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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了,擾得席天氣勢一衰,聽覺敏銳的耳朵更是陣陣發疼。對方見有機可趁,殺氣高漲,眼看著第二波攻勢即將展開,席天連忙招來更多雷電護身,嬰兒的哭聲卻愈發淒厲起來,想是被雷電給嚇到了。
「你。。。。。。唉,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席天一咬牙,當下做出他這輩子最不齒的行為:轉身,逃走。
4
花街一角,騷動喧譁。
本來嘛,花街這種地方,沒有一刻是不吵吵嚷嚷人聲鼎沸的,更何況這裡可是位於人界邊緣的三不管地帶「豐都」,不論是仙佛凡人還是妖魔都可自由進出,日夜時辰對此處沒有意義,繁榮共存則是定居於此的全體居民一致的共識。
因此,當那騷動逐漸演變成衝突時,不僅吸引更多群眾圍觀,也驚動了豐都居民推舉出來的新一任共主。
溫香繚繞,軟玉在懷。雲紋紅綾層層疊疊,烏黑髮絲流淌其中,腰帶鬆鬆系就,襟口微微敞開,月白色裡衣襯著象牙色肌理,擱在絲綢軟墊上的雙足未著寸履。負責通報豐都上下大小事務的麻雀精振翅飛入紅欞視窗時,正好見到豐都的共主左手攬著花街第一名妓不盈一握的纖腰,腦袋舒舒服服地枕在對街小倌院頭牌的大腿上,右手不忘捧著個水菸袋,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吞雲吐霧著。
「瀕雲大人,瀕雲大人!」麻雀精鼓鼓翅膀,停落在共主瀕雲懶懶伸出的一根食指上。
「怎麼著?」瀕雲眯起眼,噴出一口煙,煙霧化作一個圈圈,飄啊飄的,恰好圈住麻雀精小小的身軀,然後消散不見。
「是、是席天大人。。。。。。」
瀕雲無力地向後一仰,「又來下戰帖喔?都已經打了幾百回了。。。。。。」
依偎在瀕雲懷裡的名妓珠雨聞言,掩嘴吃吃笑了起來。小倌院頭牌清風則以指尖輕輕梳理瀕雲的長髮,聊表安慰。
「不是的,瀕雲大人,席天大人他、他帶了個人類嬰兒回來啊!」
「喔?」瀕雲頗感興味地挑了挑眉,又噴了口煙,這回煙霧形成一隻小狗,張嘴作勢汪汪叫了幾聲後,邊跑邊消失在空氣裡。「怎麼,他要破戒了?」
「這個嘛,依小的看,那嬰兒是挺美味的不錯,不過席天大人似乎無意吃他,還為此跟旁的妖怪發生衝突。。。。。。」
「嘖嘖,那隻笨狗,走到哪裡都能惹是生非。」瀕雲搖了搖頭,語氣聽來無奈,眼裡卻含著笑意。「好了,帶路吧,讓我出去瞧瞧那隻笨狗又惹出什麼麻煩來了。」
麻雀精領命,率先飛了出去。同廝混了半天的兩位美人告別後,瀕雲打著赤足,踏著慢悠悠的步伐,打視窗躍上屋頂,以貓兒一貫優雅的姿態,沿著屋脊緩步而行。
天氣很好,蔚藍晴空飄著絲絲浮雲,涼風拂面,撩起瀕雲披在身後的長髮。約莫百步外之處,烏雲卻反常地籠罩一方天空,紫色電光四處流竄,不時往地面劈下幾道雷電,看來打得正激烈。
「瀕雲大人,就在那兒!」大妖席天的紫雷赫赫有名,麻雀精生怕被波及,不敢再往前飛,只好一個勁兒地在瀕雲頭上盤旋。
「我看見啦。」瀕雲吸了口煙,懶洋洋地躍下屋頂,看見一片人山人海。原來全豐都大半的妖怪都跑來看熱鬧,怕死如麻雀精的,隔著幾條街遠遠觀望,有幾分膽色的則就近聚集起來,打賭的打賭,下注的下注,氣氛好不熱絡。
瀕雲混進群眾裡,給自己找了個好位置,看清目前戰況。
只見寬敞的街道上,兩隻妖怪纏鬥方酣。銀髮銀眼又一身白衣的席天化作一道迅捷的流影,飛快地對著一名粗壯漢子出拳,紫雷不時趁隙劈向那名漢子,此人卻視雷電如無物,一雙粗臂擋在身前,硬生生吃下席天每一記重擊。
瀕雲識得那名漢子,他乃是附近酒樓的老闆,平日做生意挺勤奮的,看不出有這麼好的身手,竟能與席天打得難分難捨。不知席天哪裡開罪了他,居然鬧成了這副局面?
瀕雲在人群中望見酒樓的老闆娘,於是湊了過去。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e
老闆娘見是瀕雲,臉上堆起了笑,眼角一顆笑痣嫵媚動人。
「我正想著您怎麼還沒到,不知是青樓哪一位頭牌絆住了您呢。」
「大姐別笑話我了。這兩人怎麼會打起來呢?」
「還不就是為了這孩子嗎?」老闆娘拍了拍一直抱在懷裡的嬰孩。
「這孩子是……」瀕雲渾身一震。老闆娘懷裡抱著的是個不折不扣的人類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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