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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有誰?司徒慕煙唄!她說你們這次麻煩大了。於是,秦老大哥就想,若是你們走不了,他娶孟芳的時候可以從這裡繞個道兒。轎子裡多一兩個人,誰都看不出來。就算路亭風懷疑啥,也不能不給東遠鏢局和秦總鏢頭面子。”
曲放憂一怔,脫口問道:“孟芳要嫁他?”
趙錢兒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做不成天劍盟的乘龍快婿了。”說話時不忘偷偷瞄劍自鳴的臉色。
劍自鳴的神色有些凝重。曲放憂順著趙錢兒的暗示瞅了他一眼,繼續道:“做不成便做不成。我要是真想結婚,還愁娶不到媳婦兒?”聲音卻漸漸軟了下來。
“徐鑑是個生意人。”劍自鳴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很是平緩,似乎沒有聽到曲放憂和趙錢兒的話。他說:“他既然入了江湖,除了奉夜教,沒有能讓他一展才長的地方。他這次來,想必帶了東西暗中接應。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北邊。”趙錢兒答得乾脆。北邊正是通往陰山的方向。劍自鳴點點頭,說:“路亭風的動作太大,要有人計較起來,整個赤霄都保不住。此處已不是久居之所。”
蕭錦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不禁問道:“你要對付赤霄門?”
“不,”劍自鳴說,“我沒有時間做這些。”
“有人會為了你做?”鞏輕執追問。蕭錦瞥他一眼。鞏輕執這才會意:路亭風哪裡傷得了劍自鳴?他做這些與對付黯閣一樣,是為了曲放憂。
趙錢兒在一旁捏著鼻子補充:“人家奉夜教下一任教主,季大美人,可是連腦袋都捨得為他割下來。”
曲放憂黑了臉,甩下一句“我去燒水”,就出去了。屋裡,趙錢兒、蕭錦和鞏輕執面面相覷,都吃不准他是惱了還是醋了。他們都清楚曲放憂一貫的作為——如果在往日,或者換個物件的話,曲放憂是很樂意用輕佻親暱的言行來“證實”對方更喜歡自己的。
趙錢兒乾咳幾聲,問劍自鳴:“現在赤霄峰四邊兒設的機關都不一樣,你們怎麼過來的?”
劍自鳴細緻地講述他們路上遇到的機關。這機關顯然需要人開啟,一旦施展開,便似天羅地網。但趙錢兒聽得津津有味,細長的小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他問劍自鳴:“你們把它破了?”
“沒有。”劍自鳴簡單說了他們是怎麼走出來的。趙錢兒拍掌叫好:“火霹靂可不便宜,你們一下子爆了這麼多,夠路亭風肉痛的了!”
鞏輕執聽得直皺眉,說:“這麼說,這些機關必然都已開啟。現在赤霄腳下已經不好再住下去,但是,離開必然也不容易……”
趙錢兒不以為然地晃了晃左手的食指,說:“這個好辦,有我在,不用理會那些機關。憑你們幾個的功夫,赤霄峰的人全加起來也攔不住。”
“蕭錦不能動武!”鞏輕執堅決地說。
“喂喂喂,這不是趕上事兒了嘛!”趙錢兒勸道。
“蕭錦不能動武!”鞏輕執強調。
蕭錦走到他身後,右手在鞏輕執肩上輕拍兩下。他臉上褪去了一貫的蕭殺,眼底漾出柔軟的愛戀來。他說:“就這麼一回,不要緊。”
鞏輕執還要再說,卻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了。
曲放憂依然黑著臉。他踢開房門,徑自走進來,打橫抱起劍自鳴,一言不發地出去。
趙錢兒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按捺不住,問:“他這是怎麼了?”
鞏輕執將手扣在蕭錦的右手背上,笑笑說:“伺候美人沐浴更衣唄。”
水溫微燙,很是解乏。劍自鳴坐在浴盆裡。曲放憂先將他的頭髮洗淨後,又用布巾給他擦洗身體。
淡淡的蒸汽嫋嫋升騰。一路上沾來的泥土被洗下來,水漸漸變成淺黃色。
曲放憂換了一盆水。
“孟芳要結婚了,你不高興?”劍自鳴突然問道。
“有你在,我怎麼會不高興?”曲放憂反問。
“那麼,你進來。”劍自鳴說。他□地坐在清澈的水中,每一寸肌膚都清晰可見。他盯著曲放憂的眼睛,慢慢地抬起溼漉漉的右手。曲放憂一動不動,任他捏住自己的下巴。他臉上的塵土被他手上的水珠浸溼,汙濁的痕跡順著他指尖的動作蔓延開來。
劍自鳴盯著灰黑色的水痕,眼神漸漸暗下去。曲放憂知道他走神了。劍自鳴的心思一貫很重,近來因為身體越發差了,所以深思的時候便神色委頓,好像那點精氣都被思慮吞噬掉了。
曲放憂捉住仍在自己臉上描繪的指尖。劍自鳴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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