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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話未說完便拉著劍自鳴跳開一步。他們身後的樹幹瞬時間斷為數節。絲線一般細長的銀色利器在夜幕中一閃即逝。
曲放憂小心地將劍自鳴掩在身後。劍自鳴按住他握刀的手,朗聲問道:“任叔叔來了嗎?”
“死小子,明明先見了我,居然先問他?真怕老孃剁了你不成?”樹林中傳出中氣十足的女聲,緊接著,一位身姿窈窕、氣勢傲然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右手纏了銀色的絲巾,手腕子上有一個精巧的金屬護腕。曲放憂聯絡適才閃過的利器的輪廓,想到了一件獨特的武器,而且不自覺地問出了口:“情絲?”
“有幾分眼力嘛!”女子讚道,“長得也不錯,幹嘛非要在他身上白耗著呢?”
也許是女子的話語太不友好,一直隱藏在樹林裡的另一個人不得不出聲提醒:“嘉兒……”
曲放憂之前沒有察覺到他的生息,所以被這聲音驚得差一點揮出刀去,好在劍自鳴按得很穩,而他也及時想到——“情絲”的主人許嘉,是奉夜教前任藍門主任漠鵬的妻子。
女子顯然沒有在乎對方的提醒,道:“你閉嘴!我十幾年前就看他不順眼了。”
這時候,曲放憂已經猜到這兩位是許嘉和任漠鵬,所以不再緊張。劍自鳴靠在他背上,小聲解釋:“她很喜歡小悠。十年前,我解除婚約的時候,她曾想要殺我。”曲放憂已經放鬆的神經驟然繃緊。
許嘉大笑起來,道:“臭小子,我只是想劃爛你這張臉,看看還有沒有人待見你!”
“嘉兒!”
“怎麼?咱們好心給他準備了最好的馬,他跑了沒兩步就給交代了,我說他兩句都不行?”
任漠鵬走到她身邊,說:“好了,說好送他出這片林子的。”
許嘉不依不饒地說:“那麼,就送一個。”
“嘉兒。”
“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有氣。”許嘉氣鼓鼓地說著,氣勢已經軟了下來。
劍自鳴立即插嘴問:“忍冬——就是臉上紋了火焰的那個人,死了沒有?”
“那個人輕功很靚,跑了。”任漠鵬笑著說。
“我們白給你殺了那麼些人,你都不問,單點這個沒死的?”許嘉說。
劍自鳴從曲放憂身後走出來,躬身行李,道:“多謝!”
許嘉嘟噥一句“這還差不多”。
曲放憂沒來由地問:“兩位前輩有沒有帶吃的過來?”
許嘉和任漠鵬都在陰山住過不短的時日,自然知道劍自鳴的習慣,所以,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有點尷尬——劍自鳴一日三餐定時定量。不過,許嘉很快就恢復常態,問:“你們大模大樣地跑出來,居然連飯都沒帶?”
曲放憂大方地承認:“我忘了。不過,這附近有條河,河裡有魚。”
“你會抓魚?”任漠鵬問。曲放憂說的河是煙波江的一條支流,河水頗深,河裡的魚很是鮮美。任漠鵬和許嘉都吃過這種魚,但因知道水裡不比岸上,抓魚,不是看著魚在哪裡就該往哪裡下手,而有此一問。曲放憂乾脆地說:“我不會烤。”
劍自鳴很習慣他答非所問,所以開口道:“天都黑了,不如明早……”話沒說完就被曲放憂抱了起來。曲放憂說:“走,先過去再說。你不餓,我還要吃飯呢!”
四個人來到河邊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任漠鵬和許嘉行走江湖多年,卻都沒有試過捉魚,更何況是在晚上。曲放憂卻很是輕鬆。他右手握刀,左手捏了一根細長的樹枝,站在河邊。
河水頗深,水流舒緩,幾乎聽不到水聲。
曲放憂紮了個馬步,揚手。寬厚的刀周圍裹了一層流動的氣。刀逆著水流自下而上劃了半個弧。裹在刀周圍的氣流絞入水中,將大片河水掀上空中。
水在空中散成不規則的水花,散落回下游的河中。隨著水流一起被送上天空的魚們規則流暢的身型清晰可辨。
曲放憂左手的樹枝疾刺而出,一出手就穿了三條魚。
任漠鵬看了,在岸邊連拍三下手,說:“好功夫,好腦筋!”接著就去尋乾枝生火了。
曲放憂再次掀起河水的時候,許嘉的“情絲”便出了手。細長的銀絲在水流中急速遊走,靈蛇般盤曲折返,瞬間就穿了七八條魚,還從曲放憂的枝頭搶了一條魚去。
曲放憂哈哈大笑,將更多河水連同水中的魚一併掀上高空。
火點燃之後,曲放憂和許嘉已經“捉”了數十條魚。兩人意猶未盡地看著任漠鵬將魚放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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