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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總是尊著她的地位,讓她也不敢過於任性。如此一年一年端著過來,早已成了習慣,對司馬逸也早無當初情竇初開的懷春心情,只是守著自己的身份,守著自己的兒子,做好一個皇后。
但她終究是個女人,抵擋不住司馬逸突然而至的溫柔,心中忐忑宛轉,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皇上說啥呢,這些本就是臣妾的應份。”
司馬逸心中越發柔軟,拉著皇后的手不肯放開:“孤今日方覺虧欠了你,說起來,還是因為他……”
皇后心中不由一沉,小心看著司馬逸的臉色,看清並無當初的癲狂死寂,微微定了定神。她沒有接話,只是細心地彎下腰,幫司馬逸理順腰帶下的袍服。
司馬逸再次拉起皇后的手,聲音有些飄忽,帶著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愫,輕輕揉捏著掌中的素手,緩緩地繼續道:“孤其實,早已認了這是個妄想。可是孤的心裡,卻是如何都無法放下。靳白說喜歡不是將人綁在身邊,孤卻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樣?”
皇后怔忡地聽著司馬逸透著軟弱和迷茫的話語,心中暗潮洶湧,很多孤守空房時的情緒,隨著他的問話重又翻出。這麼些年,她看著他寵完這個愛那個,原以為只有自己是不懂的,到頭來,他卻和自己是一樣的!
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當初的痴迷和怨懟。她很想告訴他,若是能夠,她也會把他緊緊地綁在身邊!只是因為不能呵,才慢慢磨成了今日這般的淡然,說服自己守著身份守著皇兒,安然度過即是福分,心裡早已不再有念。
於是她不著痕跡地輕嘆一聲,反手握住司馬逸的手,溫言相勸道:“皇上是累了,才會如此。臣妾讓覓兒給您捏捏筋骨……”
“不!不要。孤心裡憋堵,只想找人說說話……”
皇后再次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司馬逸,低聲幽緩地說:“皇上是君,天下自當以君為重,又有誰能寬免呢?那人……既已不在,皇上又何苦念念不忘?累了己心淡了情志,卻是為個不識趣的,臣妾是替皇上不值。”
司馬逸定定地看著皇后,眼中又多了些困惑。
“梓童可曾喜歡過孤?”
皇后愕然,看著司馬逸認真的表情,持律多年的心忽然躁動,不自覺地微微一哂,道:“臣妾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喜歡不喜歡,又能怎樣呢?”
司馬逸心頭一震,看著皇后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原來,喜歡或是不喜歡,逃開或者逃不開,真要攤開時,都是一樣的無奈和辛酸。
他忽然後悔起對風瑜的狠絕來,只是風瑜卻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那日過後,司馬逸時時會往明德殿留宿,小皇子和他愈加親近,每每總要他親自抱上床才肯安睡。穆嚴和靳白對此都很滿意,連許久不肯給司馬逸好臉色的太皇太后也緩和了態度。前朝後宮一派祥和地過完了新年。
龍淵歸鞘,依然懸於牆面,時時抬眼看到,他的心頭只剩下淡淡的暖,不再驚痛後悔,也不再夙夜難安,知道李章仍和大理寺時候一樣,長夜也不再漫長。
李章和芷清也好好過了一個年。
從容家莊回來後,芷清硬是熬了一夜,給李章做了身新外袍,給自己做了一身碎花布的襦裙。天色微明時李章起身,見她仍伏在燈下忙碌,一口吹熄了燈火,把她塞進被子,就拉好簾子出門了。
芷清睡到午時方才醒來,李章已做好午飯,正坐在門邊打理昨日從容家莊帶回來的弓箭,看見芷清出來,笑著問她一句:“餓了吧?”
芷清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利索地收拾好自己,擺開桌子和李章一起用午飯。
“哥哥也不早點叫我。”
芷清悶悶地咬了一口饅頭,挾一筷子燉肉放進李章碗裡,自己淘著菜乾吃。
李章笑著應道:“該準備的東西都已備好,趙大媽說晚些時候給我們送餃子來。半日時間足夠妹妹當廚孃的了,多睡些才好。”
芷清隨即笑開,匆匆吃完,跑進裡間抖開新衣裳要李章試,自己也拿著那件尚未最後完工的襦裙左右比試,末了,有些遺憾地收進了包袱。
李章一邊收拾一邊看著芷清悄悄偷笑,然後想起年後進山的事,和芷清商量道:“鄭先生的地圖只有個大概方位,恐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妹妹不如先在這裡住著,找到地方我再來接你,可好?”
“哥哥打算何時動身?”
“我想早些……”
“可是山裡那麼冷!”
李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劉前輩的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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