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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中,發現玄海已等在這裡多時了,一見賀紓,不容分說讓他在床上躺下了,替他切過脈,不滿的道:“紓兒,你一點都不愛惜孩子,就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出什麼事,就後悔莫及了。”
賀紓一驚,“大哥,我感覺很好啊。”
玄海道:“你所有心思都放在戰事上,身體裡有異象也感覺不到。你的脈象告訴我,你已經思慮過度,如果再不徹底靜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昨天才提議你會京。”
賀紓搖頭,“大哥別說了,這點目前絕無可能。”
“你……唉……”玄海很是無奈。
林靖嘉道:“國師,現在還是讓繁衣休息一下吧,這一時間你是拗不過他的。”
玄海只好離去。
賀紓又要起身,林靖嘉按住他,“你還要幹嘛?”
賀紓道:“給朝廷寫信啊,昨晚那送信的侍衛被夏軍截住殺死了。”
林靖嘉急道,“你還真把你大哥的話當耳邊風麼?”
賀紓怔住,林靖嘉道:“我替你寫,現在就寫,立即送出,放心了吧?”
賀紓只好點點頭,重新又躺回去。
林靖嘉替賀紓掖好被子,轉身往案臺走去。
忽然,賀紓一把拉住他,“這是什麼?”
林靖嘉低頭一看,下的呼吸都停止了,原來剛才拉扯之際,藏才衣袖裡的寧王玉佩已經滑了出來,正被賀紓拿在手裡。
林靖嘉聲音都發抖了,“這是我的東西,繁衣,還給我。”
賀紓抬眸望著他,眼神幽深,聲音冷得像冰,“這是寧王的玉佩!”
“不…。。不是的……”
“子晏,你何曾撒過謊——”賀紓緩緩道,似乎費盡全身力氣,“寧王的玉佩我會不認得嗎?這是他的隨身之物。竟落到旁人手中……這麼說,他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
賀紓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臉色已煞白如雪。
“繁衣——”林靖嘉一把抱住他,“繁衣,你要堅強,你要振作——”
“那麼,是真的?”賀紓低弱的問,眼神飄飄忽忽。
林靖嘉已經不敢看那雙悲痛欲絕的眼睛,只是點了點頭。
賀紓僵住了,石化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三魂六魄都已經消散,終於,這一副軀殼像片樹葉一樣倒了下去。
☆、第六四章 雲程將軍 (1483字)
藍真告別了賀紓他們之後,就一直往東南走,幾天後,已經進入了羅門地帶。他小心翼翼起來,因為這地方地處一道漫長的峽谷,眼下天氣異常惡劣,風雪漫天,地上的積雪深至腰際,隨時還要提防山上的雪崩塌下來。幸好他對山勢路況極為熟悉,這一路冒雪前行也頗為順利。
進入峽谷不多時,忽然看到前面黑壓壓一大群人,細辨之下,竟是宋軍。
這時,那些宋軍士兵也發現他了,喝令他停下來,並把他帶到統軍主將處。這位主將坐在一個簡陋的帳篷裡,這裡勉強能遮擋風雪,卻無法抵禦那凜冽的寒風,跟帳外的冰天雪地沒多大區別。
主將一身銀盔銀甲,雪白的披風與四周的背景幾乎融為一體,看起來還相當年輕。藍真先拱手作揖,“在下拜見統帥,未知統帥截停在下所為何事?”
主將還了一禮,嚴肅的臉上現出淡淡笑意,“我們是同州宋軍,由於突遇風雪,被困此谷地,不熟悉路況,無法找到出口。剛見先生自谷外進入,自是識路之人,望先生能為我軍帶路,離開此谷。”
藍真知道無法推搪,便應了聲“遵命!”
當下天色已晚,主將和藍真商量後決定明天一早拔寨起行。
這位年輕的主將放下了心頭大石,愉悅地跟藍真攀談起來,藍真於是知道了他叫謝雲程,帶這十萬同州駐軍前去河州前線增援。
他問藍真道:“先生也從河州那邊來的,有沒有聽到那邊的軍情近況?”
藍真道:“謝將軍,我是從連江過來的,沒有經過河州,確切情況不得而知,只是隱約聽說河州好像被夏軍圍困了。”
謝雲程點點頭,“的確如此,因此我們奉朝廷的調令,前往河州解圍。卻沒料到在此困了好些天,眼下不知河州能否守得住?”
旁邊的副將插言道:“謝將軍,按照那天賀相的安排,我們應該跟他同時到達河州會合的。如今我們不能如期前往,如果河州失守,賀相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死!”
謝雲程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