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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偷學我的招式,還有膽在我面前使出來,好不要臉啊你!」席天氣得發抖,連說話都口吃起來。
瀕雲忍著笑,回過頭道:「誰偷學你的招式了?這招我本來就會,只是不常用而已。」
「放屁!我跟你打了三十五次,一次也沒見你用過!」
「因為我跟人打了賭。」
「打賭?」
瀕雲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笑,「賭你什麼時候會認出我來。」
兩妖正說話間,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刀,竟像是有生命般顫動了起來。趁著兩妖鬥嘴、注意力分散之際,刀嗖地一聲往林子裡衝,待得兩妖驚覺事態有異時,刀已消失在樹林深處,不知去向。
「那把刀,竟然懂得裝死?」席天愕然。
「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吧?快追!」
於是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化為疾飛的兩道流星,緊追著刀而去。
7
兩妖追了一陣,始終找不著刀的蹤影,席天本就因為被瀕雲偷學招式而滿肚子火,此時更是火冒三丈,索性大喝一聲,掌中運起雷光,準備將擋在眼前滿山遍野的樹林燒個精光,看那刀還能躲到哪裡去!
「喂,等一。。。。。。」瀕雲阻止不及,乾脆閃到一邊,捂住耳朵。
果不其然,席天掌中的雷火才剛燃起,嬰兒呱呱大哭的聲音立刻像把利劍,毫不留情地貫穿席天脆弱的耳膜。原來瀕雲見嬰孩醒了,正想警告席天不要用雷,以免嚇到小孩,但席天脾氣一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結果落得耳根子受罪的下場。
「哎喲,你哭什麼哭,剛剛不是還在睡覺。。。。。。好啦好啦,我收起來就是了!瞧,沒有了,沒有了!」席天攤開掌心,以示安撫,但是沒有用,嬰兒還是哭鬧不休,一張小臉漲得紅通通的,叫席天慌了手腳。「這這這。。。。。。我都收起來了,你還哭個什麼勁啊?」
「我想他不是餓了,就是尿布該換了。」瀕雲從手足無措的席天懷裡接過嬰孩,熟練地揭開襁褓,果然見到尿布髒了一大片,於是將自己衣襬撕了一塊下來,權充尿布為嬰孩換上。
換完尿布後,嬰孩果然停止哭泣了。席天見瀕雲讓嬰孩躺在臂彎裡,又是拍又是哄的,不禁脫口而出:
「沒想到你還滿會照顧小孩的嘛。」
瀕雲瞅了席天一眼,若有所指地,「那當然,我連小狗都接生過喔。」
席天沒聽懂瀕雲的暗示,反射性地回嘴:「不會吧?哪家的小狗這麼倒楣啊?」
瀕雲聞言,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都給了兩次提示了,這隻笨狗猶渾然未覺,不知哪天他若是知道了真相,回想起今日所言,會不會後悔得想要割了自己的舌頭?
「你啊,叫你笨狗,還真的是笨到家了!」瀕雲忍著笑,搖頭嘆息道。
席天暴跳如雷,「你說誰笨!有種再給我說一次看看!」
席天這一吼,嚇得瀕雲懷裡的孩子又開始抽噎起來。席天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像中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瀕雲見狀,樂不可支,決定乾脆別找孩子的父母了,只要把這孩子帶在身邊,還怕席天不乖乖聽話嗎?
瀕雲拍了拍孩子的背,哄得他停下眼淚,道:「我看他也該餓了,咱們找點東西給他吃吧。」
「可是那刀。。。。。。」席天猶豫不決。在他心目中,排行第一的當然是打架無疑。
「你想咱們都耽擱到現在了,還有可能追得上嗎?」
更何況,這孩子對刀來說應是重要的誘餌,只要孩子還在這裡,刀自然會找上門來。瀕雲內心自有盤算,卻沒打算告訴席天,因為對一個腦袋駑鈍到至今尚未發現自己中了陷阱的妖怪來說,向他解釋這些未免太過複雜也太過費事。
「我記得前面有個人類的小村落,到那裡找點吃的吧。」
席天一時沒了主意,只好同意。兩妖抱著孩子,向著村落而去。
那是個小小的、頂多二十來戶人家的村落,座落在半山腰,四周林木蓊鬱,花草扶疏,寧靜而美麗。
瀕雲和席天兩人礙於外貌太過顯眼,只好隱了身,在村中四處物色適當的人家。時值向晚,家家戶戶皆燃起炊煙,偶有孩童在外玩耍,見家犬向著無人之處狂吠,哪裡知道正有兩名大妖在自個兒村裡閒晃。
「喂,隨便挑戶人家進去找找不就得了,你當咱們在逛大街嗎?」席天跟在瀕雲身後,滿腹牢騷。只不過就是為孩子找點東西吃罷了,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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