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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之餘,悵然若失。
任蒼瀾繼續說:“既然你如此認定,教主不理會你倒是對了。傅門主,多有叨擾,還望見諒。告辭!”說罷,任蒼瀾從曲放憂身邊走過,推開房門,大刺刺地走了出去。
傅冰燭這才發現曲放憂有點不對頭。他拍拍曲放憂的肩膀,想要問他怎麼了,不料手指一接觸到他,便被他的內力震開,下一瞬,‘龍吟’刀已壓倒了脖子上。
曲放憂這才回神,一邊收刀一邊連聲道歉。
傅冰燭別開頭,眉毛皺了起來。他心下惱怒,卻也知道此時不能對曲放憂發脾氣。
曲放憂握住他的一隻手,輕輕地揉,說:“冰燭,我錯了,真的錯了,你打我吧,啊?”
傅冰燭只覺得心頭亂得更加厲害,差一點就壓不住惱火。他甩開曲放憂的手,道:“你去吧。”
“啥?”
“不過一個晚上……”傅冰燭話還沒有沒有說完,就感到領口一緊,緊接著身下一輕,已被曲放憂抱到了床上。他的背剛剛接觸到床面,便被曲放憂壓住親吻。
傅冰燭一動不動,閉上眼睛感受。
曲放憂的吻很輕,不急切也不熱烈,就像一個詢問。結束之後,曲放憂說:“冰燭,做吧?做了,你就別再疑神疑鬼的。”
傅冰燭沒有從曲放憂眼中找到一絲情慾,他艱難地組織語言:“……你,如果沒想太多,應該先去談個好價錢,而不是在這裡敷衍我。”
曲放憂的身形頓了一瞬。
傅冰燭推了他一把,不再掩飾自己的嫉妒,說:“你也這樣糊弄劍自鳴嗎?曲放憂,若我是他,絕對會把你我殺了的!”
曲放憂深吸一口氣,直起身子,柔聲道:“冰燭,你吃起醋來,真是好看。”
傅冰燭瞪眼。
曲放憂慢慢退下床,同時說:“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在乎的,他……”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去看看他吧。”曲放憂說完,走向門口,卻在觸及門把的那一刻停住了。“……呃,我必須去見他嗎……”曲放憂說著,回頭看向傅冰燭,眼神既委屈又無奈。
傅冰燭皺眉、嘆氣,之後說:“算了,我累了,你回房吧。”
曲放憂乖乖地點頭。他無暇分辨傅冰燭是真的想要他過去,還是在說氣話,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讓事情停止在目前的狀態。自從看到劍自鳴的那一瞬起,他已經不自覺地將傅冰燭與劍自鳴比較起來——如果在這裡的是劍自鳴,他會有什麼反應?曲放憂發現自己幾乎是迫切地渴望碰觸他,也極度畏懼再見——他無法在劍自鳴面前自控。因而,曲放憂沒有精力好好地哄傅冰燭。
唐素韻嘗試了一個晚上,仍沒有找到能令劍自鳴安睡的藥。天亮的時候,她摔了藥碗。季悠瀲也陪著一夜未眠,見她如此,勸道:“只是一個晚上,不要急。”唐素韻深深吐息兩次,回應:“我能不急嗎?確定普通的藥不行,就得抓住機會把曲放憂綁過來。”
季悠瀲聞言咬住下唇,片刻之後才問:“沒有別的辦法了?”
“總不能讓他在我找到適合的藥之前,一直都不睡吧?”
“總有別的辦法。”劍自鳴不知何時來的兩人身邊,說。
唐素韻聞言一驚,隨即瞪了他一眼,問:“誰準你出來的?!”
劍自鳴沒有回答她,對季悠瀲說:“別去招惹曲放憂。他雖然愛惜美色,但‘九尾靈狐’就是死在他手裡。他要出手時絕不猶豫,你未必贏得了他。我不想見你們任何一人受傷。”
“九尾靈狐”程絡冰雖然心狠手辣聲名狼藉,卻也是江湖上公認的美女之一。三年前,有人去黯閣買她的人頭。不久之後,她便成了無頭屍。殺她的人,正是曲放憂。
季悠瀲看著劍自鳴,許久,嘆了一口氣。她說:“你不準備再見他。”
劍自鳴點頭,說:“我不想讓彼此難堪。”
季悠瀲別開了頭。她不想反駁——你只是怕他難堪,至於你自己,你幾時顧及過?這番話,卻從唐素韻嘴裡吐了出來。劍自鳴不再聲辯,說:“所以,今天的大會,就煩勞你代我去吧。”
季悠瀲暗自算了一下。柳驛塵要去確認《淺青》的真偽,葉杳雨必定要跟著。刀劍客和葉飄影最初就是怕柳驛塵那裡生出什麼變故才來的,自然會一起過去。那麼,能留在劍自鳴身邊的人竟只有唐素韻和任蒼瀾了。
劍自鳴看穿她的心思,道:“滄瀾陪你去。《淺青》不容有失。而你,也絕不可以出事。”
季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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