上一輩子,那我可就真算可憐了。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劍琴小心翼翼地問道:「楚寒,你……真的能放得開?」
我微笑:「本來是放不開的,但是現在看到你們,突然就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沒有意義了,問題是你們都能放得開嗎?」我看向劍琴。
劍琴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會是放不開的?」
「那威遠信蘭呢?你們生來是侯爺命,跟我走,可就再沒有榮華富貴啦。」
信蘭先不說話,看向威遠,威遠嚴肅地點了點頭。
「楚先生,我跟你走,京裡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嘴裡說一套,手裡做一套,我早就待不慣了!連母親都變了好多。」
信蘭馬上跟著點頭:「哥哥既然已經答應了,我當然也沒有意見。」
我暗自好笑,威遠的弟弟用心機真可謂爐火純青,這樣一來,將來威遠就算真的後悔了,也怨不到他的頭上。
走到書桌前,我研墨提筆,短短一會兒,一封信已一揮而就:
「現將禁衛軍,近衛營三萬精兵皆於交託七皇子沈靜。
京師提督——楚寒」
字寫得龍飛鳳舞,不是草書,卻也隱約帶出了狂意,在上面蓋上硃紅的大印,最後卻又附上了小小的一行字跡:「你得勝之時,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日!」
看信的人若是沈靜,他自然就會明白。
劍琴看得嚇了一跳:「楚寒,你不是說都看開了嗎?」
我笑得齜牙咧嘴:「找當然是看開了,但是該算的帳還是得算,我只不過時候不想這麼跟他纏下去罷了。」
要保住京城,或許二十天內會出現轉機,但是凌關既然已經失守,想要把蠻族徹底趕出中原,休養生息,沒有個幾年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蠻族下手血腥,沈靜卻是吃人不吐骨頭,兩邊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要爭天下,我只負責殺剩下的那個就好了——以我看來,十有八九沈靜會佔上風,就算到時候我真的懶得殺他了,嚇一嚇他也好。」
將信摺好,我開始動手收拾東西。信蘭卻突然皺眉說道:「楚寒,你有沒有想過沈靜跟我爹他們有可能不放過我們?你一個人倒是誰也不怕,但是帶著我們,卻是非吃虧不可。」
輕鬆一笑,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這個就不勞小侯爺費心啦。」
信蘭的小拳頭立刻向我砸了過來:「什麼辦法?快說!」
「易容。」
第十七章
「易容?」信蘭愣了愣,「你懂易容?」
「一點點。』我很謙虛。
「……你所說的一點又是多少?」
「放心,足夠讓他們都找不到我們啦。」
信蘭跟威遠還是小孩子,應該很快就能長大,到時候就用不著這張臉譜,反倒是劍琴,只怕從此就要和我一樣不見天日了。
「那麼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你原來的樣子嗎?」信蘭的眼睛卻突然眯了起來。
「……不是。」
「差在哪裡?是鼻子還是嘴,或者是面板?」
「……都有吧……」
「……」
我答得不確定,信蘭的音調沒變,但是總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長時間的沉默過後,空氣的溫度慢慢地降了下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信蘭看上去像是雪天的妖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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