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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說的小心翼翼,字字斟酌,唯恐言語中出錯,得罪了眼前之人。慕安之聽得卻稍稍有了點惶恐,他不是大夫,也未曾學些岐黃之術,終究還是要辜負女子的期望了。可是,望著女子那張寫滿期待的臉,他又下不了口,或許在這個時候,女子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如果他回絕了,女子傷心定是難免,怕的是一時想不開,隨她相公而去,那便是他的罪過了。
“夫人,前面帶路。”
女子含著淚兒,卻是歡欣異常,一日的哀愁眨眼間治癒了。四人跟在女子後面,出了廳堂,轉過一條鵝暖石鋪就的小道,進了個院落。院落外面栽著些桃花、杏花,此時正是春風時節,傲立枝頭,花香四溢,不知勾起了多少的春意盎然。
女子帶著他們進了屋子,又吩咐下人上了點心和茶水,把待客之數一一做到,想彌補前會兒的待客不周,吃了點心,慕安之和寧靜元進了房內。房內只有一個服侍的丫頭,其餘的閒雜人等都被夫人趕出去在外面候著。
丫鬟也是個懂事的,見進了兩個生人,便知是夫人請來為老爺治病,忙向兩人行了個大禮,口稱“公子”。慕安之和寧靜元對這些繁文縟節倒也不理會,直奔主題。他們站在床前,仔細地觀察著縣太爺的臉色,望聞問切,兩人不懂,但是看人面色便知身體好壞還是知道幾分的。
縣太爺安靜地躺著,沒了昨日的瘋狂和暴虐,生出使人親近之意。他的面色紅潤,只是長時間的不喝水和未進食,嘴皮子上有點乾澀,紅潤中透著蒼白。縣老爺呼吸淺淺,悠遠而綿長,看起來,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是睡著了更貼切些。
倆人看著對方古怪的神情,知道倆人想一塊去了。縣老爺這病有蹊蹺,初時,倆人見縣太爺行為失常,向換個人似的,便以為是有人在他身上下了失心散。可是,現在,卻是未必了。
對視一眼,倆人一起出了房。安慰了番夫人,四人回了為他們準備的落腳的客房。在慕安之房內集合後,寧靜元把他們的發現說了出來。
“慕大哥,你有什麼主意嗎?”
主意?慕安之露出個嘲諷的笑,他哪有什麼好方法來救人?
四人都不說話了,默默地坐著。畢竟,四人不是大夫,連個普通病症也治不了的四人,何論是江湖上的毒藥呢?江湖上毒藥千奇百怪,幾味良藥在別人看來是治病的良方,在江湖人手中卻可成為一劍封喉的劇毒。加上毒藥所需的材料更是五花八門,繁雜之極,那麼,解藥也是要按著相生相剋的原則,煉製而成。若是其中出了什麼差子,解藥往往有成了毒藥,難以化解。
“縣老爺的病,只能......”
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這句話,慕安之是不想說,也是不敢說出來的,但是,有時,只能看老天爺的安排了。老天爺有心救人,那人必定不會早死,無心,哪怕盡了人事,天命不允,就挨不過五更。
第二天,四人起了個早,打算去向夫人辭行。他們四人在此既然醫不了縣老爺的病,而且又給夫人添了不少麻煩,還不如向夫人辭行,這樣至少能換的心中的安寧。
卻不想,門外來了個人。來人是縣太爺家的下人,聽夫人的命令來請他們去廳堂一敘。四人跟著下人,到了昨日待過的廳堂。
廳堂裡,夫人仍在上首,可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已被一男子佔了。四人也不講究位次高低,撿了個位置坐下。
今日的夫人,許是昨日有了慕安之的一番話,安下了心神,眉開喜色。人一到齊,她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慕大俠,這位是江湖上的賽華佗賽神醫,你可認識?”
原來那位男子竟是江湖人傳可活死人,生白骨的賽華佗。其實,慕安之並不認識賽華佗,只是聽說而已。如今被夫人這麼一問,倒難住了他,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
好在,寧靜元出面為他解了圍:“自然是識得的,不知夫人是從哪裡請來的賽華佗呢?”
“在下是自薦上門。”
溫柔不失沉靜的嗓音來自那位自他們進門後,不發一言的賽華佗。江湖傳言,賽華佗的壞多過了他的好。諸如性情古怪,見死不救,殘忍冷血等等,根據傳言,賽華佗算的上是半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另外半個得於他一時興起的救人一命,贈醫施藥,江湖人給他冠上個好人的稱號。根據傳言,賽華佗是個亦正亦邪的人,而且要記住,沒事別招惹他,因為這是前輩們經過血的教訓而得到的。
賽華佗轉過身,正式和四人見了面。男子長得並不如傳言中的凶神惡煞,而是眉清目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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