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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自鳴沉默了一會兒,決定不再陪曲放憂兜圈子,直接問:“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出去一趟,一天,不,半天就回來,那個……”說到這裡,曲放憂突然覺得難堪了。劍自鳴尚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曲放憂覺得不好意思,滿懷好奇地催促:“什麼?”
“……那個……,玉佩,應該掛在腰帶上吧?”
劍自鳴的眼睛中瞬間閃過驚訝和錯愕,他很快控制住情緒,反問:“天下第一美人送的禮物,曲少俠你得了,也會貼身放著吧?”
“那當然!”曲放憂脫口而出,接著立即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劍自鳴已經在催他走了。曲放憂只得強調:“不準跟著!”
曲放憂離開以後,劍自鳴慢慢地將自己縮起來。他覺得冷。在冬季感受寒冷,原本就是他熟悉的,但是,現在他竟開始排斥這種感覺。
劍自鳴走到一個暖爐旁邊,蹲下,讓自己儘可能地靠近它。他接近暖爐的衣服被烤得逸出絲絲白霧,遠離它的那一邊依然是冷的。
然後,劍自鳴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開心。
曲放憂想要他把那塊玉佩從脖子上摘下來。很顯然,他在出快刀門前就惦記著這件事,黯閣的人或許只是他揪出來的由頭。曲放憂在吃醋,而且,他尚未意識到自己吃醋了。
劍自鳴覺得煩亂。季悠瀲送的這枚玉佩,他已經貼身戴了十年,這十年裡,連季悠瀲都不知道他一直戴著它。
曲放憂為此吃醋,起碼證明他在乎他。劍自鳴卻不為此高興。下山以來,曲放憂用內力讓他不冷,讓他不至於死,卻不能讓他多一點點希望。劍自鳴本來是不在乎的,可是,謝嵐帶來訊息——莫秋紅的屍體不見了。他不能不做最糟糕的打算。如果真的是有故人來,那麼,季悠瀲應付不了。
劍自鳴想,要不要就此將玉佩掛到腰帶上去,然後,自己再像十年前那樣,積極一點,盡最大努力,甚至是不擇手段地,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好……
曲放憂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他帶來了冰和血的味道。
劍自鳴半坐在床上,斜靠著床頭,看他,問:“沒受傷吧?”
“沒。”曲放憂一邊說,一邊脫衣服。劍自鳴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微微眯了眼睛,輕聲問:“過來?”
曲放憂的肩膀驀地一緊,接著,他咳嗽兩聲,問:“你又冷了?”
劍自鳴笑了,說:“床上暖和。”
曲放憂於是三下五除二扒了外衣,跳上床去掐劍自鳴的脖子玩兒。他剛從外面進來,手比劍自鳴的脖子涼得多。劍自鳴凍得發抖,卻不掙脫,反而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湊。曲放憂的身上,很暖和。
沒多久,曲放憂覺得沒趣,放開了手。劍自鳴幾乎是立刻將頭埋入他的胸前。曲放憂終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了,他問:“怎麼了?”
“如果我不能離開你過活了,怎麼辦?”劍自鳴小聲問。曲放憂立即鬆了一口氣,回答:“那我就好好地練功夫,直到自己比你厲害,起碼要逃得飛快,讓你怎麼追都追不上才成。”
劍自鳴輕輕抖動起來,不多久就笑出了聲。
曲放憂覺得他的腦袋在貼自己胸口蹭來蹭去,蹭得自己的心口就這樣柔軟起來。他於是往下縮了縮,低頭咬咬劍自鳴的耳廓,說:“別想太多。”曲放憂很少把話講得這樣輕軟。劍自鳴抬起頭來看他。曲放憂便親了親他的嘴角。
“曲放憂,被你寵過,卻沒有上癮的,請一定介紹我認識。”劍自鳴笑著說。
曲放憂抬了抬眼皮,似乎很是費腦筋地想了想,答道:“小師妹。你認識。”
劍自鳴愣了片刻,“噗”地笑了出來。曲放憂看著他,不多久就連抱帶按地把他壓進自己懷裡,請求:“別笑了,再笑我就忍不住了。”
劍自鳴笑著回應他:“忍不住就不必忍。”
“不行,”曲放憂說,“你現在受不住,我得把你再養壯實一點。”
“我要回陰山去了。”
曲放憂點點頭,知道他看不到,也沒再解釋。劍自鳴做事,很少留下尾巴。陰山,奉夜教中想必發生了必須由他來處理的事。那樣的事情,必定極為棘手。劍自鳴在告訴他,他不會有多少時間了。曲放憂於是說:“我送你回去,一路上能幹不少事兒。”
曲放憂與劍自鳴行得並不快,但是,一路上沒有再遇到奉夜教的人。曲放憂想要走得儘可能慢一些,又怕真耽擱了劍自鳴的正事。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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