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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分神,壓制著白蓮的手指已經泛白。
暻允言從馬廄裡順了一匹馬來,比兩人來時的那匹更加精壯。踩住馬鐙翻身上了馬,再伸手去拉穆子韓的時候,才見那白富不知為何領了一群人追了出來。先不說白蓮還在自己手上,兩人顯然已經脫離掌握,逃出昇天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是為何要多此一舉,做做樣子?
兩人來不及細細思量,穆子韓騰出一手去握暻允言對自己伸出的手。看了眼白蓮痛苦掙扎地喘息,握緊金絲徹底沒入他脖頸橫拉一下,徑直結束通話了動脈,血液在脖頸處凝聚腫脹卻因創口太小,大量血液無處竄逃,把原來白皙幼嫩的脖子撐一個豬肝色的巨大肉球。白蓮堪堪轉身,看著一躍而上伏在馬背上的穆子韓,面上的恐懼和怨恨淒厲不已。
暻允言也看到了,對於痛下殺手的穆子韓,一時驚慌不由得身形一滯,在自己懷裡的那個人,突然看不懂了。穆子韓背對著暻允言,感受不到他的回應,下意識地驚慌,忙忙捉住他牽動韁繩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追兵的馬蹄在不遠的身後響起,暻允言似乎自問地語氣,“為什麼殺他?”
穆子韓慌張而委屈,仍舊倔強地抿著唇,只是抓住暻允言的手的自己的手漸漸鬆開,面上的臉色蒼白而晦暗,“我討厭他!”
過了許久,只有跑馬的聲音,風聲太大,儘管心裡說著不期待,卻擔心耳邊的風對掩過暻允言對自己的回答。然而等不到回答。越過大片矮樹叢,豁然開闊的視野裡,竟是上揚的懸崖。
難怪,白富不在那時下手,感情在這裡等著自己。穆子韓嘆了口氣,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他拍拍暻允言仍舊握住韁繩的手,輕聲說,“放我下去,朝南一定會有出路,我來拖延時間。”動作再不快,白富的人就要包抄上來了。作勢翻身下馬,卻被身後的人強制禁錮著。
這個時候鬧什麼彆扭!穆子韓就要一個手拐,暻允言卻開口了,“我討厭血腥味,所以你不許殺人。動手的事,”暻允言圈住穆子韓的腰,緊了緊,“交給我。”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穆子韓笑了。側過臉,在他唇上輕輕按了一個,“你不能死。”
“誰都逃不了!”白富的人已經把最後一個岔口堵上了,“放箭!”他在不遠處的地方大喊。
暻允言下意識地壓下穆子韓的身體把他護在身前,還來不及反應,穆子韓只聽耳邊一陣風聲,背後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倒在自己身上。
前是斷崖後是追兵,腹背受敵。比起被射成馬蜂窩,穆子韓咬了咬牙。狠狠一夾馬腹,徑直向前衝了出去。馬發出一聲悲烈的嘶鳴,躍出一丈多遠,兩人一馬竟然直直掉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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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嗷嗷嗷嗷嗷嗷嗷小穆穆吃醋了啦~不是討厭是吃醋了啦所以分分鍾把人弄死喂!不過黑化羊感覺特別萌啊但是也是一筆帶過什麼(!!…`)
反正也都死不了大家就不都要在意了,失憶什麼的梗。。。嗯>///<我說不會再用有人信嗎?
☆、章七 定情 第一回
耳邊亂箭呼嘯,馬蹄亂踏,在崖邊踩碎鬆軟的土塊。石塊混著泥灰都掉進深淵,腹背受敵的滋味並不好受。最後的退路被暻允言的拖沓和白富的趕盡殺絕徹底堵住,原本只要犧牲自己就能護暻允言周全的計劃怕是不能實施。現在自己還被那人壓在身下,身邊亂風狂湧,山風將長袍鼓吹髮絲凌亂,不免有些笑張狂的淒涼霸氣。
暻允言壓著穆子韓伏低靠在馬背上,勉強把持著韁繩試圖調轉馬頭。偏過大半的身子,只聽皮肉被破開的聲音,還沒覺得疼,被力度往前推著倒在穆子韓身上,隨即而來的疼痛,不由得悶哼一聲,左肩驟然失力,把住韁繩的左手也不由得鬆開來。只是攬住穆子韓的右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向著自己壓得更緊。
還記得那天,蒙面女子要引兩人去見白蓮,擔心隔牆有耳,暻允言謹慎地在穆子韓的掌上寫字,手心裡暻允言的指尖輕柔而穩重,穆子韓當時只是覺得肉麻想躲,但現在一想到那樣的溫柔也許再也不見,心裡就止不住疼痛。
穆子韓動了動唇,並沒有出聲,稍稍抓緊了暻允言的雙臂環在自己腰上,鬆開了韁繩,終歸是賭,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輸了。彎起嘴角,臉頰上的痂牽出不自然的痕跡,卻仍顯得絕美。
前是斷崖後是追兵,腹背受敵。比起被射成馬蜂窩,還不如一起掉入崖底來得更舒坦些。穆子韓咬了咬牙,狠狠一夾馬腹,徑直向前衝了出去。馬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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