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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幅京師的地圖出來,我每次回來都見他在對著地圖呆看,眉頭皺得緊緊的,接下來找們的對話十句話倒有九句是跟出去後該如何才能打贏這場仗有關。
可是北蠻的兵力實在太強,京城再往南就是有名的南安河,冬天裡水勢也不見絲毫減小,只要憑河據守,就算是有救援的軍隊能趕到,—時半刻之間渡不了河,只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坐擁孤城,如何能支援得過去,又如何能夠退敵,我們商量了幾次,只是始終一點訊息都沒有,不知局勢好到什麼樣子,又或者是糟到什麼地步,事未臨頭,誰都無法把定論下得太早。
如此五天時間轉眼即過,沈靜除了想事情之外,再有一項奇怪不過的舉動就是總喜歡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盯著我看。表情詭異者有之,長吁短嘆者有之,咬牙切齒者又有之,有時候想得入神,拳頭被握得嘎嘎響,看著像要把誰抄家滅門,跟我的視線一對,卻又頓時變得垂頭喪氣,像只不小心落水的獅子狗—樣。
最古怪的一點就在於此,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要偷偷摸摸地看我,害我睡覺的時候都有被什麼猛獸緊追不放的感覺,平時我看回去的時候,他卻又忙不迭地避開了。
我一來沒有興趣,二來沒有打落水狗的習慣,雖然奇怪,也就隨他去了。
他的體質不錯,又出人意科的能吃得了苦,雖然受了那麼重的傷,但是五天的時間下來已能行走自如,甚至能略微用上—點武功,如果不動手只是看外表,相信沒有人能看出他的虛弱來。
第五天一早,我跟在他的後面來到了湖邊的一塊大石旁邊。
山石嶙峋,一棵落光葉子的垂柳斜斜的倚在旁邊,大石之後就是光滑的巖壁,沈靜走過去用力一推,大石竟然被他推到一旁,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小洞,剛好能讓一個人透過。
我奇怪於以他現在的身體竟能推得動那麼大一塊石頭,仔細看過去卻也不由得失笑:石頭只有薄薄的一層,後面凹進去一個大洞,中間都是空的,其內生滿了青苔。
沈靜淡淡說道:「這裡本來是我以前遊玩時無意發現的地方,後來我看這裡實在不錯,就把一些暫時用不著的東西也都放在這兒了……好幾年沒來,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地道內潮溼陰暗,待濁氣散盡後我們才進去,沈靜手執一根火把在前面帶路,走得熟門熟戶,地勢漸次治高,曲折盤旋,越住裡走,卻是越來越寬敞。只是暗道太長,久不到頭。
轉過一個彎,我的眼前陡然一亮,不同於先前狹窄的甬道,空間一下子放寬幾十倍,形成一個橢圓形的石室,倚牆放著無數的兵器,石室的另一端,放的卻是—塊一塊的金磚,被火光一照,更是金光閃閃,眩人眼目。
我一笑說道:「沈靜,你好富裕。」
沈靜走過去,用手撫了撫金磚,再回過頭來,抽出一枝長槍就*光仔細看了看,凌空虛刺,似在想像鐵馬金戈,沙場征戰。
不同於谷底幾日的神情,他的臉上漸漸現出逐鹿中原,誓在必得的霸氣來。
他跟我,求的是兩種東西,註定不該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沈靜手上用勁,長槍到處金磚砌成的牆唏哩嘩啦散了一地,露出藏在其後的一扇石門,花崗岩做成的石條緊緊地從裡面堵住,只能從這裡開啟。
沈靜開啟石條,回頭看了我一眼,竟隱約有了點調笑的味道:「坐井觀天,想來你也待膩了,出了這扇門,我讓你看看什麼是高處不勝寒。」
語畢推開石門,長時間待在陰暗的地道中,突然陽光射入,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不禁眯起眼睛,再看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又站在群峰之上。
寒風呼嘯而來,俯瞰足下,白霧瀰漫,深不見底,對面半片危崖歸然聳立,依稀就是幾天前我跟沈靜跳下來的地方。
只不過幾日不見,青山竟成禿嶺,放眼看過去到處都是北蠻放火燒山之後所剩的痕跡。有的樹木的餘燼未了,猶在緩緩冒出黑煙。
北蠻找不到我們,竟然放火燒山!
深山無人,竟也至此,那麼眾矢之的的京城,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進攻?!
我跟沈靜彼此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與憂慮。
是否,我們全都小看了北蠻的實力
……只要京城無恙,楚寒再也別無所求。
沈靜沉默半天,突然把剛剛一直握在手裡的長槍擲入山谷,俊臉上佈滿煞氣,氣恨難清:「蠻族、蠻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北蠻之地燒成荒漠,把蠻族之人全部賣作奴隸!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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