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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臣們的上書全沒有回應,不過數日就將皇后法辦。
整整一個月後,紀泰才完全恢復了朝政。
“紀禎,那日雪皇貴妃最後見的人是誰。”
“是欽天監監正段朗明。”
“傳,朕要見他。”
從監獄裡出來,段朗明感覺像死過一回,如果不是想升官,他不會向皇后送信,更不敢提出去殺皇帝最愛的寵妃。如果不是懷著對雪皇貴妃奪走了本屬於母親的一切的痛恨,他也不敢貿然去送毒項鍊。如果雪皇貴妃當時根本已經對父親毫無感情了,雪皇貴妃又怎麼可能輕易就死,恐怕毒項鍊是戴在段朗明的脖子而不是雪妃的脖子上了。
如果在監獄裡紀禎沒有來,他也許已經被皇后滅口,如果紀禎不敢得罪皇后,不相信他的話,就會直接把罪名扣在他頭上。他早已經死了幾次了。
現在想起來還會脊背一涼,這一次實在驚險,以後萬萬不可以再這麼冒失,後宮,官場,哪個好混。自己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做事應該滴水不漏,如此簡單就能查到自己身上的事再也不能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宣段朗明覲見的皇上口諭一到,段朗明本能的嚇了一身汗。
換上官服,跟著太監一同進宮面聖。
偌大的宮殿,鴉雀無聲,此時早已經下了朝。皇上正在東暖閣跟紀禎議論朝政。
“紀禎,北方匈奴叛亂,朕想讓你去,你阿瑪如今老了不能讓他打一輩子仗,今後駐守邊疆,統領朝政還是靠我們這些後輩了。”
“臣願意前往,能為皇上效力,臣萬死不辭,臣弟也上過幾次戰場,定然不負皇上所託。”
“好一個良將之後,我們紀家的好子孫,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是有血性的男兒,從不讓朕失望。本來你阿瑪還擔心你不能勝任,這樣,朕多派名將輔佐你,大軍任你調遣,要多少兵力都由你說,可好。”
“皇上替臣思慮的周全,臣謝旨。”
正說話間聽太監報段朗明到了,在外等候。
“傳”
段朗明低著頭,慢慢跪在地上,他只見對面暖塌上的人明黃的高靴,金絲龍紋的袍子格外大氣。另一邊是熟悉的官鞋,銀絲鑲邊的袍子,是紀禎。
“臣欽天監監正段朗明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最後見雪皇貴妃的人?”
“正是,當時紫薇星斗顯示雪皇貴妃太陰犯擎羊陷,流年不利,臣請了前皇后的懿旨進獻驅災避禍的法器。”
“荒謬,欽天監就是這樣進獻法器的,拿著有毒的項鍊。”紀泰說的怒氣從心底升起,不住的咳嗽起來。
“臣不知道項鍊有毒”段朗明無助的解釋著。
幸好紀禎在一旁遞上茶“皇上息怒,他只不過是個小官,哪裡敢違背皇后的懿旨。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紀泰喝了口茶,咳嗽止住了,放下茶碗時直接摔在了地上。紀泰走到跪在地上的段朗明跟前。段朗明感到一股殺氣,心裡已經亂了。自始至終沒有抬起一次的頭低的更低。
紀泰一個狠手抓起他的下巴,本想狠狠扇段朗明一巴掌,在段朗明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紀泰怔住了。
“雪兒”
紀泰看著這一張雪色的肌膚,雙瞳剪水,因為害怕而蹙起的眉目一如的疏離,竟如他日思夜想的雪兒一般。
一旁的紀禎早已看出了紀泰的失態,一句雪兒,紀禎什麼都明白了。段朗明肌如冰雪,娥眉微蹙的樣子真與雪皇貴妃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神態。
“北方匈奴的事情,就這麼定了。紀禎你先回去吧。”
紀禎從東暖閣謝了恩走出去,腳步卻越走越慢,好似身子突然重了千斤,走不動路了。
紀泰看段朗明的眼神,紀禎都看見了。那眼神充滿了霸道的佔有慾。紀禎的心竟然痛的如痙攣般難以自抑。
“不要啊”
一聲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從身後東暖閣傳來,整個皇宮都聽到了這一句悲痛而絕望的哭喊。
紀禎回頭看著剛剛走出來的東暖閣,腳步卻一動也沒法移動,那個人是皇上,是他的表哥,更是君王,而自己是臣下。
此時此刻,段朗明正最需要有一個人能救他,他的哭喊令整個皇宮顫抖。可是紀禎只能這樣站著。
回想第一次見段朗明的時候,他看起來那樣無助,眼神裡全是竭力隱藏但仍舊藏蓋不了的悲涼。那時候紀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