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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兩句話。他再次讓何青離開,何青哭著不肯,他便告訴何青,自己再也不想回到那裡面去了。
何青終於黯然地走了。李章問過何青的意思後,託靳白去找何總管,為何青要了個清閒又沒人欺負的差事。
李章自此一心一意地開始學習師門武藝,連三月一次的比試都潦草應對,不覺已經連續兩次墊底了。吳子俊在第一次輸時只是踢飛了校場百斤重的沙包,第二次再輸就上來揪了李章的衣襟。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拜了師傅就了不起了?!你這是在出賣隊友你知道嗎?!若是臨陣對敵,我和張羽已經被你害死十幾次了!真是看錯你了!”
吳子俊說完狠狠地摔手而去,李章被他的話震得滿腦子嗡嗡亂響,不由得看向張羽。張羽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有說,過來攙起了李章。
“我……,對不起。”
“我知道,他們說話很難聽。可是我和吳子俊都沒放在心上。他罵你,不是因為看不起你。”
李章的頭垂得更低了:“我知道。……對不起。”
張羽看著李章,看著他依舊顯得單薄的身體,和乾乾淨淨尖削的下巴,忽然發現一直被自己當成戰友、依靠的人,不過是個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心中頓時漲滿了各種的情緒,沉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忽然一把攬過李章,用力把他的頭摁在自己胸前。
李章驚愕地抗拒,卻在靠近張羽時停住了掙扎——他聽到了張羽說不出口的痛惜和悲憫,痛得麻木的心輕輕地酸了一下。
遠處,剛巧路過的穆嚴輕輕皺起了眉。
晚上,查問功課的穆嚴嚴肅地問了比試連輸墊底的事。李章低著頭,沉默許久,才輕輕地說:“我不想當近衛。”
穆嚴生氣道:“你知道我定這規矩的意義。作為陣法指揮,豈能因私心罔顧隊友的安危?!”
“可是我不想再回去!我……,我……害怕……”
李章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更是幾乎聽不見了。
穆嚴卻不想放縱李章這樣的情緒,依舊嚴厲地說:“你是王府侍衛!若連進王府內院都害怕,你還當什麼侍衛?!”
“師傅!”穆嚴話裡的意思嚴重打擊了李章,他忿忿抬頭,眼裡滿是委屈和不甘。
穆嚴放緩了語氣,卻依舊沒有安撫的意思:“身為指揮,肩負的就不再只是自己的生命。必須拋掉所有的私心雜念,才能做到觀察細微,與陣勢心意相通。為師選你為徒,乃是因你心思純淨,機敏果斷,能很好體會師門陣法的變幻精要。師公一身絕學,最為人稱道的便是這陣法,小能護安解危,大能行軍佈陣,縱橫捭闔皆為文章,卻是以人命疆土為筆為墨,哪裡能有一己一私的介懷計較!”
李章聽完大為震動,知道自己錯了,卻依然說服不了自己。一想到要再次跨進內院,見到司馬逸,就止不住想要逃跑的念頭。他不敢抬頭,穆嚴卻不肯放過他,硬等他許下認真對待下一次比試的承諾,才作罷。
沒有退路的李章果然不敢再敷衍,輸了三場勝了六場後,最後對上實力最均衡也最強的蔡煜明一組,戰得昏天黑地,幾次險險翻盤,終因李章體力不濟敗下陣來。
比試結束後,李章累得站不起來,張羽微笑著站在一邊等,老大不耐煩的吳子俊突然一貓腰,背起李章就走,唬得李章連聲叫他放下,張羽笑得出了聲。
只是他們的好心情沒能持續多久,剛跨進營房大院,迎面就遇見因拜師一事鬧得最厲害的彭崔、熊金暉。
“喲!這不是李公子麼?怎麼揹著回來了?”
“公子就是公子,弱柳扶風人見人愛花見花也開呀!”
“可惜呀!這麼好的風姿,怎麼就那麼狠毒呢?”
“是呢!聽說內院的風公子劍都拿不起了,可惜了那一舞動京城的劍舞咯!”
“五尺男兒,卻學女人爭鋒吃醋,我呸!”
“也不知穆統領中了什麼迷藥,竟然收這樣的人當徒弟。”
“那是人家狐媚功夫好。不然怎麼會被王爺看上了呢?”
“是哦!比不得!真是比不得!”
……
兩個人一唱一和,跟在他們身後一直嚼舌到李章的屋外,竟然一人一邊靠著門框,大有繼續唱和下去的意思。
吳子俊早就忍不住了,若非李章一直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勒得他快喘不過氣了,他早在他們說第一句時就跳了起來。這時他用力掰開李章的手,也不管李章怎麼樣,上前一把一個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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