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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了那一層跋扈的外衣,眼中流露的淨是溫恭。
“孩兒多謝太后關愛,孩兒今後會像個男子漢一樣做個明君。”
皇上大婚禮儀繁複,段朗明竟然歡喜的流下淚來。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了的那種說不出的既高興又落寞的心情。
巳時舉行祭祖大典,百官在場,一同叩拜。
這是自從紀泰死後,段朗明第一次來到他的靈牌錢。
前塵往事突然湧上心頭,百感交集。
不知道紀泰看到自己兒子今天大婚回事什麼感受,總之段朗明是非常欣慰的。那些荒唐的歲月隨著紀泰的死,都畫上了句號。段朗明現在想想,他覺得紀泰的死是一件好事。
對紀泰來說活著就是一種痛苦,對自己來說活著何嘗不是一種痛苦。愛逃不過恨,愛與恨都是吞噬人心的毒藥。
紀泰曾經是一位明君,可是後來他被他自己心中對愛的強烈的佔有慾折磨的如在煉獄。段朗明只有一聲嘆息,段朗明問自己,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恨如今還在嗎?段朗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許沒有愛就沒有恨,沒有恨就不會覺得痛。段朗明自問他猜不透這其中的奧秘。
段朗明把大部分奏摺都交給紀淳看,有什麼問題都會跟紀淳一同討論。
紀淳知道在段朗明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北征女真。女真國力強大,為了穩定兩國關係,所以有兩國通婚的傳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女真對大瑞虎視眈眈段朗明從來沒有一點放鬆警惕過。可惜大瑞沒有足夠的錢糧發動北伐。如今已經十年,從十年錢段朗明就開始準備,不斷的積攢國庫,休養生息。目的就是為了北伐。這是段朗明此生的志願。
這個志願只有文生和紀淳知道。
北伐的訊息一經提出,轟動朝野。
如今國家太平,為什麼非要北伐,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段朗明。
可是紀淳非常支援。太后知道這個訊息時候,非常興奮。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現在紀淳長大了已經親政,解決段朗明就變得越來越迫切。
太后對舒太妃說:“在北伐中段朗明必須死在戰場上。”
舒太妃道:“臣妾明白姐姐的意思。”
可是事情還是出了變故,紀淳執意要御駕親征。
太后擔心皇上有危險,這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舒太妃說:“姐姐不用擔心,妹妹親自去,這一次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太后感動的緊緊抱著舒太妃。
“段相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紀淳看著段朗明,眼神中滿是“只有我最懂你”,這種眼神讓段朗明心中一愣,是啊,為何那眼神那麼像一個人,那個已經六年不見的人。
段朗明笑著說:“十年,皇上,這一天終於到了。”
紀淳已經比段朗明的個頭還高了,他把手搭在段朗明的肩膀上,民間老百姓中的好朋友常用的動作“這一次,朕一定要御駕親征,上陣殺敵才是鐵血男兒,朕苦練騎射就是為了這一天。”
紀淳的心性竟然跟年輕時候的紀禎挺像的。是啊,他們是親叔侄。
段朗明說:“戰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皇上最好不要去了。”
紀淳根本不依,段朗明也沒有辦法。
紀蘊連夜寫了一封家書發往新疆。
家書中寫的懇切“禎兒,你速去女真國,與為父還有珍兒匯合,到時候也可以見到你七歲的兒子,此事關係重大,你務必連夜啟程,馬不停蹄。”
接到家書紀禎馬不停蹄的趕往女真。
紀蘊帶著兒媳婦完顏珍和孫子紀康,趕往女真部落。
這一次是紀蘊最後的一次機會。他一定要做殊死搏鬥。投靠女真部落,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先皇下了遺詔,紀禎這一生一世都不能再回到京城。
紀蘊已經完全明白了,紀禎被流放完全是因為皇帝忌憚紀禎才華,恐其功高蓋主。紀蘊一家在大瑞一直以來都比皇上還要有權勢,紀泰早就有削他家勢力的意思。只不過被段朗明背了黑鍋,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紀蘊當然不甘心,他這一生出將入相,戎馬生涯,三朝元老,他不甘心被他自己一手輔佐的皇帝算計了。
完顏珍帶著兒子紀康回到生她養她的地方,一下子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與丈夫一別就是
六年,六年來獨自帶大兒子。這裡面的辛苦她說不出來,都是眼淚。
女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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