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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起,猶如瘋長的雜草在慕安之的腦子生了根,他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雖然晉元就住在他隔壁,半夜時也沒聽到什麼大的動靜,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想顫抖,到了這時,他才明白晉元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去晉元屋裡看看,他可能還在睡也不一定。”
這話,不僅是一個解釋,更是安慰慕安之自己的一個理由,只有這樣,他方可不在三人面前失態。
三人自是跟著慕安之,四人一行走了幾步路,就到了晉元房門前。
慕安之上前準備敲門,卻不料,手剛碰上門,咯吱一聲,門竟隨風而開。四人也顧不上糾結這門到底是晉元開的,還是被其他人開啟的,徑直走進了房內。
房內很整齊,沒有一絲混亂的痕跡,房間裡面沒有人,被子是整齊疊放著的。看到這一幕,四人倒放下心,可是晉元去哪了?
林悅兒道:“你們不必擔心,晉元許是悶了,出去走走呢。”
“是啊,林姑娘說的有道理,晉兄弟可能被外頭的美景迷住了,流連忘返了。”
“慕大哥,晉公子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
三人正在安慰慕安之放寬心的工夫,晉元回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群人聚在自己房中,晉元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使這些人面露焦急呢?
慕安之衝上前,緊抓著晉元的肩膀,連聲問道:“你去哪了?沒出什麼事了?”
能看到慕小呆露出不同的表情一直是晉元努力在做的,然而當慕小呆真的一臉著急,毫不掩飾地坦露在他眼前時,他才知道原來他要的只是慕小呆獨屬於他的表情而已,這就是佔有慾嗎?那麼,慕小呆,我對你的佔有慾比我想象得還要深。
晉元定了定自己雀躍的心神,平靜地說道:“安之,我只是去看比賽了。”
“你去賽場了?怎麼不叫上我?”
“我起的時候,你房門未開,我如何忍心叫你起床?何況,盟裡有高手巡邏,出不了大事的。”
慕安之想了想,晉元說得有理,可是自己的心上卻因為他的話而有了一絲不舒服,“我們倆是什麼關係,你以後儘管叫我便是。”
慕安之把話挑明白了,晉元當然是開心地遵從,他也想和慕小呆有獨處的機會,如今慕小呆有言在先,他幹嘛不好好利用呢。
慕安之的高興自是不必提起,笑得咧到了耳根子邊,止不住地傻笑,彷彿晉元的一個承諾便是天大的喜事。
而旁邊的二人人對此像是司空見慣般,嘴邊抿著一抹笑,看著兩人的互動。唯有林悅兒眼眶有點紅,心內酸楚難當,吶吶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勸服自己他們只是好朋友。
賽華佗道:“晉兄弟,你可把慕兄弟急壞了,看這小臉白的,那是被你嚇的。”
連葉也說道:“晉公子,你是沒見到慕大哥當時的表情,脆弱而無助,彷彿失去了摯愛之人般的傷心欲絕,你下次可別不聲不響就消失在慕大哥的視線了。”
“連葉說的好,你不見了,擔心的可不止慕大哥一個人啊。”難得,林悅兒說了句關心晉元的話。
晉元嚇了一跳,今日他的驚喜來自於慕安之對他的在乎,而林悅兒給他的驚嚇,卻給了他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無論是初識,還是一路的深入瞭解,他和林悅兒總是會為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分出個輸贏,倒像是對不起自己似的,於是,他們倆之間好像是較上了勁,逮著機會,不看場合,不顧別人的眼色,肆意吵鬧,除非慕安之充當和事老,要不然,他相信他們可以爭論一個晚上。
倆人的不對盤,在場的人眾所周知,每次一碰上他們幹嘴仗時,三人都是能躲多遠就跑多遠,置之事外,等過段時間,再來摻和,勸解。
也是因為這樣,今日林悅兒突如其來的關心,使得眾人心內翻起了滔天巨浪,只是都沒有表現在面上罷了。詫異不止於他們,林悅兒也是有點驚訝的,原本她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損上晉元兩句,這才是她的本性,但看著晉元露出的無辜神色,她感到了不忍,真是可笑,一向以看晉元出醜為目標的自己竟會在大好時機面前放棄了,話鋒一轉,真情流露,說出了她最不可能講的話。
晉元斂了眉目間的異色,道:“多謝各位掛念,晉某下次定會告知行蹤,不讓各位憂心。”
四人坐下,喝茶,聊天。
其間,賽華佗過問起了賽場上的情況,晉元緩緩道來,把比武之事儘量說的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