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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孩子喜動不喜靜,沒日就喜歡黏著紀蘊帶他一起出兵打仗。偏偏讀書的時候卻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一整天。
這樣的一個孩子,有深得皇上的器重,紀蘊怎能不愛不疼。紀家三子,紀蘊唯疼二子紀禎最甚。
蘭平王府花園裡,一個奴才頭頂蘋果,早已是嚇得哆哆嗦嗦。
一個玉面少年拉開弓箭正瞄準蘋果,
“你別哆嗦,你哆嗦我怎麼瞄準。”
“二爺,您可準點啊。”
旁邊丫鬟小廝早在一旁出了一身的冷汗,誰知道一會兒誰還要遭殃。二爺一會兒還要玩什麼花樣。
忽小雀來報,“直隸知府魏翔的帖子,請二爺吃酒聽戲。”
“又是聽戲,無聊透頂,不是說過我不喜歡聽戲嗎。罷了,最近沒有戰事阿瑪也不帶兵,我在家閒著悶,倒不如去散散心。”
紀禎前腳走,小雀後腳跟著,在後面向那些隨從丫鬟擺手勢。那頭頂蘋果的奴才早嚇的癱坐在地,撿了一條命,欣喜若狂。“可算是雀爺心疼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謝天謝地。”
銀頂黃蓋紅幃的輿轎落在直隸知府魏翔的門前,八抬大轎的氣勢,當今朝廷哪個可比。
好一個尊貴雍容的少年從轎中走出,早有魏翔跪拜在轎門邊。
“恭迎蘭平王世子駕”
“魏大人為何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我怎麼敢當呢。”
“當得,當得,世子肯賞光,是我魏翔的福氣。”
兩人邊說邊進了府門。
府裡早就專門打掃一新,屋內擺了果盤佳餚,對面便是戲臺。
紀禎跟隨阿瑪南征北戰過,雖是年紀輕輕已經煉出一副不凡的氣度。
段小寒在戲臺之後,早聽了報說是今天有王爺世子紀禎來聽戲。段小寒早裝扮好了戲頭戲服。“真是二爺來了”
想起當年在王府做園丁,那個氣宇軒昂的蘭平王二世子紀禎,從眼前走過,不過是弱冠年紀,卻有著一股威嚴,令人望之生畏,平生所見之人少不了達官貴胄,卻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不凡之人,全不似官場中那些一身媚態,趨炎附勢的俗人模樣。
日日看見二爺手持詩書直看到半夜方才滅燈。
心中只覺得欽佩,如果段家不至如此,說不定真能交個知己,做個朋友。
誰成想,第一次相見,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段小寒心中的冷又如鋼釘刺入胃部。心想,如今我倒是充滿了俗態,媚態,從前看不起俗媚之人,現如今卻真真俗到了家,媚到了骨了。還妄想能跟王爺世子交朋友,真是笑話了。
一出白蛇傳段小寒的白蛇造型美不勝收。剛一登臺,紀禎就發現了段小寒的美態。
這原本就是魏翔想借此機會把段小寒送給紀禎,好容易得了這麼一件寶物,平日裡皇上賞的東西堆滿家中,王府怎麼會稀罕他送的禮,思來想去就想到了這一招。送給血氣方剛的世子,最好的禮物莫過於色。而段小寒比美女好的地方就是隱蔽,不會有流言蜚語說什麼世子沉迷女色。
平日最不喜歡聽戲的紀禎,卻破天荒聽起了戲。魏翔看出紀禎並不排斥段小寒,心裡欣喜這事兒有門,今後升官發財可都仗著段小寒了。
一齣戲畢,魏翔命下人去傳段小寒。
“世子也見見這唱戲之人如何。此人名叫段小寒。是如今聲名大噪的秦腔師傅。”
段小寒卸了妝走出來,
“小人段小寒叩見世子殿下。”段小寒盈盈弱弱的一個叩拜。
那紀禎朗聲說:“段師傅,不必多禮了。”沒想到這段小寒脫了戲服竟是一個白面書生,頗有幾分書卷氣,卻又有幾分邪魅。
照魏翔的交代,儘可能的像個女人。段小寒不自然的擺出一副媚態,自己的胃裡已經翻江倒海,強忍著默不作聲。
眼前這個英氣逼人的男子,正是當今最有權勢的蘭平王最鍾愛的世子紀禎,他未來會是權傾天下的大將軍,如今的吏部尚書。如果還想要光復段家,如果想要查清楚父親的冤案,就一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不能有一絲閃失。
可是段小寒卻總是不自然,如今服侍過的王公貴子也有五六個,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心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痛。
為什麼面對紀禎的時候心痛難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送走紀禎,魏翔便跟段小寒說:“段師傅,這是您在梨園的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