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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些人對峙的情況。季悠瀲於是回答:“我也覺得他們會在武林大會攪和一下,可是,這兩年多都沒有半點風聲,他們會不會已經不打算來了?”
“不會。”回答她的是任蒼瀾,“冥泠的宮主是個瘋子。”
劍自鳴沒想到任蒼瀾會說出這樣的話,目光略帶詢問。任蒼瀾解釋:“當年,前教主和夫人吵架的時候,夫人氣惱了曾說:若不是為了躲一個瘋子,斷不會嫁給他。卻沒料到教主是另一種瘋子。”
“照你說,動了感情的人,豈不都成了瘋子?”劍自鳴問。季悠瀲不再說話。任蒼瀾嘆一口氣,說:“你覺得呢?曲放憂在赤霄,唐素韻行蹤不明。鞏老爺子都說你瘋得太厲害,連命都不想要了。”
劍自鳴笑了一下,說:“既然如此,我先休息一下。”說著,他便從懷裡摸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隨手將之刺入自己的睡穴。一路上,劍自鳴只能透過這個方法睡覺。季悠瀲和任蒼瀾只得由著他。
任蒼瀾問:“讓他睡上一整天?”季悠瀲點頭。
武林大會召開當日,季悠瀲將銀針從劍自鳴的睡穴取出來,然後送上一小碗藥粥。劍自鳴喝過粥,簡單梳洗過,就奔赴會場了。
曹一彬將武林大會定在快刀門的聚義廳。廳堂頗大。大門敞開後,直衝著三面坐席。
劍自鳴作為武林大會的發起人之一,被安排在主席上。他戴銀髮冠,穿著純白的深衣,外邊披黑色長衫,掩了身形,便不在給人病弱之感,只餘丰神俊朗、玉樹臨風之態。
劍自鳴左右兩側,坐著季悠瀲和任蒼瀾。季悠瀲穿了暗紅色的長裙,外罩金色輕紗。任蒼瀾穿淺青色的絲綢長衫。兩個人都作奉夜教內正式集會的打扮。是以,進入大廳的人,每每看到他們,總會駐足片刻。一來是驚歎劍自鳴與季悠瀲的美貌,二來是猜測任蒼瀾的來歷。
劍自鳴輕聲問任蒼瀾:“蒼瀾,你說任叔叔會不會跳出來,指責你我激進。”
“歷屆藍門主在位時均不可下陰山,你這個例,破得有點過。”任蒼瀾答,“不過,我爹既然出了陰山,就不會再管奉夜教的事情。若他真的冒出來,我就把門主的位子還他。”
季悠瀲聽到此處,忍不住笑了,說:“有你這句話,他就是來了,也不敢露頭。”
“也不盡然……”劍自鳴說著,轉頭去看季悠瀲。視線無意間掃過大開的門,以及魚貫而入的人群,鎖住了某個身影,便再也動不了了。
門外,是赤霄門的人。他們穿著暗紅色的衣裳,衣襟上繡著火焰般的的黑雲。
赤霄門門主傅冰燭正被周正引入門內。他一邊同周正客套,一邊頻頻笑著回應身邊的人。全然不是江湖傳言中傲然不羈、冷若冰霜的做派。
他身邊的男人,穿了一身極不起眼的天青色長衫,依然沒有帶刀。他正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講小段子逗傅冰燭笑,明朗的眉宇間俱是寵溺。
這時候,聚義廳裡的坐席已滿了大半,各門派的人都在說話,有打探動向的,套近乎的,聊天的,無所事事甚至找事的。這些聲音足以蓋過曲放憂同傅冰燭的對話。可是,劍自鳴看得清曲放憂的唇形。曲放憂在說:冰燭,你再這樣笑下去,可就輸定了。
劍自鳴感覺得到季悠瀲的視線。他知道她的臉上一定滿是擔憂。他覺得自己不該再讓她費心思,卻怎麼都移不開目光——曲放憂在別人身邊的時候,竟然是這樣子的。
曲放憂剛好講完了一段,喘氣的功夫裡,不經意地抬頭掃一眼先到的江湖人士,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劍自鳴。
他們隔著有三丈遠,中間人頭攢動,但就從視線相交的這一刻起,周遭的一切盡皆遠去。
傅冰燭發現了曲放憂的異常。他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劍自鳴。傅冰燭不認識劍自鳴,可是,放眼江湖,這樣好看的男人怕也只有劍自鳴了。然後,他注意到緊盯著劍自鳴的季悠瀲。他覺得,這樣漂亮的一個女人,在這種場合,這樣緊張地盯著一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已經算是失態了。是以,他不敢再看曲放憂,他怕自己像她一樣失態。
這時候,曲放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發現劍自鳴的臉色並不很糟,人卻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瘦……
不過是一吸一呼的功夫,劍自鳴便覺得眼前略一模糊,緊接著視野一花,面前已是曲放憂皺緊了的眉頭。
曲放憂正躬□,抬起右手,屈了食指,用指節輕輕抹過劍自鳴的臉頰。
直到看到曲放憂指節上的水跡,劍自鳴才驀然驚覺——自己哭了。而曲放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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