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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幫他。可是……”季悠瀲說著,突然向謝豫望過去。即便隔著盈盈的水光,她的視線依舊犀利。她說:“謝豫,你是明白人。告訴我,十年前我若是怎麼都不肯離開的話,會怎麼樣?”
謝豫嘆一口氣,答:“要真那樣,他也只能由著你。”
十多年前,如果季悠瀲執意不肯離開,劍自鳴絕不會逼她。若真如此,十年前他們就會成親,不會有這麼些年的輾轉蹉跎。
曲放憂不傻。他知道唐素韻、臧青弦也都喜歡劍自鳴,卻偏偏只吃季悠瀲的醋,是因為他早就看出劍自鳴喜歡她。
然而,也只有經歷了這十年的人才知道:歲月不會給人太多機會,很多事情,錯過了便是真的錯過了。
季悠瀲盯著謝豫,說:“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不很清醒,即便你說謊騙我,我也會信。”
“我知道,所以更加不能騙你。”謝豫說,“如果劍自鳴活不過這一次,那麼,今天就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想娶你。”
季悠瀲顯然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番話,她一驚之下,幾乎抓不住酒罈。
謝豫不急於立即得到答案。他寬慰她道:“既然之前那麼多次他都活過來了,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但願青弦沒有太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
季悠瀲勉強笑笑。劍自鳴說了誰都不見,即便她不照做,臧青弦也會一絲不苟地執行。好在,任蒼瀾看得明白,也拎得清。
鳴劍閣在奉夜教總壇後院內,守備森嚴。葉杳雨去時,也是從奉夜教總壇正門的夜暝殿一路殺進去。曲放憂不知道有沒有別的路,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打探。奉夜教中攔得住他的人有限,他便不忌諱,提著刀,沿著山路闖上奉夜教的總壇。
一路上,守衛少得出奇。曲放憂想抓個人問路,卻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山路上的機關不知道被誰關上了,曲放憂無驚無險地一口氣兒竄到了夜暝殿前。
太陽還未落山,天就有些黑了,夜暝殿內更加陰暗,人站在外面,從大開的殿門望進去,幾乎看不到殿內的陳設。
夜暝殿裡安靜得很,甚至可以聽到殿內燭光燃燒跳動的聲響。
能讓黯閣大半高手有去無回的奉夜教,這樣毫無防備地將總壇敞開來,有幾個人敢進去看呢?
曲放憂乾脆拔出刀來,也不隱藏氣息,大步邁過門檻。
迎面劈來一股劍氣。這劍氣不夠精純,卻極兇狠迅捷。曲放憂舉刀格擋的同時,退後半步,恰巧踩在了門檻上。
劍鋒直削刀刃。
曲放憂沒有給對方沿著刀身削下來的機會,略微調整角度架住了這一劍。
劍上的力量透過刀壓下來,傳到曲放憂身上。“喀嚓”一聲,門檻已被踩斷。
曲放憂腳下一空,刀上力量略緩。劍直壓過來。曲放憂立時躺倒,不退反進,打個滾兒自劍下的空隙鑽入殿內。
曲放憂穩住架勢,便聽到身後不遠處藏了高手。他於是決定儘快解決掉之前攻擊他的人。但,抬頭看清那人之後,他打消了念頭。
那人已經在門檻處站定,回過頭來恨恨地盯著他,手中長劍蓄勢待發————竟然是奉夜教青門主臧輕弦。
劍自鳴已經瞞了季悠瀲,自然不會把打算告訴他。臧輕弦一出手便是拼命的打法。
曲放憂嘆一口氣,無奈地說:“再攔著我,小心你家教主救不回來了。”
臧輕弦皺眉,抬手連刺三劍,同時說:“教主誰都不見。即便他肯見,也不是見你——你配不上他!”
曲放憂揮刀擋下這三劍,不由地狂笑道:“我配不上他?哈,他要真像你想得那麼好,早死透了,墳上的草都長得老高了!”
臧青絃動作一頓,被曲放憂在左臂上劃出一條血痕。他咬住牙,將一身武藝用到極處。長劍為劍氣包繞,每一劍都帶了破空之聲。
曲放憂一驚,按捺心緒,小心應對。臧青弦的功夫不弱,曲放憂看在劍自鳴的份上,不想傷他太重,有了顧忌,便落了下乘。
臧青弦的劍,極快也極狠。曲放憂運功用刀去架,他卻硬是讓劍避開刀鋒,貼著刀身滑下去,拼著廢掉手臂,也要削了曲放憂的手指。
曲放憂知道他心中怨恨,手腕一轉,抽刀回撤。幸好他內力強過臧青弦,將他震退,但右手中指已被他的劍氣撕開一條細小的傷口。
臧青弦只退了一步就定住身形。他硬是壓下翻湧的血氣,再次出招。
曲放憂一邊留意暗處的人手,一邊應對,不自覺地出了殺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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