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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靜熄了燈,坐在帳篷裡一方小小的天窗下,臉上映著的全是夜幕上稀薄的星影。
他靜靜地開口道:“你今天……”
我不等他問下去便利落地回答道:“我今天去找了大汗,但是沒有被他怎麼樣。”
反而是他被我怎麼樣了。
白修靜不疑有他,頓了頓只是道:“你是怎麼惹到了帖木兒,我方才從旁邊經過,聽見他在帳裡摔東西,邊摔邊罵你。”
聽到這話,我之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開始認真地琢磨著明天的逃亡路線。正想著,只聽白修靜又轉了話頭問道:“你帳裡……住的是誰?”
果然還是被他發現了。我嘆口氣道:“末雅矢裡。”
白修靜愣住了。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其實我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向他交待事情的緣由,收了什麼人進帳做了什麼事他也沒有干涉的權利,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我始終覺得心中有愧,只得和他沉默對峙著,準備聽他接下來的發問。
誰知他開口的話竟是:“你不要碰他。”
白修靜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任天窗上的星光在鼻樑上投出一道暗影。他扣著十指,坐在那裡低聲道:“他……太髒了。”
我眉心一跳,無奈道:“不會……”
看著他霎時僵硬的表情,我忙道:“我是說,不會碰他。”
模糊的夜色中,我看到他露出了一個似是安心的微笑。然後他離了那處通著星光的天窗,在夜色中不知去了何處。
待我反應過來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唇上已經觸到了兩片溫軟的東西。“如果你實在忍得難受,也可以來找我……”
這聲音含著淺淺的誘,一張看不清晰的臉也被夜色鍍上了一層模糊的光暈,和他平時的姿態大相徑庭。
我拉住他在我胸前摸索的手,搖搖頭。“不能再錯第二次了。”
他低笑出聲:
“……你已經錯了很多次了。”
這話說得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的意思莫非是反正我那麼風流,也不差這一次麼?
想到這裡,我的身子有點僵硬。或許白修靜早就被林照溪調|教成了忠於身體慾望的奴隸,並沒有什麼貞潔的觀念,此舉也無非是想找個人紓解一番罷了。
正想著怎麼推拒,他卻有點失落地低下頭,默默地躺到我身邊,翻過身去睡了。
……
天邊剛露出一點魚肚白時我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踏著溼漉漉的草地回到自己的帳篷。
末雅矢里正沉沉地睡著,我看了看他腿上和股間未癒合的傷口,翻箱倒櫃地找出從京城帶來的傷藥,端著一盆清水為他做了一番清理。
末雅矢裡很嫌棄自己這副被糟蹋過的身體,有些傷口就算化了膿也不管不顧。雖然知道他此刻萬分地排斥男人,但是放著它們發炎是絕對不成的。我儘量把動作放輕,為他簡單處理了一下。
許是感到股間的涼意,他不多時便驚醒過來,看到我的動作有點惱怒地喝道:“你在做什麼?”他吼完才發現我手上拿著的藥,眸光閃了閃,沉默了下來,也沒說什麼拒絕的話。
拭過那少年般的幼嫩面板,我納罕道:“沒想到你一個草原大將,居然生得如同富貴少爺一般。”
末雅矢裡冷笑道:“我可不是天生這樣的,還不是被帖木兒灌了你們天朝調|教孌童的秘藥,生生從粗莽彪悍的七尺大漢淪為供人狎玩的五尺小童。”
我很識趣地緘了聲。
難怪他的聲音和長相這樣不搭,原來這一切是仲顏帖木兒做的好事。
當我拿乾淨的紗布幫他纏好腿時,他悶悶地道:“……你們一直不離開這裡,是不是還在找皇帝?”
“是啊,”我把泡在水裡的帕子擰起來,一邊幫他擦身一邊道,“沒找到皇上就是辱沒了使命,我們怎好意思回去?”
若是半年內找不到他,朝裡定會風雲突變。想到這裡我有些愁心,擦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端著那盆變得汙濁的水出賬時,末雅矢裡忽然道:“我知道皇帝在哪兒。”
我身形一晃,摔了手裡的盆。“我說,我知道皇帝在哪兒。”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目瞪口呆。
半個時辰後。
“你是說……你是說皇上被一群女人抬走了?”我抽搐著問。
“是啊,”末雅矢裡認真道,“那條裂縫過於細小,人理應是進不去的,可她們抬著皇帝