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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逸深吸口氣,點頭答應道:“好。只是,孤要知道他確切的訊息。”
靳白明顯地鬆弛了下來,同樣點頭道:“臣會派人暗中尋訪。”
司馬逸不再多說,空蕩蕩的胸口無力的痛楚漸漸退去,希望在一點點萌芽。涼了許久的心口再度暖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司馬逸答應了放過李章,寫的時候想到的卻是他曾經的食言。於是之後當真見到後會如何現在又不好說了。
第77章 山裡
當日李章用迷陣半路帶走芷清後,兩個人並未立即離開木彝山,而是在附近早已準備下的藏身之處住了下來。
木彝山山高林密,雖是一座孤峰,山腰至山腳卻與無數山峰相連,平度所謂的封鎖山路,不過是封鎖住通往官道的道路,真正從大山裡穿行的話,卻是四通八達的,只不過山路險峻,加上峭壁斷巖很多,李章和芷清也確實不敢貿然去走。
隱蔽的窩棚是李章前些日子新搭的,隱在一個斷崖下面,不遠處有條細細的山溪,流過石隙,匯入一條稍大的溪水,湯湯而出。
芷清在溪邊汲水,起身時躍上溪邊的大石頭,手搭涼棚眺望遠處,不見李章回來的身影,有些不安地跳下地來轉身離開。
他們在此已住了十多天,李章幾日前出去打獵兼打探訊息,至今未歸。芷清雖已習慣他每次進山的日程,此時到底不同往時,時間每一刻的流逝都變得十分難熬。她簡單煮了些乾糧吃過,為免自己胡思亂想,將剛剛在附近找到的幾種藥材整理好,把疑似毒草的幾種又和《毒經》對比過,小心地歸置在另一邊。
搶親事件後,芷清對鄭一晏臨走時的說法有了深刻的認識,開始有意識地配製自己適用的防身毒藥,因不欲傷人性命,反而對藥性配伍有了更高的要求,近些日子她一直在細心尋找,如今也只差兩三種尚未配齊了。
時已入冬,南方的天氣雖不如北方寒冷,卻比北方更加陰溼,山裡面尤甚。芷清擔心李章的身體受不住這樣的氣候,很早就開始積攢毛厚鋒長的皮子,這次出來啥都沒帶,就把做好一半的毛皮衣裳帶在了身邊,這時便看著陰沉的天色,邊縫衣裳邊焦急地等著李章回來。
李章直到天色黑盡才趕了回來,肩頭扛著只狍子,狍子的兩條後腿卻不見了,李章背後更是撕裂了一大塊,凝著暗黑的血跡。
芷清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幫他卸下東西,擰過他的身子就要細看,被李章一把拉了過去。
“沒啥的,只被撓了一下。有吃的沒有?乾糧袋子被抓掉了,餓壞了!”
“你先喝些熱水,歇一歇,我這就給你做。”
芷清說著快手快腳地撥旺火塘,揭開煨在火上的瓦罐蓋,窩棚裡頓時瀰漫著肉類與菌幹混合的濃香,李章不禁探頭去看,用木勺舀起一勺就往嘴邊送,一口下去,燙得不斷吸氣。
芷清看見心疼不已,將火塘邊自己吃著的烤餌塊撕開一半遞給他,又盛出碗湯來,讓李章先墊著。
“這是餓了多久啊?乾糧袋子掉了就先回來呀!”
“沒多久,今日早間掉的。那傢伙大概也餓壞了,追了我一天……”
芷清心裡一抽:“什麼傢伙?”
“……一隻豹子。”
“哥哥!”
“真不是我故意招惹它的!我剛從陷阱裡把那狍子弄出來,它就突然跳了過來,我總不能把它往這邊帶。”
“那你把狍子給它呀!”
李章忽然不好意思起來,低下頭說:“我想試試自己的功夫,就沒有……”
芷清生氣地背過身去。李章面薄不會哄人,只好很老實地認錯道:“我錯了,下回一定把狍子給它,行不?”
芷清將切好的餌條放進瓦罐,在罐子裡滾得透了,盛出一碗遞給李章,兀自有些氣結地說:“哥哥做陷阱的時候它就在附近了吧?不要告訴我你其實就是想抓的它!”
李章有些吃驚地看著芷清:“呀!妹妹是算出來的?真厲害!”
芷清氣得掄起木勺敲了李章一下:“我就知道!叔叔當初也是!非要去和厲害的傢伙鬥!”
李章笑著閃了一下,由得木勺不輕不重地落在肩上,捧著碗專心吃起飯來。
芷清繞到他的身後,心疼地看著那一片血跡,小心撥開看了看,見內裡的衣裳粘著傷口,只能放棄地等李章吃完了再處理。
李章吃完一碗,意猶未盡地咂了下嘴,猶豫了一下才放下碗筷。芷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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