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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放憂就這樣想著,越過了屏風。下一刻,他只看到一個劍自鳴。
曲放憂的視野中沒有茶几矮櫃,沒有花卉香薰,沒有帷幔,沒有擺設,甚至連劍自鳴身下的床都沒有。他眼中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大睜著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緊盯著他;他的身體維持著驟然發力導致的極不穩定的姿勢,抬至半空的蒼白的右手緊握成拳,掌縫間逸出殷紅的血。
曲放憂立即就明白了。劍自鳴把他當成了不速之客,又在發出暗器的時候認出他來,於是徒手抓住了放出手的暗器。
看到他仍這麼在乎自己,讓曲放憂很是愉快。他箭一般竄到劍自鳴身前,趁著對方身形未穩,一抬手就封住了他的數道大穴。
劍自鳴跌回床上。他已經一動都不能動,卻仍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曲放憂應當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於是,他小聲問:“放憂?”
曲放憂沒有回應。劍自鳴的聲音清澈醇厚,他聽到的瞬間只覺得□一緊,□隱隱脹痛。他這才想到:離開劍自鳴的這兩年,他幾乎沒怎麼做過。
他想上他。
然後,曲放憂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封住他的穴道——劍自鳴不會乖乖地順著他。
曲放憂沒有理會劍自鳴詢問的視線。他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小心地逐根掰開手指。劍自鳴的手腕很涼,手指冰冷。盛夏裡接觸到冰涼的東西本該覺得舒適,曲放憂卻覺得胸口窒悶難耐,下意識地將手頭的動作放柔了幾分。
劍自鳴的手裡,幾片薄薄的金葉子深陷入肉,將手指和掌心切出了十餘道傷口。劍自鳴的手極為白皙,因為消瘦得厲害,所以指節略微突出,淡青色的血管走形十分清晰。這樣一隻手中,被割傷的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分外刺目。
曲放憂小心翼翼地將那幾片金葉子拔出來。劍自鳴手掌上血流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曲放憂將臉湊上去,用舌頭反覆舔舐那幾道傷口。
血不停地滲出。劍自鳴的傷口總是恢復得很慢。曲放憂舔了三遍之後,封住穴道止血,同時問他:“藥在哪裡?”
劍自鳴這才確定,來的人當真是曲放憂。他嘆一口氣,說:“左上第二個抽屜。”
曲放憂很快就從那滿滿一抽屜的瓶瓶罐罐中找到止血的傷藥,仔細地敷在劍自鳴的傷口上。
解開部分穴道,確定血已經止住。之後,曲放憂扯下拴床幔的錦帶,將劍自鳴的右手栓到了床頭。
劍自鳴的眼神,從詫異、困惑轉為憤怒。他問他:“你想幹什麼?”
“幹你。”曲放憂說著,將劍自鳴的左手按到自己□。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灼熱堅挺。劍自鳴一愣,繼而喝道:“放開!”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掙開。”
“你要發情,滾出去找誰都行!別在我這裡找死!”
“做完我就走,”曲放憂說著,點了劍自鳴的啞穴,壓低聲音繼續道:“保管讓你爽死。”
劍自鳴死死地盯著曲放憂,冷冽的視線中滿是警告和威脅。曲放憂無視那雙眼睛,趴到他的身上,低頭舔了舔他的嘴唇。
劍自鳴眼中寒氣更勝。
曲放憂笑了笑。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吻他。這種時候害怕被咬——他幾時這樣過?於是,他湊到劍自鳴耳邊,哄騙一般地開口:“笑笑嘛,你笑起來好漂亮的,也許我一看,就捨不得讓你痛了……”他說著,用舌尖捲起劍自鳴的耳垂。
劍自鳴的呼吸凝滯了片刻。
曲放憂像受到鼓勵一般,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後讓舌尖沿著耳廓來回巡弋。
劍自鳴臉頰上的肌肉緊了一下。曲放憂知道他在咬牙。他放開他的耳朵,輕輕撕咬他的脖子。
舌尖上極淡的鹹味兒令曲放憂越發興奮——劍自鳴身上的味道一直未曾變過。
曲放憂的舌頭沿著劍自鳴頸部的動脈舔上去。差一點點就碰到耳垂的時候,曲放憂的動作頓住了。舌頭嚐到的味道不對。手摸上去,感覺不到異樣。曲放憂皺住眉頭,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
劍自鳴的手比兩年前瘦了,血氣也差得多,整隻手上只有指尖透出一點淡粉色。這種情況下,臉色絕不可能好看。可是,劍自鳴的氣色絕佳。若不是用舌頭辨明劍自鳴的味道,曲放憂幾乎要懷疑這是偽裝成劍自鳴的另一個人。
江湖中人對易容術都不陌生。絕佳的易容大師只要一張面具就可以變成另一個人。而那麼一張面具,千金難求。曲放憂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面具假扮自己。
曲放憂很快就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